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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从《越狱》谈谈人生

(一)故事始末

麦克兄弟经过九死一生从监狱里逃出来,但是越狱之后,他们并非获得自由,仍然处于无形的监狱之中。这个无形的监狱产生于他们的亲情关系所衍生的网络,当别人用威胁、恐吓的方向逼迫麦克兄弟为其卖命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为此妥协,虽然说经过了艰难的斗争之后最终都会成功,但是过程的艰辛是不可想象的。

马宏探员原来是负责调查、追捕麦克兄弟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也与麦克结为同盟。马宏说,自己作为一个资深的神秘局探员,能够追捕强奸犯、走私犯、杀人犯,之所以败给麦克,是因为麦克主动出击了,而不是像其他犯人一样在警察的阴影下逃避。为了协助哥哥逃出foxriver监狱,麦克不惜让自己进入监狱,经过了三个月的准备,麦克为越狱和越狱后做了大量充分的准备,这保证了越狱后的完美行动。

成功越狱后,麦克并未真正逃出监狱,因为自由是衡量越狱的唯一标准。被多重利益、多种势力逼迫着做违背意愿的事情,麦克简单的越狱计划导致了不可逆的发展,过去已然回不去的,而为了这个目的伤害了很多无辜的生命。理想的计划在现实中总会发生很多波折,而旁生的剧情就是真实的生活。

从某种角度看来,我们都处于一个监狱之中,就像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我们羡慕别人的生活,轻视自己的,我们渴求得不到的,鄙夷已经拥有的,我们向往理想的世界,看不惯真实的生活。这种的思维就好像我们从监狱的铁栏外观察外面的世界,好像那里什么都好,等到我们真正体验了,却又发现这根本不值一提。为什么我们拥有了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之后大失所望?因为我们总是戴着眼镜看世界,我们把自己的幻想加入了现实之中,更高的期望使得结果显得平庸。因此,思维定势就是一座监狱,它囚禁了我们思想的自由,进而让我们身体也失去自由。

(二)利益

越狱的整个计划最终成功,麦克几人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开始过正常的人生活。而在通往自由的道路上,几人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挫折和困难。而最初让foxriver的犯人一起合作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拥有共同利益,都想逃出监狱。就这样,黑帮老大、强奸犯、小偷、劫机犯和麦克兄弟共谋越狱,虽然彼此之间互有间隙,但是同一个目标致使他们在战略上形成统一,从而使得战术得以统一。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利益,不是友情或者其他。

在马宏追捕麦克的行动中,驱动他的也是利益,因为他受到威胁和恐吓,而最终马宏和麦克兄弟化干戈为玉帛的原因也是因为共同利益。“公司”的特工不惜一切为将军服务,也是利益使然,更不用说为了小惠小利失去生命的路人甲了。提伯格多次背叛又多次和麦克兄弟合作都是为了追逐利益。商人的原则是用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的利润,而我们的原则是用已有的资源获得最大的利益。利益驱使着我们向前,利益驱使着朋友反目,敌人言和。

个人利益使团队分裂,共同利益形成团队。司马迁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二字,一为有利,二为有益,指向自我。这正是这个世界最本质的规则,最基本的原则。人人唯利,天性使然,因为我们产生分歧,产生矛盾,产生纠纷,大到战争。两个人的利益就像两个圆,圆圈重叠的部分就是矛盾的源头,解决方向只有一个把它当成共同利益,合作双赢。越狱中很多关系到利益的情况,都是其中一方想独占利益杀死了另一方,但失去同盟后被别人抢得战果。

将军对麦克有这样一句评价:如果他能在必要的时候保持理性思维,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利益是理性思维的结果,而凌驾于理性思维的是感性,因而在压力环境下,再理智的人也会转换到感性思维。友谊、爱情、亲情是感性思维的结果,而利益使赤裸裸的理性思维。我们必须承认,很多冷酷、唯利是图的人在利益思维之下变得毫无感情,因为这是让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必备条件。放下利益使个性变得柔软,让人性渗透到生活中。

利益值得我们去追逐,但还有很多人性的光辉更值得关注,比如爱情、友情、亲情是凌驾于利益之上的。利益就像一张大网把我们困在其中,其中的网孔就是生活美好的一面。

(三)亲情

整个故事的起因是因为麦克的哥哥被诬陷入狱,而麦克要将其救出。

要说两人的感情史,事实上麦克一直看不起他的哥哥林肯,因为把死去的母亲留下的财产分成两半之后,麦克用它上了大学,成为一名优秀、高薪的结构工程师,而林肯却用钱虚度终日,到处惹事。麦克认为林肯比自己还不成熟,从内心深处讨厌他,而之前的林肯一直是麦克的榜样。林肯被诬陷入狱之后,麦克了解到关于死去的母亲留下的遗产,并没有这一回事,那是哥哥借的钱,因此林肯必须和街头混混厮混在一起。而拒接了因为对哥哥失望的电话,导致林肯铤而走险,陷入被设计的局中,受到电椅的死刑惩罚。自知惭愧的麦克决定用之聪颖过人的头脑帮助林肯越狱。

至此,麦克与林肯的兄弟情已经坚不可摧了。故事发展到最后,麦克的母亲并没有死,而是离开了他们卷入了“公司”之中,母亲告诉他们麦克和林肯并不是亲兄弟。但是麦克并不理解母亲,他说:“在我看来,你并不是我的母亲;而林肯是我的亲哥哥。因为你离开了我,而他选择了留下。”在母子两人最后持枪对峙的时刻,他的母亲在击杀麦克之前说道:“你生为斯高菲尔德的人,死却为布鲁斯的鬼。”

故事以喜剧告终,麦克等人终获自由,但麦克母亲死去了。越狱的故事中过于理性,血浓于水的力量在岁月厮守之力下脆弱不堪,想仰仗着血脉战胜时间磨练出来的感情,最终失败。这难免引发我们思考: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血脉之力的藕断丝连和心有灵犀真的那么重要吗?一起经历的风雨可以见证伟大的感情,而非相同的血液。

亲情,亲近、感情,两者都是频繁的近距离接触形成的感性因子。如果说血脉之力是先天的凝聚力,那么历经风雨砥砺的情感就是后天不断雕琢而成的,固然说人有想前者靠拢的天性,但是后者的威力不可忽略。亲情是需要经常联络的,常回家看看,常和朋友接触,才能保证感情之花永不凋谢。

(四)斗争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尽管麦克为越狱做了很多预备工作,但是现实情况并没有设想的那么轻松。先是在监狱里召集团队,为了达到目的,为了保证秘密,已经节外生枝,除了扯进去很多无关的人之外,还出现了很多麦克始料未及的事情,比如提伯格差点杀死黑帮老大,提伯格杀死无辜狱警。出狱之后,麦克的计划受到大幅度的限制,幸而麦克有很多后备计划,甚至某些计划本身就是故意制造的陷阱和谜团,但是追捕他们的联邦探员也是老谋深算的高手,他很多次破解了麦克的计划,虽然说每次追捕都与麦克只有一步之遥、失之交臂,但是威胁就像头顶的乌云一样一直盘踞在麦克几人的头顶。再严谨的人都有破绽,麦克也有不少破绽,但是面对马宏探员的穷追猛打,麦克并没有放弃。

上帝总给人留有一线生机。整个故事的节奏十分紧凑,逃出监狱之后还要面对政府、“公司”的追杀,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富有心机的设局把麦克几人再次困在其中,可谓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但是麦克在整部剧中不曾动摇过,也不过产生过放弃的念头,他始终相信自己几人可以终获自由。与其说麦克再与敌人斗、与环境斗、与命运斗,不如说他在与自己斗;与其说麦克的斗争多么激烈,不如说他是逼上梁山、困兽犹斗、负隅抵抗。压力有多大,他的反抗就越激烈,他的能力也越大,这来源于他的自信,也来源于他对于自由的向往。将军说麦克的才能是“一亿人里有一个”,这样的评价不无夸张,抛弃麦克的才思智谋,但是他的胆识的确十分过人。

越狱可以称为不灭的斗争,这种斗争只有两个结局,要么生,要么死,这也是为之斗争的动力之一。无论在任何时候,不要失去信心,哪怕一败如水,也要相信最后会出现意外的转机,不要轻易言败,更不要轻易言弃,只有斗争是通向自由和成功的唯一途径。我们的生活不也是一座座监狱吗,我们向往更好的生活,我们期待更好的未来,我们只剩下奋斗,否则将一事无成的牢狱坐穿。

(五)价值观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价值观指向不同的行为,不同的个性,最终导向不同的命运。说起价值观,道德观属于其中,君子的价值观决定了君子的道德,小子亦是。越狱中,麦克,林肯,提伯格,库伯等人的价值观迥异,这导致了他们在意见上有很多分歧,在行动上也有不少冲突。麦克可以放弃自己前途无量的事业只为进入监狱救出哥哥,而提伯格是强奸犯,在外面为所欲为,在监狱里也称王称霸,库伯是一个劫机犯。

每个人看其他人都不顺眼,这是因为在自己的价值世界观众无法容忍对方的行为。越狱的故事诠释了这样一个道理:价值观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与否。我们知道很多人为之坚守的信仰也会随着环境、时间改变,更加极端的情况时前后的两种价值观是矛盾的、冲突的,但是在外在环境的影响下,我们必须做出改变。就像在城市里随地吐痰就会遭人唾弃,但是监狱里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极大的,它作用在价值观上,间接地影响我们的思维,我们的行为,我们的生活方式。

Foxriver的囚犯说,那些狱警只是带着徽章的罪犯,甚至比罪犯还可恶,有时候他们也会感叹外面的人更加阴险。虽然说这是他们残存的人性仅有的一丝发自灵魂的喘息,但却说出了这个世界的实情。以犯人的价值观、以自由人的价值观来看世界,来看他人,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分不出对错、正义与邪恶,有的只是两种对立面上的较量,两种价值观的对比,譬如在生死瞬间犯下的罪孽,我们已经不可以简单得评判他是对或者错了。

但是,无论价值观有千种万种,主流价值观只有寥寥几种,能成为主流的价值观就是人们要为之信守的。当然,我们不能排斥其他价值观的存在,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一棍子打死的哲学不再适用。就像看越狱时,我们从犯人的角度来看待世界,我们惊奇的发现我们与那些我们平日里深恶痛绝的角色感同身受,为其苦笑,这证明了一点,仅从价值观单方面而言,人人无罪或者人人皆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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