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杉四人一路倒也没在遇到诸如卖身葬父、恶霸横行的事,这让有心表现一番的王涛郁闷不已。不一会,几人已走完朱雀大道。前方是几十丈见方的空地,再往前便是皇宫禁城了。大蜀国的皇宫座北朝南,四周用厚实的城墙为了起来,城墙比CD城略低,但据说有仙家加持的符文,异常坚固。城墙开四个大门,同CD四条主干道一样,冠以四圣兽之名。这南边的朱雀大门算是正门,每天早朝大蜀国的臣子们便是从这进去皇宫参与各种政事的讨论,大蜀国崇儒,因此国事并非由皇帝独断,而是于臣子们协商决定。大蜀国不设丞相,而设三司,即大司马、大司空和大司徒。其中大司马总领全国兵马,又称大司马大将军,现如今的大司马大将军正是姜维,传说为蛟龙转世。大司空主要掌管各级官员的任职,并负责监察各级官员,由费祎担任。大司徒由丞相衍变而成,总领全国政事。民生、后勤等皆由大司徒负责,现今大司徒为蒋琬。此外,在三司之上,还有三公,太傅、太师和太保,不掌实权,却有很大的话语权,一般由退位的大儒担任。
木杉望着皇城一阵沉默,心想自己志不在为官,不然也会努力奋斗吧。吴文却是想着如何能够有朝一日也可进那禁城参议政事,到时自己大权在握,吴家也能凭此上升为一流世家。而孙心亘却皱着眉头望着城下来来往往巡逻的军士,不知在想啥。
王涛见几人都在沉思,忙道:“几位兄弟都在想啥呢?这皇城我们也只能远远地看看,不过凭几位的才学,要不了多久定能有所成就,我大蜀国官员大部分都是学院出来的学子。”
“呵呵。我是志不在此的。只不过一时感慨罢了。咱还是走吧,去学院看看。”木杉笑道。
几人折而向西走去,一步入白虎大道,便算是到了学院的地界了。整个西北城都算是学院的地盘,天府学院占了整个CD城的四分之一。学院并没有围起来,相反,在白虎大道和玄武大道上到处都有进入学院的小巷。天府学院秉承的是“有教无类,有容乃大”的思想。不论高低贵贱都可参加入学考试,不过参加考试的还是以世家子弟居多,毕竟书乃稀缺之物,明面上并没有卖,基本都控制在世家手里,普通百姓很少有能读到真正的儒家金典的,市面上流行的不过一些启蒙读物和诸如野史之类的杂书罢了。此外每年也有军队发掘一些有潜力的将士送入学院学的,故此好多穷人都鼓励自己的孩子参加军队。
木杉几人一路走来,经常看见有些学子从各条小巷中进进出出,白虎大道上也有不少同自己一样准备参加考试的学子来来往往。有些人会钻进白虎大道南边的店铺中,这些店铺基本都是卖笔墨纸砚和各种兵器等物品。吴文忽然提议道:“我看有些学子都有配剑,要不我们也去买一把防身吧。”木杉初时不大有兴趣,但抵不住吴文劝说,几人便寻了一家兵器铺进去。
一入铺子,便见琳琅满目得挂着各种刀叉剑戟。不过都是些轻兵器,没有军队中所使用的重型武器。一般军队使用的都是些以长兵器为主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属于管制品。市面上是不会有出售的。
店铺掌柜见几个公子哥进来,忙上前招呼道:“几位公子爷,想必是要参加学院考试的吧。我这铺子里卖的可都是些好东西,各种宝刀名剑应有尽有。你看这剑,明如秋水,吹毛即断,削铁如泥……”说着指着那些兵器介绍起来。
“行了。我们自己随意看看吧。”孙心亘见掌柜口若悬河,料他一时半会说不完,忙止住他道。
几人也不理会那掌柜的,自个看了起来。木杉颇觉无聊,寻了个椅子坐下。不一会,几人挑选完,吴文拿了一把宝剑,但看那剑鞘倒是装饰的华贵非凡。孙心亘和王涛都空这手。木杉问道:“三哥倒也罢了,喜欢手里拿着折扇,大哥怎么不也选一件?”
“这里都没什么好东西,基本都是装饰用的,真正对敌没多大作用。”孙心亘笑道。
“哦。原来大哥是看不上啊。那就我一人挂把剑多不好意思。”吴文笑道。
“呵呵,那以后二弟你可得护我们周全了哦。好了,我们去学院正门那看看去。”
“那是自然。”
吴文上去结了帐,几人便准备出店铺。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几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吴文走得急,没止住步子,一下撞在其中一人身上,吴文心知理亏,忙开口道歉。谁知那人却推搡了一把吴文,开口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啦,怎么撞到爷身上来了。”
孙心亘见吴文吃亏,忙上前扶住他,对那几个青年说道:“这位兄台,我兄弟没注意撞上你,理亏在先,不过他已经道歉了。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
那青年笑道:“过了?爷没打人已算好的了?你们都谁啊?莫非是来参加考试的新学子?爷可是学院的人,也算你们师兄了。师兄教训你们怎么做人也是应该的,免得以后出去不懂规矩丢我们天府学院的脸面。”说着又挑衅地望向木杉几人。
孙心亘有些怒了,刚想开口说话。这时,那几人中一个却开口了:“怎么,二少,不认识我了?什么时候到的京师?也不过来找我,看不起当哥哥的?三叔没教导你别胡乱交些狐朋狗友么?也是,你不过一个妾养的,想来三叔也没多大工夫管你。尽交些阿猫阿狗的朋友。”说完似笑非笑地看向王涛。
那人一句话把木杉几人都骂进去了,木杉也有些微怒,刚想上前。王涛拦住他道:“我来。”
王涛深吸一口气,上前道:“王海,你也不过是个二少爷,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与你多大干系?有本事同你大哥或者我大哥他们争去!只怕你也不敢,你还不是让你大哥压得像条狗一样逃到京师来了?你怕也没一丝机会继承王家家业的。等咱们这一辈掌权的时候,不管是你大哥还是我大哥当上家主,你日子怕都不好过。起码我大哥同我关系好,不会为难我。他若知道你欺压我,那也是打他的脸面,恐怕会找你说事吧。”
那王海似乎被说道痛楚,狰狞道:“哼。妾养的杂种!走着瞧,王家早晚有一天是我的,到时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咱们走。”说完转身离去。
“王少,那不用管这小子了?他撞了我啊。”最初那青年说道。
“那你自己留下吧。”声音渐渐远去。
“呃,王少等等我。”
那青年又瞪了吴文一眼道:“算你走运!”说完也跟着跑了出去。
经此一闹,木杉几人都有些不舒服,没人说话,一起出了店铺,向西走去。终于王涛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也不问问我那些人是谁吗?”
“你若要告诉我们,即便我们不问你也会说。你若不说,定有你的难处,我们只把你当兄弟就行。”孙心亘说道。吴文和木杉也跟着点了点头。
“哎。其实也没啥不好说的。”王涛有些感动地看向几人说道:“别看我在外面挺风光的,在王家其实我也算不了啥。我父亲在王家嫡系中排第三,我母亲是小家族出生,家族为了榜上王家,便将我母亲送给我父亲当妾。不过我父母关系很好,我那大娘对我们母子也不错。所以我跟我大哥关系一向融洽。刚才那人是当今家主的二儿子,地位比我高,自然有些嚣张。不过他也就在我面前嚣张罢了,我们这一代,最优秀的便是他大哥王江和我大哥王湖。两人都有机会继承家主之位。王海从小便被他大哥欺压,性情有些乖戾。逮着地位比他低的便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欺压别人。所以在王家很不得人心,前两年便被送到学院来了。刚才的事兄弟们别往心里去,权当他是个疯子吧。”
众人听他一说,都是一阵沉默。孙心亘叹息道:“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个大家族不是如此。多少人为了争权夺利,亲兄弟都谋算。二弟你算好的了,起码你和你大哥关系好。”
王涛也叹道:“是啊。不过我大哥虽然护着我,但我到底在王家没多大地位。所以我经常装出一番故作风雅之态。让他们都以为我是纨绔子弟,不然,谁没事这个天拿把破扇子。”
“哈哈。三弟你终于承认自己是附庸风雅了吧。看来我们四兄弟也只有四弟才是真正的风雅之士。你看他遇到什么事都云淡风轻。”吴文笑道。
“是。不过说到四弟,做大哥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可能是你家族中环境好,没有那等尔虞我诈的事,又或许是你天性使然。但你太过淡然反而不好,年少总得有股拼劲儿,说实话,你缺少这种拼劲儿,遇事固然能够冷静处理,但有时却会有诸多顾忌,反而错失许多良机。”孙心亘对木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