这瘦猴看来是兴致不错,不停的为二人倒酒,一边还介绍着这要塞的风土人情。然而二人却是两天不曾吃饭,只管埋头大吃,听到这瘦猴的介绍不是的发出,“嗯”“啊”的答应声。这瘦猴穿着城卫的衣着,也没人来打扰三人吃喝,一阵风卷残云之后,这瘦猴也是满口胡话,好在这大厅中吃饭的人也多,斗酒扯皮的大有人在,可等两人吃饱半天了,这瘦猴还在那里磨磨唧唧,看样子是喝醉了。
此时凌峰二人却是头大如斗,听着这瘦猴的磨磨唧唧,早就想走的凌峰终于忍不住说道:“瘦哥,咱吃的差不多了,我二人今日刚刚入营不如早些回去,免得给队长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
“这哪行,我与二位今日一见如故,再喝几坛才能罢休。来来来。。”
“这.初入营便烂醉而归怕是不太好吧?”
“怕什么,有我瘦猴罩着,不用管这些小事。”瘦猴大概是吃的有些高了,在营里谨慎如他,现在却是嚣张起来了。
然而不论瘦猴如何劝说,两人却是不再喝酒,而这桌吃的太久,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早已站到了桌子边上伺候着。这瘦猴发了会酒疯,见小二站边上,顿时火冒三丈,大喊道:看什么看,怕你家爷爷没钱吗?
这小二大概是等着收桌子的,此时却是尴尬无比。正好此时一掌柜模样的人却是走了过来,呵斥了小二两句,边让他去别处伺候着,自己却是陪笑道:“军爷,与那下人计较啥啊。”眼睛看了下桌子上的酒菜接着说道:“这桌酒菜就算我的,就当给军爷陪个不是,您看如何?”
瘦猴本是胆小之辈,就借坡下驴的说道“算了”接着又转身对着凌峰说:“兄弟那咱就先回去了。”
事情本就到此为止了,谁知此时二楼却在此时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哟,这城卫大人还挺威风啊。。哈哈哈,就这几个子的酒钱都变着法的耍赖。”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城卫队的人都跟着城守大人去了郡府了,这几人八成是个冒牌货来混吃混喝的”此时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跟着说道。
瘦猴在江字队虽然是垫底的存在,但却是个十足的兵痞,听声音这两人中气十足,俗话说,居移体,养移气,听着两人声音就知道生在富贵人家,经常使唤下人的那种,但也不好就此发作,只好硬着脖子回道:“两个没见识的小娃娃,爷今儿懒得跟你们见识。”便要起身离去。
“哼,骗吃骗喝完就想溜?”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楼上飞身而下,三人眼前一花,只见一条修长身影挡在了三人离去的路上,瘦猴见此趁着三分酒性,一只手侧着身子把这男子往外拨,一只手直接一个耳刮子对着男子脖子上扇去。这男子却是对瘦猴刮来的手掌看都不看,错手架住瘦猴外拨的肘部,另一只手却是直接一拳往瘦猴腰部掏来。
瘦猴有心让这男子难堪,想是抗着一拳给对方一个耳光,让这出头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出洋相,也是对这男子掏来的一拳视而不见,同时手上也是加大了扇耳光的力度,谁知这男子出拳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加速,不等瘦猴反映过来,这年轻男子一拳已经早一步击在了瘦猴的腰上。这拳力道奇大,瘦猴直接被打的站都站不稳,连退四五步之后直接往地上一坐。
“我就说这几人是冒牌的城卫,连我一招都接不下。”接着便转身朝楼上喊道“护卫,吧这几人绑了,押到城管府好好的审。”
瘦猴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城管与城卫两部明争暗斗多年,感情这小子就是冲着城卫来的。有心反抗却又被这男子一拳打的浑身快要散架了,大喊道“两位兄弟,切不可被这贼子得逞。”
此时却见楼上一女子靠着栅栏望着下面笑着说“二哥,平日里爹爹常是夸你功夫了得,今日能有机会练手怎么能叫护卫坏了兴致。”
这男子也是不以为意,笑道“此等捉拿奸细之时不可大意,护卫速速把这几人绑了押走。”
这酒楼的楼梯上一阵“登,登,登”响过之后,只见四个护卫从楼上跑了下来。这几个护卫本来听到楼上女子所说都犹豫了一阵,被男子如此一说这四人不再犹豫,直接朝三人袭来。
瘦猴眼看自己使不上劲只能指望凌峰二人,便对二人说道“今日切不可让城管的人得逞,否则就算日后出来也不可能在这横冀行省混的下去了,更别说回到城卫营了,此中缘故等脱险后再说,今日就看二位了。”
兰博本来想对方是城管的,双方都是官家人,有心停手把事情说清楚。见瘦猴如此说道,便双手把二人往后微微一送,自己往前面踏了两步,方向看似随意,实则是往其中一个护卫方向靠近,方位恰好又与其他三人位置拉长。
四个护卫见三人后退,有心邀功,却是同时跨步向前,就在此时,兰博突然弓身往最近的护卫冲去。凌峰经过数月的丛林生活,身手也是不错,与兰博配合也是颇有默契,在兰博冲去的同时,凌峰把桌子朝另外三个护卫一掀,自己却是拔出瘦猴的佩刀,朝地上一滚,佩刀朝三个护卫脚下扫去。
那辈兰博突袭的一个护卫没想到兰博会朝自己袭来,怕这冲来的壮汉是个好手,有心等其他几人过来包围后再擒拿此人,于是侧身抽刀朝兰博腰上斩去。兰博却是突然抽出军刺随手一架,错身从护卫边上冲过去。那白衣男子一直在这护卫后方掠阵,见兰博冲来心中暗叫“一声来”得好,见兰博近身却是不退反进,双手大开往兰博肩上搭去,兰博怎能让他轻易得逞,军刺往对方左臂划去,这男子只能收手变招,此时二人身子已经紧贴在了一起,兰博也是拼着肩膀被这白衣男子抓一下,狠狠的伸出双手拦腰环抱住了对方,同时军刺方向一变直往对方背上扎去。
还不等他扎下去,只听见二楼一个声音大喊道:“竖子,大胆。”后方早已传来破空之声。
同时左肩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却是被对方狠狠一捏,捏的肩骨错位,而兰博也是在此时狠狠一刺扎到了对方后背上。二人同时吃痛“嘶”只听这男子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男子虽然被扎了一刺,却更加狠厉,在倒下同时腰身一扭,把兰博压在身下,而在此时一股大力袭来正好打在男子背上,这下力道奇大,顿时打的这男子身子一软往兰博身上压去。
兰博却是从下往上看的明白,是楼上那与这男子一伙的女的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下人模样的老头空手朝自己打来的一道白色劲气,之前那声大喊也是此人发出,心知遇上自己从未见过的情况,同时也是不假思索的直接抽出军刺抵住白衣男子的后脑勺。
这时两声“住手”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