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从东面的滑壁山回来已经又有一个多月了,沈凌朗一直忙,探出山的事就暂时搁浅了。这天江林汐在家闷了,闲来无事就到大街上转转,走到一处小街道时,听到有朗朗的读书声。顺声望去,有一读书院矗立于此。
江林汐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她推门进了书院,看到好多天真的孩童在朗朗读书。江林汐这时忽然萌生了在此教书的念头。
她找到院长,说明此事,院长为一老者,和蔼的说:“姑娘,我们这儿还从来没有女先生的鲜例,这事我得考虑考虑。你们家人让你出来抛头露面吗?”
“我想没有问题的。”林汐看着这书院里的一切是这么可爱。
“姑娘你还是回去跟你家人商量一下吧。等商量好了再做决定。”老者说。
晚上,江林汐借着皎洁的月光,在小花园的小桥上一面椅栏赏月一面等沈凌朗。皎洁的月光映在当空很清雅,柔和的月光照的小花园也很美。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江林汐知道是沈凌朗来了。
“林汐,听小翠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沈凌朗站在江林汐跟前问。
“凌朗,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江林汐手里拿着一片树叶。
“嗯,什么事?”沈凌朗俊朗的面容露出皎洁的笑容。
“凌朗,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一处书院,我想去书院教书。”
“教书?你?林汐你别逗我了,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可以去教书呢。”沈凌朗脸疑问了一下,随即笑了。
“凌朗,我说的是真的,没有开玩笑。女孩儿家怎么了,我们那儿有好多女老师呢。”江林汐认真地说。
“林汐你听着,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世界我不管,现在你是生活在我们这个世界,生活在我的将军府,我就不会让你出去抛头露面,我还养得起你。如果在这个家里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轻饶不了他。”沈凌朗一脸正颜道。
“凌朗,这不是谁欺负谁的问题,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我只是不想在你家里老吃闲饭。”江林汐说。
沈凌朗转脸看了看江林汐,笑了:“吃闲饭?吃就吃呗,我这么大一个将军府你也吃不穷我,再说我若让你出去教书了,明天谁跟我去天龙山啊?”
“天龙山,去天龙山干吗啊。”江林汐一脸疑问。
“你忘了,我们从竹林回来的路上说过,有时间去天龙山找那个隐士高增的,兴许高增能帮上我们呢。”沈凌朗笑着说。
“那你明天有时间吗,不去龙皇那儿了?”江林汐欣喜的问。
“在以后的几天里,朝宫里的基本没有什么事了,我向龙皇请了几天假,明天一早我们俩就出发。”沈凌朗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回屋收拾随身带的东西去。”江林汐说。
第二天临近中午,他们来到了天龙山寺庙里。今天的这里虽没有那天庙会的热闹,但香客依然络绎不绝,香烟袅绕。
他们一连问了几个和尚,都说没有听说过隐士高僧。
江林汐说:“凌朗,我感觉就算真有隐士高僧,这些小和尚也不会知道。我们不如去问问方丈。”
“嗯,有道理,走,我们找方丈去。”说完拉着江林汐进了后院。
“阿弥托佛,不知道标一大将军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方丈见沈凌朗忙打招呼。
“方丈不必客气。方丈一向可好?”沈凌朗抱拳问候。
“托大将军的福,老纳安然无姜。不知这次大将军进山有何公事?”方丈问。
“哦,是这样,奉皇王之命,我这次特意进山来拜访庙里的隐士高僧,有事想请教一二,不知方丈是否能引见一下?”沈凌朗抱拳请求到。
“这……,将军是听谁说的这庙里有隐士高僧的?”方丈一愣。
“一位饱学诗书,德高望重的老人,不过我想既然老人说了,就必定有其人,所以这次特意来找方丈待以引见,好回去向皇王交差。”沈凌朗抱拳坚定地说。
“好吧,不过这位隐僧现在不在庙里,出去游玩了。”方丈说。
“那方丈知道高僧去哪里游玩了?什么时候回来吗?”沈凌朗说。
“大将军,这在下可真不知道,他每次出去时间都不定,随性而去,随性而来。地点也是不固定的,也从不告诉我们。”方丈说。
“哦,那打扰方丈了。我们暂时先回去,下次再来拜访。”沈凌朗说。
“好,大将军不必客气,大将军慢走。”方丈说着把沈凌朗和江林汐送出庙门。
在回家的路上,沈凌朗对江林汐说:“林汐,这位高僧不在家,出去游玩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别的线索呢我们暂时也没有,所以呢,这段时间你还要继续耐心等耐,别的线索我现在慢慢打听,探索。你说好吗?”沈凌朗说。
“嗯嗯,凌朗,我知道你为我的事一直在费心,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这样我给你说的教书的事,你也同意了?”江林汐说。
“怎么又提教书的事,不行。林汐,趁这段时间,你应该在家里苦练武功。你忘了,你的武功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勤学苦练。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那个社会什么样,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回到你们那个世界,起码可以保护你自己。省得我在这边牵肠挂肚的。”沈凌朗说。
江林汐知道沈凌朗是实心实意为自己好,点头答应着,但是听到牵肠挂肚这句话,江林汐心里有点喜忧参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开始有了沈凌朗,在看不到沈凌朗的时候,她脑子里全是沈凌朗。她不知道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是对沈凌朗的依赖还是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沈凌朗。自己目前处于这样的流浪境界,沈凌朗的身份又是一个显赫的将军,皇王的红人。她不敢想,更不敢说。所以今天沈凌朗说出来这句,她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从庙里回来后,江林汐听从沈凌朗的话,不再想出去教书的事,一心苦练武功,沈凌朗也倾囊相授。练功累了就看诗书,学古琴。日子过得充实而飞速。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江林汐的武功有很大的飞跃,自身的功能也在不知不觉中提高。身高也长高了几分。两个人的感情在这几个月中又加深了很多,虽然都没有说透,但是心里早已是非对方莫属了。
这天,闲来无事,沈凌朗和江林汐坐在后花园的小亭里歇息。
“凌朗,都这么长时间了,我想那位隐世高僧也该回来了,这几天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趟寺庙吧。”江林汐说。
“怎么,又想家啦?”沈凌朗温柔的问。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出来都两年了。也不知道我父母怎么样了。她们就我一个女儿。等老了依靠何人啊?”江林汐望着天边的一轮早月说。
“行,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去宫里,见一下皇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咱们就去庙里找那位大师。”沈凌朗说。
第二天中午,沈凌朗带着江林汐一阵打马扬鞭来到庙里,现在的江林汐学会了骑马,不再是过去那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骑在马上俨然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
两个人下马,来到寺庙里找到方丈。
“方丈,别来无恙,今天大师可在庙里?”沈凌朗问。
方丈略迟疑一下说:“好吧,不过这位隐僧性格孤僻,一般不见外人,就连这庙里的和尚都知之甚少。所以这事不要声张,我悄悄帮你引见便是。”
“多谢方丈。”沈凌朗抱拳相谢。
“请跟我来。”说完领着他们两个出了堂屋,进入一间僻静的卧室,方丈移开书柜,墙壁上出现一个门,推开门进去,里面是条狭长的通道,方丈点着灯,领着他们二人穿过通道。通道不算太长,穿过通道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个小院落,院落不大,但收拾的颇为干净,四面是山石围成的院子,院子里有两间石房。
进入院子,见一鹤须童颜的百岁老僧人正在一蒲团打坐。听到动静,老僧人耳朵动了动,依然闭着眼睛问:“惠源,今天怎么这么早,那两个人是谁?”
“师叔,这两位是皇王派来的,想向师叔打问点事情。”惠源方丈施礼道。
老僧人微微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沈凌朗和江林汐,眼睛放出两道逼人寒光问:“请问二位施主找老纳有何事?”
“哦,大师,是这样,我们听说您知道咱们这龙峪谷有高人出去过,所以特来请教。”沈凌朗抱拳拱手深施一礼说。
“哦,老纳不知,施主误信了。”老僧人依然闭着眼睛说。
沈凌朗看了江林汐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江林汐走上前蹲下来,十分诚恳的对和尚说:“大师,我是无意中从山外闯进来的,出不去了,现在我家里的父母一定很着急。如果大师知道,请大师告诉我好吗。求您了大师。”
“阿弥陀佛,女施主,回去吧!从缘处来,回缘处去。缘去缘归自有定数。”
“大师,求您了,我很想我父母,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请大师告诉我好吗。我会记您一辈子好的。”说着江林汐眼泪落下来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不要啼哭,我倒是好象听一位长辈说过,他早年出龙峪谷之事,不过我是没见过,不知道是否戏言。”大师睁眼看了一下江林汐说。
“谢谢大师,能否相告那这位大师现在何处?”沈凌朗赶紧上前抱拳施礼。
大师闭着眼睛闭而不答。
“大师,您有什么顾虑吗?若有你告诉我,我去解决这些事,是需要金银,还是别的疑难的事情?”凌朗说。
“非金银之物,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大师着说。
“大师请讲,只要是晚辈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沈凌朗看着大师说。
“只需你跟我比一场武即可。”大师依然闭着眼睛打坐说。
“晚辈怎敢在前辈面前放肆,换个别的事情如何。”沈凌朗看了一眼大师,心里想,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要是无意把您伤着了怎么好。
“老纳早就听说皇王手下的标一大将军武功高强,只是未得相见,今日有幸,怎能错过呢,大将军不要推辞,老纳不爱金银财物,就爱武功,大将军若不赏脸,我是定定不会告诉你的。”大师依然打坐说。
沈凌朗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承蒙大师抬爱,晚辈就在大师面前献一回丑,请大师手下留情。”
“好,明天五更我们一指峰旁的后山崖见。不过今日之事不可让外人知道。惠源,你也切记。”大师说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凌朗和惠源大师。
“是”几个人同时答应着。
“好,惠源!送两位施主出去吧。”大师说着又闭上眼睛。
“是,晚辈告辞。”说着,沈凌朗、江林汐随惠源方丈回到了前面的寺院。
第二天五更,江林汐和沈凌朗来到后山崖,早见大师和惠源等到这里。
“两位前辈早来了,晚辈迟了。”沈凌朗抱拳施礼。站在离两位大师一丈开外的地方。
“不晚,我们也刚到,来接招吧,姑娘闪开。”随着大师话音刚已落地,一股寒风直奔沈凌朗而来。
随着寒风逼来的顺间,只见沈凌朗一伸手,一把搂住江林汐的腰,几个急旋身两个人就到了十几丈开外的地方,一系列的动作,只是在江林汐刚反映过来的一霎那。
沈凌朗放下江林汐:“林汐,没事吧?”
“嗯,我没事。”江林汐看着沈凌朗。
“你在这儿等着,别动。”沈凌朗说。
“凌朗,你小心啊。”江林汐担心地说。
“没事,在这儿等我”。沈凌朗坚定的说完,回到了两位大师跟前。
“好小子,够快。”大师说着,一拳打过来,沈凌朗挡拳出招,两个人打在一处。只见两个人掌来掌去,拳来拳往,急如闪电,快似流星,势如寒流急风。一腿跃起,如擎天之柱。一脚踢出,如半山压顶。就这样打了一个时辰,只见大师忽然一身跃起,悬到半空,这时沈凌朗也跟着来到飞身到半空,在半空,两个人又战在一处。这会儿他们不徒手了,开始用剑了,两把剑在月空中闪着寒光铿锵交错,如两条白龙在盘旋打斗。两个人在月空中你来我往,忽上忽下,忽这儿忽那儿。地面上的江林汐和惠源大师的眼睛也随着他们上下左右,忽地上,忽半空的跟随着屏息观望。
一开始沈凌朗不敢用力打,怕伤到老人,后来他发现,这位老人,不是自己所想象的。虽年过百岁,静时如猫,但现在动起来,如同一只发威的猛虎,势不可挡。慢慢的不知不觉中,沈凌朗使出了浑身的武功。心中也暗暗佩服老人的武功。就这样他们打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远处一声鸡鸣,只见老人动作迅速快起来,如急风骤雨,如闪电雷鸣。忽然就听沈凌朗“哎呀”一声,从半空一头栽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