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哪次你说话算话了,这一次离开,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我一定要跟着,别想甩掉。”
“太危险了,我刚刚答应过你母亲和外婆,岂能食言而肥,况且这次一定不会,再怎么也会在蛮师大会召开前,赶到轩辕宫,就岳父大人的事情更重要。”
“我不管,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今后你休想甩掉我,不然又不知道要带回来多少女人。”
对于陈婷婷的执着,张晨也能理解,虽然他也不想和她们分开,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非是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的,有的时候主管服从客官,有的时候客观配合主管,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
最终张晨还是离开了,没有向任何人道别,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也没有拉下一个人。
“你小子这次又想去哪里祸害人,怎么打算一直保密下去不成?”
“胖子,我说你没事也来凑什么热闹,出来这么多天,难道就不想你的庙还有是庙后面温暖的小窝和那美味的猴儿酒?再跟着我可就越走越远了,而且这一次是去捅一个大马蜂窝,小心不但你得不了好,连带着把金刚寺都拉下水,看到时候你怎么交差。”
弥勒在当时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张晨以为他会主动离开,会金刚寺去,毕竟马上蛮师大会就要召开啦,以金刚寺的家大业大,不是发愁没人派,估计是发愁派谁去,如果他此时还不回去,极有可能会错事这次机会。
“这你就想多了,别看那帮子秃驴个个慈眉善目,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当真的触犯到他们的利用,打杀起来,不必其他门派弱。从把胖子派出来虎爷我就知道,这帮家伙没安好心。
天底下谁不知道你现在是个惹祸精,跟着你能有好,一向聪明绝顶的金刚寺岂会不知?其实这算盘人家早就打好了,如果谁把胖子怎么了,金刚寺肯定会大发雷霆,他们可是做梦都想着进入到其他地域,传教建寺,发扬佛法。
至于把柄,以胖子的奸诈狡猾,除非要了他小命,不然谁能抓住他,抓不住人,就是没有证据,谁会认?到时候不反咬你个诬陷就不错了。
再说这名额的事情,当他们决定让胖子跟着就,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金刚寺的名额就不用想了,如果一个不在场的人都能得到名额,肯定难以说服其他同门,但胖子也不吃亏,有你这个大金主在,岂能让他吃亏?
胖子你瞪我干什么,难道是在恐吓虎爷?难道虎爷说的不对,还是说中了你的痛处,有点下不来台?”
一直默默赶路的虎飞,听到两人的对话,十分不客气的插嘴道。
“阿弥陀佛,这个孽畜,竟然敢当着佛爷的面诋毁佛门,羞辱我辈长者,实乃妖魔鬼怪,今天看我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佛光普照!”
“唉呀妈呀,疼死虎爷了,秃驴要杀人啦,和尚破戒了。”虎飞一见弥勒一脸淫笑就知大事不好,只可惜根本逃不脱对方的手掌心,后屁股上被烧焦了一大片虎皮,人也早就躲到秦菲儿和陈婷婷的身后,不敢再来凑热闹。
“他说的不错,虽然师尊没有明说,但这一路来我一直再想,为何这次会主动要求,难道不怕我在惹是生非,给金刚寺抹黑?后来才慢慢想明白,一切应该真如老虎所说。现在看你打算,如果有所顾虑,我立马转身就走,大不了随便找个方向闲逛一番,直接回去交差便是。”
弥勒趁机赶走爱捣乱的虎飞后,十分正式的说道,这些问题他也才刚刚想明白而已,没想到一向不着调的老虎,竟然早就发现其中缘由,看来这家伙恐怖的人生阅历却是不是盖的。
“走什么,当初赶你走都不走,现在想走?没门了。即使这些都是真的又能如何?如果金刚寺真的无欲无求,那可能早就不存在了,任何东西都有对有错,有争有施,只是看有没有触碰到他人的利益而已,如果没有,可能就是对的,如果有,则必会有人站出来,摇旗呐喊,控诉其罪状恶行。
相比于金刚寺的循序渐进,轩辕宫之流可就要差远了,既然他们如此想,就按照他们的去做,自己有没有损失什么,我更不会损失什么,有你这么个强者在一旁给我掠阵,高兴还来不及呢。
再说,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何用谋划,给别人也是给,更何况是你,只要他们不嫌咱们惹得麻烦大,有个如此巨大的靠山,岂不是更好?到时候让青城找金刚寺算账去吧,别忘了,中间还隔着轩辕宫这座大山呢。”
相反,张晨对此并不在意,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完全无私的为自己付出,那才会让他感到奇怪和担心,任何没有目的的目的,将来都会酝酿成一场巨大的阴谋或陷阱,反倒是那些目的明确,彼此利益还能相互补充的友谊,才是最珍贵和牢固的。
像陈婷婷她们,难道跟着张晨就真的无所求吗?非也,她们要的是爱和关怀。并不是只有无私的人才是伟大的,只要是需要继续生存下去的人,就没有纯粹的无私。
任何人都可能怀有某种目的,才会去做某种事情,只是有的人的目的是自私的,是建立在强迫他人,损人利己的基础之上,比如鬼族的入侵,为何他们会一次次的进犯蛮界,一是蛮界的存在对他们始终有威胁,就好像喉道中卡着的一根鱼刺,不拔出,非但现在很不舒服,还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而他们进攻蛮界,就是想拔掉这根刺,从此无所顾忌,肆意妄为,对于蛮界的种族来说,这是要灭绝,剥夺自己生存的权利,没人会乐意,会束手待毙。
而有些人的目的确是友善的,彼此自愿的,比如繁衍后代,高等生物是为了让自己的血脉长存下去,等于是自己意志的无限延伸,更是为了享受其中所包含的爱和被爱,同样也是为了衰老时有人可以依靠。
这种高尚的爱,给予了下一代生命,让种族得意延续,就是无上的爱,是高尚的目的。低等生物繁衍子孙,是在血脉里雌雄激素的作用下,所作出的一种本能的欲望,同样繁衍了后代,延续了种族,同样给其他依附自己的生物也同样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平衡了生态。
每个生灵的心灵在一生中会存在很多目的,有的是一直存在的,有的是因为外部的某些事物某些人的变化,所产生的,有好的也有坏的,两者并没有谁多谁少之分,因此世上也没有那么多恶,鬼族的进攻对人类来说是恶的,对鬼族自身来说确是无比正确的,只是角度不同而已,当然善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少。
那为何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所看到的所记住的丑陋的一面比善良多呢?为何只要一提到目的,很多友谊、亲情、爱情等都会不自觉的往坏处想,进而让曾经所建立起的好的联系,轰然崩塌?这是谁的错?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很多人之所以会如此下意识的去如此想,并非是什么外部原因造成的,恰恰是因为自己的习惯。
一帆风顺的日子,最容易让人忘记,历经磨难的时光,却让人一生牢记;别人给予你的好,可能很多人会当成理所当然,进而想要更多,而忘记已经得到的,当有一天对方无法再给与时,可能会因此让你产生愤恨,总是认为一切都应是理所应当的,却并不会去考虑是的到的多还是付出的多?是对方不想给了,还是对方给不了?
不会去想为何不是自己首先付出?如果人人都被动,大家都在等着他人先付出,那还会有谁得到呢?
张晨的想法总是与别人不同,可能是由于自己前世的记忆所经历的那些和这个世界有些不同,才致使他有了这许多特令独行的思考。
“你说什么,青城?难道咱们要去东域?可是靠如此速度想要到达东域,恐怕不行,等到了,可能蛮师大会都结束了,你小子不会在胡扯吧。”
很多时候,张晨都认为如果弥勒不是走错了门,去当了和尚,兴许现在会是一个更洒脱有趣的朋友,佛门虽然势大,却也有很多苛刻死板的戒律,硬生生把每个佛门中人限制在一定的条条框框之中,相比,其他传承却无这等约束,更多的是自由。
不过弥勒如此性格的,绝不会在千万里之外还顾忌佛门的那些清规戒律,从言语饮食荤素不忌,几乎都无法把他和和尚联系在一起,除了这幅太过明显的形象实在不好伪装外。
“哈哈,咱们此行的目的是青城不错,却不是要去东域,而是北域的近邻——东北域,要去找几个帮手,不然在水陆大会上得罪那么多人,等到了轩辕天宫的蛮师大会上,那些人能放过我吗?再说手上还有这么多名额,不用白不用,顺道再给青城捣乱一番,也是美事一件。”
“东北域?青城在东北域干什么?东北域不是真火教的地方吗,没见过你跟他们有什么交情,难道你小子想借机让对方帮你熔炼一下兵器?”
弥勒发现张晨使用九极刀的次数越来越少,也知道九极刀因为虎飞的离去,威力大减,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嗯,不错,这个理由不错,咱们就以这个理由去东北域转一圈,走吧,哈哈!”
“什么你小子居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