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同志，有什么疑问下次会面一起提吧，你看，情况每天都在改善呢。说不定您届时也需要重新提问题，到时候我们可以就最新的情况聊一聊。”
见到小楠，款款而出的付寒月笑容瞬间凝固，但很快又重新荡漾在脸上，
“我看，大家都去工作吧，时候也不早了。”骨子里，她有些失望，这样一枚冤魂的怨气，是拘上百个人的魂魄都不能替代的，她丧失了做冰石最好的药引。
众人渐渐散去，公司内外又恢复了平静。
公司外草坪上一处背静的角落，李军正对着电话唠叨。
“你必须过来一趟了，我自己应付不来，对，别开玩笑，你知道今天一早这里跑出来什么？是“祸”你这辈子都未必能见到，当然，都以为是狗，它的生身活不过七天。还有，一个被拘魂的女孩今天醒了，回公司了，她身上的怨气很重，不知道什么上了身，行了别说了，快过来，你就云游到这里好了……不来？我看你是怕了吧，如果你不行我就去找师傅……那好，后天我去机场接你……”
之彤走进培训室的时候，里面只坐着寒月一人，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中，背对着门口，两只脚叠放在窗台，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悠闲
“看”寒月指了指窗外午休的员工。
“师姐不会是，一个都不打算浪费？”之彤也坐了下来，淡淡地问道。
寒夜回过头：“哈哈，我从来不用废物。”
“师姐留着那黑狗做什么，它也活不了几天。”
“我是有，大概两千年没见过‘祸’了。你知道我多久没出关了么？其实，我爱吃狗肉。”付寒月补充说。她又把椅子转向了窗。背对着之彤
“不过狗肉没有人肉味道好，你觉得呢？”付寒月回过头，丢给之彤一个明媚的笑。
“师姐是叫我来研究这些？”林之彤问道。
“我是叫你帮我回忆回忆，我对这个世界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千年前，毕竟你一千年前，来过。”
“你不是自己都看到了么。”
“也对，”寒月又笑了笑，“一千年前，你费了三颗赤金丹去做迷情药给那个武官吃，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戒大师的徒弟，喝了他的血，可以躲过劫数，对么？”
“师姐何必明知故问。”之彤微笑着说。
“哈哈哈，那怎么你反倒差点被他斩了去修他的罗汉果呢？”寒月的椅子转过来，盯着之彤。
“和你有关系么？”之彤问道。
“没关系，随便问问，可能，有的时候我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寒月耸耸肩。
“你我能有今天，都不容易，如果不是潜心修炼，经历无法想象的痛苦，我们还在趴草丛里吃老鼠吧，也许，哪天就被人扒了皮。”寒月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当然，我的毛色差一点，他们更喜欢不带杂毛的，红狐狸皮，或者白的，比如，你，和未渊。”
“说这些有意思么？我们都已经脱了畜身。”之彤平静地说
“有时候难免犯一些老错误。去相信一些，不该相信的人。之彤，你很清楚，世界上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狗都喜欢啃骨头，人嘛。都喜欢你从内在到外表，按着他们所希望的去表现，只要你愿意，哪个人，能不喜欢你？师姐只是讲实话，离那个云天，远一点，他迷恋你是因为要还前世的业，仅此而已，不是什么感情，业障还满，他就自在了，哪会把你放在心上，至于其他人类的死活，对于你，有所谓么？”
“所以师姐不惜触犯天规，拘禁人的魂魄么，这些，是天魔教的教义吧。”之彤笑笑。
“天规嘛，其实我们都触犯了，根据天规狐狸就应该趴在地上吃老鼠，然后再被人剥皮，而不是跑出来修炼。之彤，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濒死的那一刻，是一种，绝望吧。但是现在你再次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同样的错误，你想犯两遍么？”
“谢谢您的好意。”之彤说。
“你们怎么凑在这，午餐时间快要过了啊，再不去就饿肚子了。”忽然门被推开了，云天冲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