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将姜喻然制服后，往四周看了看，一脸疑惑地看着周斯慕问：“刚刚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吗？”
周斯慕点点头，满是怜爱地轻抚着麻蛋疼，说：“你要快点长大哦，快点出来，证明我真的不是一个神经病。”
“那么……刚刚是你拉的铃？”楚亦继续追问。
“对，有什么问题吗？”周斯慕狐疑地看着楚大夫，真不知道这个看着像大夫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问题，难道他喜欢他？
“没……没什么。”楚亦再次检查姜喻然的状态，便火急火燎跑出了这个满是红色帷帐的房间。
看着楚亦离去，周斯慕又瞥了姜喻然一眼，她已经睡得深沉了。周斯慕不由得对着麻蛋疼喃喃自语，“都已经过了五年了，我还是一次都没有将蛋里的小鸡孵出来，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来找我嘛……”
周斯慕叹了一口气，将柜子的抽屉打开，里面散落着一堆碎纸，她将碎纸拨开一个小洞，把麻蛋疼放在那最温暖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抽屉，再瞥一眼睡在她床上的姜喻然，她还是熟睡不醒、鼾声连连，便放心趴在窗边的桌上睡了。
夜深了，大夫楚亦轻轻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姜喻然的床边。他一边注意着窗户边的周斯慕，一边推着姜喻然，轻声地说“喻然，喻然！你睡着了吗？”
姜喻然睁开了眼，直直地盯着楚亦，全然没有先前那时的疯样。
“刘大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也出去吧。”楚亦附在姜喻然的耳边说，深怕被周斯慕听见似的。
姜喻然点了点头，悄悄地从床上爬起，光着脚与楚亦一起走出了房门。
“周斯慕的情况怎么样？”刘大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除了整天对着鸡蛋自言自语以外，其他状况都很正常，从她受到威胁是会拉铃的反应看来，她的逻辑能力也不像个病患。”楚亦如实地说。
“而且啊！那姑娘比我还安静，我随便演一演都比她疯，搞得好像我才是神经病似的。”姜喻然满是埋怨地说，
“这样还远远不到住院的程度，上午那负责她的鲁大夫还跟我说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要不是他好几次都将病人的病情夸大，我有必要好好的官不做来当戏子吗我？”
刘大人默默地听着姜喻然抱怨，从他们两个一起管理这个坐落于荒山的疯人院十几年的经验来看，此刻绝对不应该插嘴，但……
“可是大人，兴奋地说要做戏的不是你吗？”楚亦的新人状态表露无遗，俊秀的脸上透露着无辜。
“你说什么呢你！我好好的女官不当来当卧底？为了逼真我扯自己的头发扯得多用力你知道吗你？你一个暗号也不打突然从后面把我压在床上你搞没搞清楚状况？跟你说随便点个穴道什么的都可以，你倒好啊真给我结结实实的一针，害我一觉睡到刚刚你不想在京城混了是吧你？”一有人插嘴，姜喻然火不打一处来，越训越亢奋，音量也越来越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