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南城门外,云沁带着木叶在一个拐角处藏了起来,她也看清楚了,门边至少有八个守卫,两边的宫墙下个站着一排守卫,唯独那两处高墙下面没有守卫,它的高度一般人虽过不去可凭云沁的轻功应是过的去的,只是偏偏在城墙的上面站着守卫,而时不时地还有一队又一队的守卫在宫里交替巡逻,一看便知都绝非一般人,要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过去,又不能动手伤人引发骚乱什么的,这下该怎么办?
木叶为其担忧道:“姑娘,您并无城主的手谕,要出去只能翻城墙,可如今那里皆是守卫,您要如何出去?”
如何出去?云沁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该用什么办法出去,她甚至想到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不多跟他们翻翻墙,逃逃课什么的,还能学点方法,至少在这能用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干着急。
甚至都在想,那么严密的防护,电视里那些动不动就进宫行刺什么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不是吧,难道仅仅是出宫就已经被难住了吗?
而木叶大约也知道了云沁也想不到好的出去的办法,于是她对云沁道:“姑娘,请跟我来。我知道有一地方可以让您出去。”
云沁一听,便跟着木叶去了。
来到另一处宫墙外,是一堵极高的墙,木叶告诉她这面墙是当初为了怕有人从宫里跑出去而建的,高且厚,哪怕是很多会轻功的人都过不去,所以平日里没什么人从这经过,要出去,这儿是最方便的地方。
高度虽高,但凭云沁的身手过去并不是难事,只能说她轻功过好,凭借着这一优势,她成功地从那面墙上出了宫,木叶见她安全出去后,便放心地回到了宾至苑。
木叶回到房间后,往桌子上一看,便顿觉糟糕:银子,糟了,刚刚姑娘未带银子!
这下可怎么办?
不过有自己的那封信,姐姐应该会帮助姑娘吧,只要姑娘早些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着刚准备将云沁的医箱,画板和那袋银子收起来,便听人来报国师来到,木叶连忙出去迎接:“见过国师。”
此时的欧阳明日由一名小厮推着,淡淡地说了句“起来吧”,便看向屋内云沁是否在。
木叶还在心里暗着急,国师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在云沁走后,欧阳明日,臭豆腐,李城三人又商讨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欧阳明日觉得天色已晚,便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议。几人也就都散了。
等他们二人走后,欧阳明日来到墙外,也就是那棵树的下面,发现了不合时宜的木炭,木炭?这是要做什么?
为了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云沁,他还是决定去宾至苑看个究竟。
“木叶,云沁在何处?”
木叶记着云沁的话,于是答道:“回国师,姑娘从您那拿回银子后便去宫外了,现在还未回来,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如今在何处。”
不在?
他抬手让小厮将他推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桌上的木板和那袋银子。
银子是他给的,他自是认得,而那木板上面的茶杯瓷,正是他屋中专用的青花白瓷。
“这些东西是谁的?”
东西?难道国师说的桌上她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木板?可是国师应该不知道那是姑娘的吧,而且也只有姑娘的东西才可以随处便放,这样的话,说是姑娘的应该不算说出姑娘的踪迹吧?
“回国师,是姑娘的。”
云沁的?
如此看来,树上之人不是云沁还能是谁?
她不是说过要上街吗?
为何会出现在他那?
或许真如自己所想她只是为了去看自己?
“木叶,云沁从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吗?”
“回国师,姑娘的确未回来过。”
未回来过,那那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木叶在帮她撒谎。
她为何要撒谎骗他?
说要上街,却连银子都不带,反而去了他那里,他明明告诉过云沁,为了怕政事牵连于她让她暂时不要去找他,为何她不听?
可按她那听话的性子不应该会不听的。
可为何她去了,还是在他们商讨讨伐慕容阙的事时去的?
她并未上街,却故意告诉他要上街,并连木叶都在帮她撒谎。
她究竟为什么要骗他?
如今,她又在何处?
而如今的云沁正站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车,然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晓镜阁怎么走的来着?
云沁都想从地上捡块板砖一砖拍死自己算了,真不知道自己脑袋是用什么做的,都说自己是路痴,她看自己都快成白痴了!
明明都走过的路,却一点都记不到,她脑袋里面到底都装的什么啊!
其实也不能怪云沁,她本就路痴,晓镜阁毕竟只去过一次,自然是记不到的。
只是她如今心急,自然也是恨不得拍死自己,不过好在,理智还在,她毕竟是多年的路痴,这问路也问出了一把好手,所以虽然花了些时间,但好歹也是到了。
但是到了之后云沁就傻眼了,不是吧!竟然还要对对联或者作一首诗才能进去!
我的天,这古代的雅妓啊!
不过好在,云沁可是现代人,别的不会,背几首诗还不会吗?随随便便从后代诗人中挑一首不就行了吗?
于是乎,云沁以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成功的获得了不少的倾慕之情成功进入,果然,好诗好词到哪个朝代都是好的。
云沁进去后,找了个空位子刚刚坐下,便有一个大约三十几的妇人过来,虽说是三十几,可那走路,真叫个妖娆,媚眼如丝,身若无骨,想也知道那年轻时也绝世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这位公子,哟~还是位真神秘的公子呢,不过这位公子怕是第一次来我们晓镜阁吧。公子做的词啊,老身我也听过了,哎呦,那叫个妙啊!老身我在这晓镜阁这么久还真是甚少听到这么妙的词呢,竟然公子有这么高的才情,那老身就为您挑一位也颇有才华的姑娘可好?”
“不了,”云沁直接答道:“我要秋忆姑娘。”
而那妇人一听她的声音便知她是女子,一个女子男扮女装入晓镜阁,且还专点秋忆,莫不是秋忆被哪个男的惦记上了,人家妻子察觉丈夫不对劲所以上门来找?不行,可不能让秋忆出什么事。
那位妇人又讪笑道:“这位公子,可真不巧,秋忆今晚有客人了,怕是不能来陪公子您了。”
不是吧,要不要那么巧?
“无妨,我……”云沁知道这是个没有人不惜钱的世道,所以准备用双倍的价钱来让这个人安排秋忆陪她半个时辰再去陪别人,可一摸腰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才发现自己走之前竟忘了带银子,无奈之下只好说:“我找秋忆姑娘有事儿。”
有事?谁知道你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