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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牧芸之死

面对众人的指着,牧芸却是无话可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说什么呢?自己没做,但是黑字白纸面前,谁又会去相信自己苍白的辩解呢?牧芸说不出来,但是东方晴茗却是十分激动,因为她明白这其中的利弊,如今的她和她娘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加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并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东方枫尘身上,所以她依旧理直气壮的吼道:“你们不要相信她,这些年来我娘亲的为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这都是这个魔女故意的,想要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这样子我们围剿无回楼的计划就不攻自破了!”见众人脸上略有些迟疑,东方晴茗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其实她本不想说这么多的,但是还没有到毒发的时候,只能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不然迟早会有人察觉到异样的,在加上众人对于她的话已经有了犹豫,所以她就继续卖力的说道。

“大家想想,东方枫尘是谁,是大家口中那个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魔女,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说不定你们的亲人也是她杀的,然后嫁祸给我娘亲,大家不要相信她啊!难道你们忘了她无回楼血腥的手段,自无回楼成立以来,我们有多少兄弟姐妹死在了他们手里?”一字一句,深深扣进众人的心坎,是啊,自己怎么能因为魔女的话就不相信庄主夫人呢,于是众人的目标纷纷转向了看好戏的东方枫尘。

“啪啪~不错,真是一出好戏啊!不得不说,东方晴茗你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你不那么年轻气盛的话,你一定会比你娘的成就更高,只可惜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本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打算追究你的,但是你那么作死,我若是不成全你,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东方枫尘指了指东方啸天说道,东方啸天的心里划过几丝不舍,欲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东方枫尘接下来的话给噎了回去,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啧啧,你们真是可怜,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东方枫尘讽刺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让众人脸色全刷刷的变了,有懂医术的为自己把脉,果然发现自己中毒,于是众人恶狠狠的目光看向了东方枫尘:“魔女,你好狠的心,交出解药!”“对,交出解药!”“我已经给我们门派发送了信号,交出解药,不然到时候饶不得你!”……

东方枫尘好笑道:“似乎你们搞错对象了吧!我要杀你们何须下毒,分分钟的事罢了!”说完看了看东方晴茗,她的脸上有些慌张。然后说道:“魔女,不是你是谁,这里还有谁会想置各大门派于死地,你不要再妖言惑众了!”

东方枫尘好笑的看着东方晴茗:“不错不错,好一个贼喊捉贼啊!这样吧,我好心给你理理你说的话,同时也给大家一点时间毒发,到时候谁下的毒大家心里也有一个明白了!”

东方晴茗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虽然是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却没有想到,于是说道:“看你如何狡辩!”

“你说你娘杀的那些人是我无回楼杀的,但是我无回楼成立也没多长时间,但是你娘杀的那些人可都是很多年前就死了的人啊!我是有什么本领能够穿越时空去杀了那些人呢?”东方枫尘只是在时间的不同上做了一点述说,大家却恍然大悟,那些人死去的时候,东方枫尘才多大,而自己居然相信了,真的是够愚蠢的!但是却没有时间再来说什么了,因为已经毒发了,功力比较浅的已经吐血昏迷,而功力深厚的却是在吐血之后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是之前就被东方枫尘打成了内伤,此刻不过是延迟毒发罢了,同时也是因为心底憋了一口气,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在了一个无名小辈手上,当真是耻辱啊!

“你怎么没中毒?”东方晴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些意外与不信,但是东方枫尘依旧好端端的站着,并且将一旁因为中毒而有些站立不稳的东方啸天扶到了椅子上,拿出一颗药丸,给东方啸天付下后,让他自己打坐调息。

“我为什么要中毒?”东方枫尘淡淡的说道:“再说了你不也没中毒吗?”

此刻的牧芸也是满眼震惊的看着东方晴茗,眼底是不可置信,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儿,居然给自己也下毒,此刻的牧芸当真是伤心透顶,同时也愤怒,一口血吐了出来,将东方晴茗的白纱外套染上了点点殷红,颤抖着手捏紧东方晴茗的衣襟,一字一句的问道:“茗儿,你连娘亲都不放过吗?”每说一个字,心底都是一阵刺痛。

“没有,娘亲,我给你解毒了啊!你怎么还会中毒?”东方晴茗此刻已经完全慌乱了,牧芸的脆弱让她心底最后一根防线都溃败了,眼泪流了出来,然后慌张的将藏在衣袖里的解药拿给牧芸,急急说道:“娘亲,你快吃下,这是解药!你快吃啊!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

牧芸吞下药丸,脸色有点好转,东方晴茗的神情丝毫不像撒谎,但是那自己怎么会中毒呢?就在牧芸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牧芸的脸上却直接更难看了,然后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倒在了东方晴茗身上,眼里是满满的疑惑,但是却没办法再说一句了,若非心底还有一口气撑着,她已经去了黄泉了。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不是吃了解药吗?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啊?”东方晴茗抱着牧芸痛哭流涕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东方枫尘蹲在东方晴茗面前,淡淡的说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下毒害我娘亲的!”东方晴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盯着东方枫尘问道。

“你还不算太笨!”东方枫尘拍了拍东方晴茗的肩膀,站了起来,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道。

“把解药拿出来,你也中毒了,对不对,只是强撑着,只要你交出解药,我就把解药给你!”东方晴茗手忙脚乱的去掏解药,但是却没有找到,然后才想起,那人只给了自己一颗,而自己把她给了娘亲……

“对了,再好心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我下的毒不是那么致命的,但是你刚刚给你娘吃的那颗药丸,才真正的要了你娘的命!”东方枫尘淡淡的说出了一个让东方晴茗崩溃的事实。

“不,不会的!你救救我娘亲,求求你,救救我娘亲!”东方晴茗抓着东方枫尘的裙摆说道。

“你还真是好笑,你觉得我会救我的杀母仇人吗?”东方枫尘将东方晴茗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让东方晴茗眼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咳咳,茗儿!”牧芸微弱的声音响起,拉回了东方晴茗的一丝神情,但是空洞的眼神却让人心疼,牧芸挣扎着做了起来,伸出手为东方晴茗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茗儿乖,娘不怪你,这不是茗儿的错!好好活下去,不要给娘报仇!”

话落,牧芸的手就从东方晴茗的脸上滑落下去了,那双慈爱的眼睛也永远的闭上了,东方晴茗只是呆呆的看着牧芸倒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感受到温度在一丝丝剥离,窗外狂风怒气,乌压压的一片,伴随着阵阵惊雷,东方晴茗抱着牧芸,不相信娘亲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脑海里浮现了自己从小到大与牧芸相处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泪无声息的滑落,寂静压抑的氛围,让人踹不过气了,有的人不忍心,将头偏了过去。泪水在地板上沾开,晕湿了衣襟,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泪水可流,但是东方晴茗的泪水却没有停歇。

“啊~”东方晴茗最终放声大哭,看了看四周冷漠的人,眼底是一片仇恨,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恨的东方晴茗,此刻总算是明白了恨的滋味,但是这代价却是让她呼吸都痛了,扶起牧芸已经冰冷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即使摔倒了,也会再次站起来继续,任雨水落在自己身上,身上的污水也让东方晴茗忽略,此刻的狼狈,却再也唤不回她一丝的注意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人出现了,东方晴茗一路上跌跌撞撞,早已经没了力气,此刻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人,便昏了过去。

那人一袭黑衣,原本飘逸的头发却因为雨水而贴在了脸颊上,脸色略微苍白,但是原本的风采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她接住了牧芸,布满茧巴的手小心翼翼的划过牧芸娇嫩的脸颊,生怕自己误伤了她,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喃喃自语道:“芸儿,对不起,我来晚了!”是滴,这就是消失十多年的慕容觞,他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这样阴阳两隔,这些年来他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她过得幸福,便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的守护着她,知道她在寻找自己,但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不安定因数,怕会连累牧芸,他便没有出现。

“老天爷,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慕容觞仰天长啸,其中的悲伤不言而喻,当他好不容易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来见她,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收了收手臂,紧紧抱着牧芸,温柔的说道:“芸儿,我带你回家,我会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的!”我也会为你报仇的,东方啸天,东方枫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慕容觞在心底暗暗发誓道。

“将小姐带上,我们走!”慕容觞抱起牧芸,一步一步的向远方走去,泥泞的路上,留下了一个一个脚印,被雨水填满,最终被覆盖,而人影也渐渐消失在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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