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邵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看到邵辉居然停了下来,而且这么一副惊讶无比的样子,刘逸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
倒是李贤看了看邵辉,再看了看前方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当即笑道:“邵兄弟应该是认识李老吧?”
邵辉这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干笑一声,说道:“没错,我认识……李老!”
邵辉也不是傻子,李老出现在这里,这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的,虽然李老的身份让李村的人都猜测不已,但周围的人都被打过招呼了,不可轻易将这事情说出去,当然,就算他们说出去也没什么关系,李老就怕别人来烦他罢了。虽然他现在不干涉军政,但是以他的威望和资历,就连市一号都是他当初的一个警卫员,后来转业从政的,他在这鹿城才是真正的一号。
李老似乎也看到了邵辉,朝着他笑了笑,说道:“邵家的小家伙也过来了?呵呵,你们年轻人倒是容易走到一起去啊!”
李老何等老辣之人,看到邵辉和李贤二人走到一起,当即便猜测到,肯定是因为那葡萄的事情,三人才会认识的,毕竟以邵辉的出身,虽然平时也不摆什么架子,但也很难与李贤和刘逸两人有什么交集。
“李……爷爷,我这是……来买葡萄的!”邵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嗯嗯!”李老只是微微点头,“去吧!”
“是!”邵辉如同得了军令一般,当即说道。
而李贤和刘逸两人则没有管邵辉这边的事情,两人向着田垄里头走去,此刻的田垄之中,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此刻大家都在收获葡萄。
今天正是李贤预订让大家将葡萄收上来的日子,虽然他早上收了一车去卖,可是其他家的葡萄却还在收获当中,这些葡萄并不放在竹县售卖,而是准备运往鹿城的其他县城去售卖。
这些天,李贤虽然并没有管那公司的事情,不过刘逸和李月枝两人却忙得很,尤其是李月枝,这些天都在外面跑,是以李贤都没怎么看到她。
李月枝对于这番事业,也的确是非常上心,所以在她的努力之下,很快招到了一些店长和店员,如今已经与竹县的三家水果店谈成了合作,离竹县最近的两个县也已经盘下一个店,跟三个店合作,准备明天就开始向这些地方供货。而今天一大早,风向远便已经开始去联系货车,将这些葡萄今晚运到七家店里,明天就要开卖。
眼见就要将这些葡萄化成一把一把的钞票,整个李村的人都洋溢着一股喜气,不过因为这葡萄的价格太高,每一枚都是可以看到的钱,所以李村的人在摘葡萄的时候极为小心翼翼的,生怕是掉了一枚,不过,虽然是如此小心,但还是免不了会掉一些。这些只能捡起来拿回家吃了。
就在收获葡萄的时候,原本大家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但唯独一人有些闷闷不乐,绷着脸在那里摘葡萄。
“妈,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李雷说道。
没错,此刻的刘婶正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李雷的父亲都在那里开心地摘葡萄,只有她一个人绷着一张脸。
“这是咋的了?”听到儿子的问话李雷的父亲也似乎注意到这点,“今天收获葡萄,大家都挺高兴的,你怎么就绷着个脸?”
“哼!”刘婶白了这父子俩一眼,冷哼了一声,也没有理会两人。
这下,父子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办完,他们也不多说什么。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婶都是一个人在那里闷声闷气地吃着饭,这让父子俩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趁着刘婶走开的一会儿功夫,李雷问道:“爸,你说妈是不是病了?”
“瞎说什么?”李雷的父亲看了看渐渐走远的刘婶,说道。
李雷说道:“妈今天很不对劲啊,前两天她还一直在跟其他人说着城里多好多好,我们的房子多大多亮,装修也好,门也好,窗更好,窗外的风景……都能吹得上天,那得意的样子,恨不得多生两张嘴,可是今天……”
“嗯!我也觉得奇怪得很!”李雷的父亲说,“不过……你妈的事情咱们最好不要管,也不能管!”
“嗯!”李雷点点头,二十几年来,他深知家里谁最大,谁最不能管的。
于是,当刘婶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两父子吃得香巴巴的样子,不由得来气了:“吃吃吃,你们就是只知道吃!”
李雷和其父看了刘婶一眼,又相互对望了一眼,以父子间的默契用目光交流。
“咱们吃饭又惹到她了?”
“不知道啊,你也知道她有时候生气谁也猜不到的!”
“唉,吃饭!”
“嗯,吃饭!”
于是,父子俩又吃饭。
看到这情况,刘婶都快气炸了,说道:“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亏你们还吃得下饭,哼!”
“我们怎么就不能吃下饭了?”俩父子目光中都露出不解之色。
刘婶说道:“咱们今天这葡萄至少可以摘下三四百斤吧!”
不得不说,刘婶的思维跳跃得太快了,无论是李雷还是其父,似乎都没有跟上她的节奏,俩父子对望一眼,然后都没搞明白她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她可能因为这事情而发气,然而……这不是好事么?
刘婶说道:“三四百斤,每斤一百块,那么这就是三四万块了!”
“没错!”父子俩一边吃饭一边点头说,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配合刘婶,否则日子将会很难过。
刘婶说道:“可是,你们就没有想过,咱们的钱还要分给李贤那个小王八蛋一半么?”
听到这里,李氏父子同时停下筷子,看向了刘婶,因为他们终于明白过来,她是因为什么问题而生气了。
刘婶一向是一个勤俭节约,持家有方的农村女性,当然换句话说,当家当得特抠。
她这是为钱心痛了!
父子俩又哪里不会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