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惊奇道:
“老前辈此话当真?”
老乞丐道:
“绝无虚言。”
胡蝶倒头便拜,道:
“前辈如若救得了小蝶,要我胡蝶当牛作马,也是心甘情愿!”
老乞丐长笑道:
“找个地方先救人再说!”
胡蝶忙道:
“前面不远,有间茶庐,正是朋友住处!”
老乞丐道:
“前面带路!”
眨眼工夫,胡蝶与老乞丐便到了茶庐,焦急等待的袁老板夫妇此时见到女儿,却又是这般模样,当真亦喜亦悲。几人长话短说,安顿小蝶入屋躺下。
老乞丐在床边坐下,从怀中摸出一个两三寸来宽的木盒来,只见木盒通体呈暗红色,隐隐约约透出一股木料的香气,只因年代久远,木盒表面有些油污。
老乞丐将木盒打开,胡蝶向盒内看去,盒内一字排开摆着十数枚大大小小的银针。
只见老乞丐从盒中取出一枚银针,缓缓刺入小蝶的云门穴,又取出两枚银针,分别刺入小蝶的侠白、中府两处穴位。
接连三针刺**位,床上躺着的小蝶却浑似未觉,仍自昏睡。
老乞丐并不停顿,复从木盒中取出数枚银针,只比方才三枚短了少许,转眼间,陆续将手中银针刺入小蝶的意舍、合谷、内关等九处穴位。接着不停拧动大小一十二根银针。
袁氏夫妇和胡蝶立在一旁观看,心中焦急却毫无办法。
约摸一盏茶工夫,老乞丐收了银针,对旁边三人道:
“快准备些热水毛巾来,待她吐出秽物就好了!”
袁氏夫妇慌忙准备去了,不一会,小蝶果然翻身而起,将头扭向床边不停呕吐起来,自有袁氏夫妇连忙上前照料不提。
这边胡蝶陪着老乞丐说话,老乞丐道:
“胡老弟,可知你今夜捅了多大的娄子啊!虽是那赵虎有错在先,但你一连伤了四条人命,官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胡蝶道:
“杀人偿命,他杨大人有能耐抓我姓胡的好了!”
老乞丐道:
“还不止官府啊!你杀了巨鲸帮的二当家孔亮,巨鲸帮定然不会放过你。”
胡蝶道:
“大不了一死而已,姓胡的可不是怕死之人!”
老乞丐道:
“老弟说的不错,那巨鲸帮帮众甚多,这泗洲城正是他们的老巢,若落在他们手里,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官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缉捕令一发,便再无容身之所,就算前去官府自首,恐怕也是死罪。”
胡蝶道:
“不错!姓胡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老乞丐沉吟道:
“老叫花子倒有一计。”
胡蝶道:
“但请前辈赐教!”
老乞丐正色道:
“你先前说过,如能救得你朋友性命,便是当牛作马也是心甘情愿,此话可算数不?”
胡蝶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算数!”
老乞丐道:
“那你要为老乞丐办一件事了。”
胡蝶道:
“不知要办什么事?”
老乞丐缓缓道:
“杀一个人!”
胡蝶一怔,奇道:
“杀人?杀谁?”
老乞丐继续道:
“你若答应,老乞丐自然告诉你详情,你放心,老乞丐有办法保护你的朋友一家,官府也好、巨鲸帮也罢,谁也不敢来骚扰他们。还有,最重要的是,事成之后,老乞丐还你无罪之身。”
胡蝶冷冷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老乞丐朝胡蝶举起手中的打狗棒,道:
“年轻人,你可知此是何物?还猜不出老叫花子是谁吗?”
胡蝶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狗棒?阁下难道就是丐帮帮主程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