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野之中,古宅虽然被重新装修过,却空无一人,老者的哭声着实令人凄惶,李军忍不住跑去劝道:“老人家,这里不安全,天色也晚了,你赶紧回家吧。”
老人并不理会他,继续呜呜地哭。
“您也是来送祟,您儿子也得了什么怪病?”见他不走,李军不由地打听起来。
“你儿子才得了怪病,”老头瞪了他一眼,“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说罢老人继续呜咽起来。
“军儿,你过来”张沐摆手叫他,“一会儿你回车上,这边有什么动静不要钻出来,听见没?来帮我把这个系好。”说着交给他一个绳子,“这样打结就行。”
“怪人。”李军一边说一边跟着打结,不一会,绳结就系好了,张沐把打好结的绳子彼此系在一起,活像张网,接好网,张沐来到井口掏出剑望天一划,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石头上的道德二字原本是鲜红色的字体,此时慢慢褪色,逐渐变为土黄色。
一旁的老者停止了哭泣,紧紧盯着这边的动向。
张沐示意李军过来两人合力将石头抬走,那石头很大,并且如同塞子般有一部分深入井口,推又推不得,张沐每次抬起一边,但是李军这一头却无法挪动半分,如是两次,张沐不耐烦起来,“去去去,回车里去。别出来。”又转过头来对老者说,“老人家,来帮帮忙吧。”
老人摇了摇头,“可惜我年老体弱。。”
不等他说完,张沐道,“你若是把石头抬走,我保你主人一会可以重见天日。”
老人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旋即快步走来,“如果主人不能重见天日,你就随那孽畜一同进去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张沐并不言语,老人已来到井口,运了运气,双膀用力,竟然独自捧起石头,只听哐当一声,将巨石扔向一边。
“老人家,您这身子骨真是”李军好奇地跑上来打量老者,老者并不答话,又退回到自己烧纸的角落。盘腿而坐。
此时已是亥时,忽然起了风,吹得枯树枝沙沙作响。井口隐隐有红烟。
“回车里去。天亮前不许出来。”张沐冲李军交待一句,将刚刚结好的绳网套在井口。李军无奈只得回去。老人仍端坐在院中一角。
红烟一缕缕地冒出来,却被网挡住,不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谁的破网,再不收走,别怪我与你鱼死网破。”
张沐并不答话,突然掏出手机,开始播放一段咒语的录音,一边播放,一边坐在火堆旁反复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老者在一旁哼道,“好懒的天师,连索仙咒都懒得念。”
张沐抬起头看看他,微微一笑,继续擦拭宝剑。
里面的男声转为愤怒:“你们都要致我于死地?当年顾家害我害的还不够么?”
张沐缓缓地说:“顾家怎么害的你。”
井内的声音转做悲愤:“他们假意邀请我来此处谈生意,其实谋得我带的财银,将我推入这枯井中。我活活冻饿而死。为井中群鼠所食。”说着哭了起来。
张沐冷笑道:“熟料这死人竟然随身携带千年舍利,被一鼠所吞,此鼠修为猛进,拘了那死人的二魂二魄在此,修炼为鬼鼠,又装作冤魂躲避天谴,先害了顾家十口,果然什么人养什么老鼠。此处的龙涎你也尝了许久,还陆续害人,所幸我师兄云游到此,用法压制住你这怪物,不料前几年又被鬼母破掉阵法,想引你出来。你到底害死多少人,擅拘了多少人的魂魄无**回!”
井口下传来一阵怪笑,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来:“你以为你的破网真的能拿住我。”说着一股红烟跃出井口。只见一位美少年站立于井边,一袭紫袍,面白如玉,着民国时长袍,哈哈笑道:“索仙网不过如此。”原来李军打的结竟然不够结实,被这怪物钻了出来。
张沐站起来微笑道,“这就叫网开一面。”说罢用剑一指地面,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地上的符咒如同活了一般,扭动起来,瞬间在地面结成一面网,闪闪发光,那少年脚像生了根,不能动弹。
张沐喝一声“天罗地网”用剑一指美少年,地上的网迅速地裹住他全身。只见一道红光望空而起,向大门口蹿去,张沐并未理会,而是来到倒地的少年身边,掏出葫芦,一股气被吸入葫芦之中,旋即又回到井口沿着绳索爬下井中,一旁的老者突然睁开眼,跑到井口大叫到:“天师只要救出我家主人。我这把老骨头你尽管拿去。”
那红光蹿到门口,正好见到在树下准备小解的李军,“嗖”地一下飞过来,却犹豫起来,原来树下是李军白天晕车吐的秽物,这精怪似乎很忌惮,李军听到有声响,躲到树后,伸头一看,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怪物,一对大牙,十分恐怖。此时那怪物似乎已经不再忌惮,一双大牙向李军咬来,李军惊出一身冷汗,却见那怪物瘫软下去,红光一闪,不见了。李军战战兢兢地探出身,见到之彤正把一块红莹莹的石头装进口袋。再看脚下的怪物,化为一小摊脓血。
“镇血石!”李军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