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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始末

二牛随着棺材回到家中,先谢过一众帮忙的人,然后独自来到父母的屋子。因为不想他们做无谓的担心,所以这一切都是瞒着他们的进行的。不过现在到了向他们说明一切的时候了,大牛的冤屈终于澄清了,仇人也已伏法,也是让他二老安心的时候了。

“爹,娘,我大哥的冤屈澄清了,是那小红和隔壁村的崔书生私通被我哥撞见,所以杀了我哥,又嫁祸于他。现在那二人皆以被压入大牢,七日后就要斩首示众。您二老可以安心啦,我大哥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二牛来到二老身前说道。

“这是真的吗,二牛,这是真的吗,天啊,我可怜的儿,终于清白了。”王大娘听了二牛的话激动的又是老泪纵横。

“二牛,这是怎么回事,你快给爹说说,你大哥的冤屈真的洗清了?”王义山也十分激动,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已经被证实的案子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转折。

“爹,娘,是真的。你们别急,听我慢慢给你们说。”二牛说话间也上了炕坐在二老中间说起他怎么一步步发现真凶,怎么让他们原形毕露的。

二牛知道很快他会武功的事就会被宣扬开,所以就和盘向二老托出,说他的武功是一个在他们客栈住过店的道士所传授。在此二牛再三叮嘱二老一定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唯恐被江湖人所知他师父的事。

“二牛,你放心,我和你娘这点道理还是懂得,你师父也算是我们的恩人了,我们断然不会说漏半点的。”王义山听到二牛的话说道。

二牛点头称是,然后就从他发现尸首上的伤痕说起,到跟踪小红,发现他们的奸情,再到对簿公堂。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才说完。又与二商讨了大牛的后事,安慰最近都没怎么休息的二老睡下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其实二牛还有一些事情并未向二老说明,这些事只有他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让父母跟着劳心。原来二牛所在客栈的老板竟然是一个隐退江湖的高手,他见二牛聪明伶俐,根骨上佳,起了爱才之心,加之一身武艺没有传承,便收二牛为徒传授了他武艺,不过不许他在人前说起,若是不得已显露了功夫就说是一游方道人所传,皆因他隐居于此不想再沾染任何的江湖事。所以二牛白天在客栈干活,到了晚上就去他师父的住处练习武艺,短短两年时间竟也叫他练到了练气六层。

还有那张玉红之所以会连做恶梦,完全是因为二牛偷偷地往她喝得茶水里下药了!二牛酷爱读书,奇闻异录,金石针灸等等五花八门什么都看,他记得曾在一本医书中看过,有一种草叫做木夕草,长的和普通青草十分相似,只是在他周围一尺的地方会有恶臭,这股臭味并不扩散,人畜闻到以后会头晕眼花出现暂短的失忆现象。不过将其摘下后,这股臭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会飘出一股淡淡的酒香。等到将其晒干制成粉以后,它就会变的没有任何味道,放入白水中也没有任何特异的口感,但是若是有人将它喝下去,那么它就会迅速扩散,使人头脑眩晕,心灵变的脆弱,十分容易使人在睡梦中直面心中最惧怕,最恐怖的一面。想那张玉红又不是积年的刽子手,在目睹杀人后怎么会没有感觉,这木夕草就是调动起她内心深处被她压抑的想法来打垮她。二牛也是因缘巧合之下去年在山中发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至于二牛为什么在下了两晚药以后离开,等到审判前一夜才以真人出现恐吓她,其原因有三。一是让张玉红放松警惕,等她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再对她进行恫吓会具有更佳的效果。二是怕若她经受不住这药力提前疯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第三就是他必须得让县太爷重审已经看上去盖棺定论的案子,他一没钱二没势,人微言轻,县太爷当然不会听他的。但是他心中早就有一了个人选,那就是刘大老爷。若是刘家将张玉红娶进门才发现她是个烂货,那也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咽,要知道这些豪门大户最是看中声誉的,但是若是事前知道被戴了绿帽子,那么刘家不将这对狗男女扒了皮才怪。

二牛消失的那几天就是去找这刘大老爷,当然他直接这么去给人家说你未来的儿媳妇给你们家戴了绿帽子,人家不把他当成神经病才怪。所以二牛先是偷偷跟踪这位刘大老爷,探出他每天的大概行动路线,然后雇了几个叫花子在刘大老爷的必经之几人高声宣扬那被戴了绿帽子的张家啊、李家之类的有多么可笑,再旁敲侧击地说几句张玉红的坏话,两天下来,刘老爷子心中多多少少已经有了点阴影。到这时候二牛才登门拜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说动刘老爷去找那县令重审此案,当然破费一番是少不了的。想刘氏家族在整个南丰县都是出了名的大户,又带着不菲的礼物,成文德也怕万一这案子真的有蹊跷砸了自己的饭碗,便觉得重审一遍也无不可,只不过举手之劳。二牛得了刘老爷子的准话才去县衙递的状子,这才给大牛洗清了冤屈。

二牛在审判前的那一夜吓完张玉红后把她打晕,然后就在她吃剩下的药里下了少许木夕草粉,所以第二天在审判的时候,张玉红才会迷迷糊糊,被二牛那张假装过白面无常的脸吓的六神无主吐露实情。

从跟踪张玉红到刚才擒拿崔乐水,二牛这几天一刻也没闲着,现在一切都完结了,二牛的心终于放下了,也感到了十分的疲惫,便和衣上了炕,不一会儿就梦见大牛在对着他憨憨地笑,他们又回到几年前,一切是那么美好,在明媚的阳光一起吃饭,一起逗玩...二牛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睡着了。

在第二天王义山和二牛招呼族里人把大牛的尸首重新入了土,这会天寒地冻的,客栈的也基本没什么生意,二牛早就向老板也就是他师父请了假,陪父母过了年再回去。

转眼到了崔乐水和张玉红斩首的日子,二牛和家人都没去看,只是听村子的人说在法场上那张玉红直喊冤枉,不过已无济于事。而崔乐水披头散发一言不发,似乎认了命,不过了解内情的人都明白他在牢里受尽了折磨,此刻怕就剩一口气了,恐怕这会心中还期盼着能解脱呢。

当天下午二牛就去坟上给大哥上了次香,告诉大牛害他的人已经得了报应,他可以安安心心地投胎做人去了。

转眼间就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本来的四口之家变成了三口,喜庆的日子众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二牛东拉西扯地半天他在客栈时听闻的趣事,二老的面容才渐渐展开。看着日渐老去的父母,想着刚刚亡命的哥哥,二牛心中也是十分的抑郁。

吃完饭,二老早早地睡了,二牛闲来无事翻起他从崔乐水家中搜来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在乘崔乐水被抓,官差封门之后找到的。这些东西都藏的比较隐秘,那群如蝗虫过境的官差也没能找到,却被心思缜密的二牛给发现了。

拿到这些东西后二牛一直也没心思看,现在才拿了出来。这些东西包括一本薄薄的巴掌大小蓝色封面的册子,一个小瓷瓶还有三锭银子。

二牛把银子放在一旁,先拿起那本小册子看起来,册子封面上只有三个黑色的字“缠阴功”,看来这是一部功法秘笈。翻开里面看,果然讲的是这缠阴功的修炼方法,这功法练成后以阴柔的内劲伤人,如体后若不能及时清除便会破坏经脉,并且会顺着经脉进入脏腑震烂人的内脏,十分的歹毒。就不知道这崔乐水从何得来的功法。

二牛练的功法是凤飞落羽功,属于比较飘逸的功法,与这缠阴劲并不是同类,所以二牛只是翻了翻又收了起来。

再拿出那个小瓷瓶,二牛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顿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找了一张纸,二牛将瓶中的东西倒了出来,原来是一种褐色的粉末,经过二牛再三辨认才确定这是一种十分珍贵的疗伤药,叫“三元散“,可内服也可外用,对内伤外伤皆十分管用。据说江湖上这种药一两就能卖出足足十两银子的价格,还经常是有价无货。二牛之所以能认出来这药,完全是因为他结合了平时所看的医书以及店里来往宾客偶尔说起过这种药的性状。别看这小小的瓷瓶,估计最多也就装一两药的样子,那也够用好多次了。

剩下的就是那三锭银子了,每锭足足有十两,成色十足。二牛本来打算给父母,不过想想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来历又有些不清不楚,还是等自己换开了再留一些给父母吧。二牛把三样东西都收了起来,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收拾了一番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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