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宇郡位于都城南方,离四方城都城约有一百里的路程,从四方城建立之后,临宇郡就一直以安宁著称,再加上其依山傍水的如画风景,每年都有不少人前去游玩。
路程虽远,但以边疆老人的武功,只花费了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到了那里,当时只觉得一片惨状,随后他找到了他的朋友,风名驭。
风名驭本就为天下一代宗师,世人皆知其文学造诣无人可比,可不知他对阵法的研究才是登峰造极。
二人会面后,便找到一家客栈,坐下详谈。
“当时火烧案发生后,我就奇怪一向安定的临宇郡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当时便去查了,结果发现这跟普通的案子根本不同,因为它的放火点有三处,有人说是因为是在丑时,无人及时发觉导致的普通失火造成的影响,可是完全不对,普通失火哪里会有那么多着火点,所以定是有人放火,我便去这三个地点查看,结果发现最两侧的着火点知识最普通的着火,用来起掩饰作用,而最中心的那个着火点才是他们真正要烧毁掉的东西。”
边疆老人问到:“那里有什么?”
“一个阵法。你我都知道,要想布阵,四周必须得有物质作为支撑和支阵点,可若是那个阵法破不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的支阵点,让它无法再形成。可有些支阵点无法毁掉,那要想毁掉阵法里守护的东西就只能用别的办法。可是这次事件的凶手并没有如愿,他没能想到临宇郡虽然安定,可防护却一直十分看重,虽是半夜放火,可是被发现的很快,火势扑灭后,他们想要销毁的东西并没有销毁完毕。那个阵法十分高深莫测,在这世上我还只见过一人能摆出那样的阵法,只可惜他早已仙逝,所以我便更加好奇,便破了那个阵法往里去看,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古木天一直都在找的,雪花雕!”
“雪花雕极为罕见,只有极北苦寒之地才有,而临宇郡位于南方,怎会有雪花雕的出现?”
雪花雕,一种位于极北苦寒之地的小型雕,浑身雪白,叫声嘹亮,在其喙上有着如雪花般的印记,因此得名,数量极为稀少,然传说雪花雕体内所含世间一种物质,若是将其取出,和另一物质配对,将其服下,便可让人百毒不侵,因此无数江湖人士想要寻得,却基本无功而返,即便有人捉到,也因饲养不得当而导致雪花雕在物质配出之前死亡,因此至今那个传说也只是一个传说。
“是啊,所以我才说更加不寻常了!阵法所在地是一个地下室,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冰窖,雪花雕就养在那里。看这样子那歹徒是想毁掉雪花雕,做出如此行动。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在现场发现了这个东西,”风名驭说着,拿出一块黑布,“应该是他们触碰阵法被阵法所带动的风刀所伤,而留下的。”
这个布料边疆老人十分熟悉,在半天月创立神月教后,他随一直隐居,可偶尔下来走走时也会碰到两个神月教的教徒,他们的衣服都是特制,上面都浸染了毒药。
“没想到,竟然跟神月教有关。”
“神月教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帮,其手下弟子能人不胜其数,更何况我还听说最近接手神月教的新教主,可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
“在江湖上,以前从未听过他的名号,神月教中也并未有这号人物,可是就从半天月死后的第二天,他便顺利上位,而且只要教中有不服者,通通杀害,丝毫不留情面。以前的半天月本就十分冷血,而现在的这个人,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下的几乎都是铁血命令,而且他的身边,似乎有着一群十分厉害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都对他忠心不二,再加上那个人独特的手法,这才多久的时间,从中心总教,到各地分支,全部归顺于他,想必等完全整理融合之后,江湖上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边疆老人不禁忧虑,若是这样,那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
“就像这次,只不过是为了毁掉一个雪花雕,他们竟然牵连了那么多户无辜的人家,可见其残忍。而他们这样开始出手,也可见他们一定在密谋着什么,所以我便把你找了过来,毕竟像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高人解决才是正理。”
四方城,皇宫内。
欧阳明日听完边疆老人的话深思了许久,他只是想要一个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生活,不想再去参与那些计谋与纷争,他,真的累了。
“师父,我······”他犹豫着,可是心里的那份大义却又让他说不出想要逃避的话,在看到那份密报的时候,他心里是何其震惊于痛苦,天下纵然与他无关,可是他怎能看到那样无辜的百姓遭受那样的苦难?医者仁心,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仁心,不仅仅是对病人,更是对天下之人。
他欧阳明日注定,这辈子逃不开这个劫!
“师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彻查的。”
“不只是这件事啊,明日。日后的波折只怕还多着,神月教一日不除,江湖一日不得安宁。”边疆老人说着,却也是那样心疼着自己的徒儿,自从他下山之后,受了太多的苦难,如今还是无法逃开,或许,命运就是那样的注定。
边疆老人离开后,欧阳明日一个人准备下床穿衣,却不想到双腿一软,竟就直接坐到了地上,他心中大惊,怎么会!明明······自己的腿,不是好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易山都用他的性命来为自己换腿,自己怎么能又弄成这个样子!
“小志!小志!”他大喊着胡明志,门一下子被打开,小志着急地扶起地上的欧阳明日,“国师,您怎么样?”
欧阳明日被扶到床上,他不可置信地拉着小志道:“小志你掐一下我的腿,快!掐一下我的腿!”
“国师,国师您怎么了国师?”胡明志此时十分惊慌,不知欧阳明日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欧阳明日只是一直喊着:“快,掐我的腿,我看疼不疼!我不敢掐···我怕,我想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