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钟南山的途中,苏娮总觉得心里很难受,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做,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但转念一想马上就要见到师父了,什么难受都没有了,“大师兄,师父今天为什么没来啊?”
齐越没有马上回答苏娮,只是从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这个你收好,百年前,南极仙翁召唤师父玉柱洞相见。从玉柱洞回来之后,师父便闭关了。这个玉佩是在我来之前仙翁吩咐我带给你的。”
苏娮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见玉佩通透无暇,恍惚间似有流光闪过,正反二面雕琢有陆压二字。这竟然是陆压道君的玉佩。创始元灵一共有四个徒弟,大徒弟鸿钧老祖,二徒弟混鲲祖师,三徒弟女娲娘娘,最宠爱的四徒弟便是陆压道君,相传在创始元灵仙逝之际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他。只是陆压道君生性闲散低调,自三清之后的众弟子鲜少知道他。苏娮也是偶然翻阅古卷天书时知晓的。南极仙翁师从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是鸿钧老祖的二徒弟,按辈分,他还该叫陆压道君一声师叔祖。可是陆压道君帮太公伐纣封神之后便了无踪迹,这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师兄,仙翁可有什么话嘱咐?”
“仙翁只是让我把玉佩给你,没说别的。师妹,这玉佩有什么不妥吗?”齐越疑惑,虽说这玉佩必非凡品,看着却也不像是重要的物件。“不过师父入关前倒是有说过几句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莫不是和这玉佩的来历有关?“师父说了什么?”
齐越回想了一阵,笃定道:“师父说,释迦牟尼尊者识遍周天事物,言西牛贺洲无上真者。”
西牛贺洲是斗战神佛拜师菩提老祖时所居之地,苏娮记得师父说过,菩提祖师实为准提道人,是混鲲祖师的二徒弟,师兄接引道人树下成佛后,两人共创西方教,也就是现在的佛教。论修为的话,尊者转世苦修的时候,菩提也是一直跟在混鲲祖师身边修炼,不会比尊者差,更可能高于尊者。不过......看来我还是应该去一次西牛贺洲。“师兄,既然师父还在闭关,那我就不回终南山了。”苏娮说完便御剑离开了。
见苏娮飞走了,齐越也停了下来,面色渐冷,对着空气看似随手一挥,落下时手中却多了一张符,与此同时,齐越身旁也出现了一个修长纤细的男子,约莫双十年华,身穿青色道袍,绣有五行阴阳图,脚踩离火剑,负手而立。来人见自己的行踪被识破了,也不慌张,“这500年的时间也不短啊,你这师妹的性子怎么还是说风就是雨的。看来天师这500年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又要掉光了。”
齐越冷着一张脸,呛声道,“这500年倒也没少见你在蜀山掌门真人殿前罚跪,这性子怎么还是这般鄙俗无德。”
男子倒也是不恼,抢过齐越手中的符咒高声叫道,“那是师父在教我苦修,哪来的罚跪一说。不过你这师妹是要去哪,这风风火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又......”
“青疏!”齐越见男子口无遮拦,立马呵斥道,“我已嘱托过你,过去的事已成云烟,莫要重提。”洛青疏,蜀山掌门真人唯一传人,为人轻狂,好惹是非。
洛青疏嗤笑一声,抬起胳膊往齐越肩上一搭,“是是是,这么点破事还不至于天天让小道我挂在嘴上。师父有命,命我找你一同去酆都除妖,未来的天师大人可愿意与小道一同前往?”
“稍等。”齐越身形一闪,躲开洛青疏的胳膊,顺势抢过那张还没来得及被收起来的符咒,掐决烧尽,朗声道:“如此便可同往了。”
洛青疏目瞪口呆地看着符咒被烧成一缕青烟,大声尖叫,“齐越!这可是我这一年唯一的一张隐身符!”
已经御剑离开的齐越自然是没有听到洛青疏的尖叫,********的都在想苏娮的事,那块玉佩他仔细看过,上面的两个符号看起来倒像是在仓颉之前流通在道家之间的字。看苏娮刚才深思的样子,她应该是认识的。菩提祖师早已搬离西牛贺洲,无上真者也没有错,但师傅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的,师妹现在又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