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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切都变了

我忽然整个人好累,想借用一下肩膀,想找个人说说话。我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看了一边又一边,指尖停留在联系人上,大坏蛋肖绍文。不知道该不该找他,我怕我会越陷越深。明天的太阳还是新的,对吧,我关了手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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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我都没有睡好,我不知道昨晚我是怎样睡着的,只是很冷,很漫长。光线射到床上,我抬手遮了遮眼,脑海中是断断续续的片段。

妈,我突然清醒了起来,直接跳下床鞋也没顾上穿,门还是反锁的,我试了一边又一边。我心里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妈,等我。一定等我。

我拍打着门,像疯了一样撞击着门。不过,我发现锁已经坏了,我开不了门了。我转身朝房间四处望了望,看到墙角一张凳子,我心中燃起了希望。

直接抄起凳子就朝门锁砸去,一遍又一遍。我能感觉到凳子的木刺扎破了手掌,但我不能停,不能停,妈还在等我。我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着。

终于,“哐当”一声,锁掉地上了。我像看到了希望般夺门而出。我朝着妈妈的房间奔去,越靠近房间,我心中的不安就越大,昨晚,我就该意识到的啊,如果昨晚我没有睡着那么一切就都不会这样。

妈妈的房间没有锁门,但我却更加不安。我站在门口,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我不敢开门了,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心像裂开一样,好疼,疼得我喘不过气。

最终,我还是开了门。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寂静。我突然好怕,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我扶着桌沿,踉踉跄跄地来到床边。

妈妈还在睡着,对吧,我大声的喊了出来“妈”。我扑到床边,手颤抖着掀开被单,妈妈就那样躺在那里,那么安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了进来,刺穿我所有美好。

我握着妈妈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小声说着“妈,你醒醒啊,别睡了,咱们一起去找爸,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妈,你不是说今天一切都会好的,你骗我,妈,为什么,你起来告诉我啊,为什么。

对,妈只是睡着了,我安慰着自己。满满伸出颤抖的手小心地测了测妈妈的鼻息。我的幻想破灭了。

我像一个死人般着急跑回房间,毫不犹豫,我拨打了肖绍文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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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告诉我抢救无效,病人已经离开。在妈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封信和一瓶安眠药。

我打开那封信,信上写着:“小言,妈对不起你,你爸已经走了,妈要去找他不然他会寂寞的。小言啊,妈要告诉你,你不是妈的女儿,你的亲生妈妈是个很美的女人,你要找郁太,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妈爱你。”

我哭了,我仰起头看着肖绍文说;“邵文,你帮帮我,我妈睡着了,她总是不醒来,还有我爸呢,你要帮我找到他,还有啊,我是他们的女儿,对吧”。

肖绍文一把搂住了我说:“顾言,不哭,阿姨看见你这样也不会放心的,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被肖绍文抱着,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我守着医院不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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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肖绍文递给了我一杯热水,说;“顾言,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我已经没有泪水了,原来泪水干涸之后,眼眶是生疼的。我低声说:“邵文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肖绍文起身准备离开,他说:“顾言,你还有我”。

是啊,我还有你。我笑了,笑的那么痛彻心扉。

这一天,一切都变了。

肖绍文走后,我躺在妈妈的床上,抱着我们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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