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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欧阳明月(二)

几日过后,牧芸与慕容觞再次相遇,两人也交谈甚欢,并约定改日再聚。一来二去,三个月已经过去了,牧芸与慕容觞也十分熟悉了,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而随着与慕容觞的不断接触,牧芸也愈发的迷恋起来,少女的心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给了对方。但是牧芸不敢表露分毫,生怕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放荡的人。于是,每次相约出游,牧芸总是在慕容觞看不见的地方,含情脉脉,当慕容觞的视线转过来,她又成了暮城人人称赞的大小姐。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牧芸从小就养在闺阁之中,平时虽然出来仗义相助,但是对于这等儿女情怀之事,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牧姑娘,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这里了!”慕容觞手执清酒,微眯着的桃花眼,迷蒙又不失气质,让牧芸一颗芳心再次噗通起来,但是慕容觞的话,却让她满腔的热情瞬间冷却下来。

“离开吗?要走了?”牧芸的心乱了,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整个脑海都满满是慕容觞要走了的话语。

“牧姑娘,牧姑娘!”慕容觞放下酒杯,将手在牧芸的眼前晃了几下,仍没有反应,不得已,只好伸手摇了摇牧芸。虽然已经相交甚欢,但是该有的礼节慕容觞还是遵守的,从来都是保持着男女的距离。

“啊?!哦!怎么了?”回过神的牧芸,还有片刻的呆愣。

“没什么,牧姑娘你刚刚走神了!”慕容觞将牧芸呆愣的神情看在眼里,心底发出一阵叹息。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日子的接触,慕容觞其实还是很喜欢牧芸的。只是……

“慕容公子,你刚刚说,你要走了?”牧芸勉强收敛住自己的情绪,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再次询问道。

“嗯!此次路过暮城,我停留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慕容觞的语气似低落,又似叹息。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牧芸忍不住问道,脑海里浮现的是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桃花林弹琴舞剑,月下对饮,山间赏花,湖边对弈……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在昨天,让牧芸忍不住沉沦。

“可能……”慕容觞看了一眼牧芸,眼底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说道:“也许,很快,也许……”

“别说了!”牧芸忍不住伸手覆盖上慕容觞的嘴唇,眼底是一片挣扎,又夹杂着惶恐,她怕他说出那句话。眼角已经泛起晶莹,此刻的牧芸不再是往日那般端庄的模样,有的只是心爱的人要离开自己的不忍和不舍。

就这样两人对望,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慕容觞心里挡起来一阵涟漪。忍不住深处舌头去舔一舔。牧芸瞬间缩回了手,像极了受惊的兔子,脸上是一片通红。

“芸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慕容觞拉起了牧芸缩到一半的手,盯着她问道。这样娇俏的可人儿,叫自己怎么舍得放手!

“啊?”牧芸听见慕容觞说话,慌乱的抬头,却撞进了那深不见底的黑瞳,渐渐沉沦。

“芸儿?可以吗?”慕容觞再次重复道,并且用另外一只手,理了理牧芸脸颊边因为牧芸的动作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嗯~”牧芸因为慕容觞动作而愈发羞涩,微微点头道。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话说,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

“小姐……”青雨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也唤回了两人思绪,牧芸察觉到自己手还被慕容觞握着,脸上的红色瞬间就更深了,像极了红透了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去咬一口,这样想着,慕容觞也这样做了。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慕容觞沉迷,还来不及细细品尝,就被十分羞涩的牧芸推开。

“芸儿……”慕容觞瞬间回过神来,但也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便只能看着牧芸远去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

“芸儿,你还真是可爱得紧啊!连轻功都使出来了,是我太唐突了吗?让你如此急切的离开?呵呵~”慕容觞将握过牧芸手的那只手放在鼻尖,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儿,喃喃自语道。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青雨看着施展轻功落在自己眼前的牧芸,连忙上前问道。之前小姐不让自己跟着,自己可是找了好久的!

“没事,我们快回去吧!”牧芸此刻没心情去理青雨,匆匆说了一句就快步走了。青雨无奈,只得快步跟上。

牧府,花园亭子里,百花盛开,一片娇艳,偶尔的流水声传入耳中,让人听得清爽舒心。然而,无论是面前的娇花,还是池子里偶尔露头的鱼,都引不起牧芸的一丝丝注意。虽然她的目光聚集在花丛,但是仔细看的话,她的目光其实是一片茫然。

那日匆匆离去后,牧芸的心一直噗噗的跳个不停,摸摸脸颊,那里似乎还有慕容觞的温度,让牧芸既羞涩,又甜蜜。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匆匆离去,慕容觞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误会了自己!但是当时自己已经芳心打乱,根本顾不得什么了!

突然,牧芸想起,慕容觞昨天对自己说,他要离开了!想到这里,牧芸嗖的一下站起来,脸上是一片慌乱。

“哟,这不是我们牧府的大小姐吗?这一脸慌张的,是出了什么事了?”来人脸上画着弄弄的妆,媚眼如丝,穿着大红色的衣裙,分外的妖娆。她是牧芸爹牧狄的八姨太向婉,三年前进门,跟牧芸不对付,平日里也总是这般阴阳怪气,只要有机会就会挤兑牧芸,但是总是在牧芸手上吃瘪,却屡屡不肯放弃,反而愈发的来劲儿,仗着牧狄对自己的宠爱,没少在牧狄面前说牧芸的坏话,让牧狄教训牧芸。

但是,牧芸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匆匆朝门外走去。

“哟,今儿个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大小姐怎么匆匆忙忙是去哪里啊?莫不是,去私会情郎?咯咯~”看着牧芸从自己面前走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向婉也没有计较,继续说道,然后也不理会其他下人的目光,径直扭着自己的水蛇腰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再说,牧芸出了牧府之后,就朝着慕容觞的住处跑去,因为着急,甚至用上了轻功,但是当牧芸到达之后,却没有见到慕容觞,她忙忙询问周围的人,知情者告诉她,慕容觞昨日就已经离去了!

牧芸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肿么办,满脑子都是慕容觞离去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上下起了细雨,路上的行人也都匆匆离去,牧芸摸摸脸上冰冷额水滴,也不知是水,还是泪。任由雨水打落在身上,牧芸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雨中,不知道去哪里。

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牧芸晕倒在了地上,闭眼的一刹那,牧芸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她以为那是慕容觞,因为慕容觞最爱的就是白色的衣袍。或许也只是安慰一下自己,总之牧芸晕倒了!

牧芸渐渐睁开了双眼,然而刺眼的光芒还是让她忍不住闭上眼,同时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不知道是被阳光晃得,还是她自己因为慕容觞的离去而伤心!

“你醒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在牧芸的耳边响起。

牧芸有了刚刚的教训,这次缓慢的睁开了双眼,渐渐适应了周边的环境,顺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入目的是一片白色,沐浴在阳光中,格外刺眼。一头青丝用一根发带随意的绑着,偶尔随着微风跳跃。再往上,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肌肤晶莹玉透,眼里水波流转,小巧的鼻梁,不施朱丹的樱桃小嘴,好一个美女子。就算牧芸自负美貌,比起女子来,却也逊色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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