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瞧着她那副傻愣愣的神情,杨韬以为她又在跟自己装呢,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连声阿姨都不叫,竟直呼其名地说,“师燕琴,你说你现在年纪也不少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你……你怎么还会在我这个小孩子面前,跟我再这样装模作样了呢?你这样子做,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啊!我装?”师燕琴一摊双手,无奈地,“我装什么了?”
“你不知道吗?啊!”杨韬说,“其实你一直都在我面前演戏,而且还演的很不错!你这演技都能得奥斯卡大奖了,连我差一点儿被你都给迷糊住了。”
“啥?你说啥?”师燕琴对他说的话很是不明白,一脸诧异地盯着他,“杨韬,你说我跟你在演戏?演啥戏呀?”
“好了,你别再跟我来这一套了,”杨韬使劲地朝她挥了一下手,“我早已经弄明白你们的事了。”
“我们的事?啥事呀?啊!”师燕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快六点了,于是催促他道,“既然你说你已经知道,那你快说吧!别耽误了你到学校里去上学。”
“好!”杨韬知道跟她再这样,她也不会自动地说出来自己的事的,现在他实在也懒得跟她再废话了,于是,他把身上带来的那份鉴定报告拿了出来,递给了她,“你先看一看这个吧!”
师燕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愣了一下,然后伸出了手,接了过来,一看标题,就吃了一惊。亲子鉴定报告。然后赶忙翻开,看了下去。
看着看着,她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最后当她看到了那个结果时,竟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这一系列的变化,可都被坐在一边的杨韬尽收到了眼里。不用早说别的,就从她的神情变化上,就可以断定了,这个结果是真实的。不过,但他还是要问她:“怎么样?看清了吗?”
师燕琴拿着那份报告沉默了半天,才从发呆的神情中回过了神来,她看了他一眼,惊讶地问:“杨韬,你说你这个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呢?啊!”
“当然是鉴定中心了。哎,那你刚才看啥了呢?啊!那上面不是明明都写着呢,”杨韬说,“怎么?这个你难道也不相信吗?”
师燕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这是你去做的鉴定吗?”
“是呀!”杨韬点了点头。
“噢!”师燕琴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语似地说,“怪不得那天我找了半天都没有再找到了呢,是不是被你给偷走了呢?啊!”
“什么呀?”杨韬不由得一愣,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啊!难道被我这么一吓,她变傻了吗?
“头发,”师燕琴说,“你父亲的那几根白头发。”
那天,师燕琴从杨森林的头上拔下了几根白头发,没有舍得扔,她想把它保存了起来。后来,由于杨森林捣乱,她就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了。等他们俩温情过后,师燕琴再去找那几根白头发时,不管怎么找,就再也找不着了。她当时就愣了,那是怎么回事呀?啊!
这真是有点儿邪乎!
难道是见鬼了吗?不可能呀!
可当刚才杨韬拿出了鉴定报告,给她看时,她突然又想起了这件事来,便问:“哎,杨韬,我问你,你爸的那几根白头发是不是被你拿走去做鉴定了呢?”
杨韬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说:“这重要吗?”
“当然……”
师燕琴正想说什么,却被杨韬给打断了:“好了,你别说了,今个我来不想跟你再纠缠这些个无聊的东西了。”
师燕琴看着他:“那你……你想干啥呀?”
杨韬微微笑了笑,说:“我就想来讨问你一下,为什么前几次我问到你这个事时,你没有告诉我,而要欺骗我了呢?啊!”
一听这话,师燕琴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你说的这……这个呀?”
“嗯,对。”杨韬点了点头,“今个我来找你,就是想把它给弄明白的。”
“这……”师燕琴看了看他,摇了一下头,说,“这个恐怕我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呀?”杨韬一惊,差点儿从沙发上蹦起来。
师燕琴顿了一会儿,想了想,才道:“一是这事儿是我和你爸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儿,你作为他的儿子,无权过问。二是现在你还小,有些事儿我还不能对你说。三是我和你爸之间发生的事儿,里面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讲不清,所以,我劝你暂时先不要关心这些吧!”
“啥?”杨韬听了她的这些话,立马就不高兴了,腾地一下就曹沙发上站了起来,把眼一瞪,责问她道,“你说啥?什么这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儿,什么我还小,什么这里面的事很复杂?”
师燕琴点点头:“是,我说的没错!本来事实就是这样的。”
“哼!你这叫什么话?你这简直就是放(屁)……”杨韬一气之下,差一点儿就脱口而出。不过他一看眼前的师燕琴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长辈,所以就没有骂了出来,又咽了回去,“胡说八道,你这是再给自己找借口。跟我说些冠冕堂皇、不咸不淡的话,就想把我打发走,没门!”
说完,又坐了下去。
师燕琴瞧了他一眼,觉得这个杨韬虽然年纪小,但是心里的鬼主意、鬼点子特别的多。看来今个想轻轻松松地让他从这里走出去,确实还是不容易。
那咋办呢?师燕琴这时候真的有点为难了。如果她要是把她和杨森林之间的事都告诉了他,那他会怎么想了呢?不,不能这样。
我应该问一问他,他想知道什么呀?这样,他来问,我来答,不就好了吗?于是,她看了看,说:“噢!那你想问什么呢?”
“哼!”杨韬一听,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瞧你这话说的,我想问啥?那……那我啥还想问,啥还想知道了呢,你能说吗?”
“好!那你问吧,”师燕琴变的很坦然,“我来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