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81400000006

第6章 季羡林的清华缘(5)

现在再介绍一位不能算是主要教授的外国女教授,她是德国人华兰德小姐,讲授法语。她满头银发,闪闪发光,恐怕已经有了一把子年纪,终身未婚。中国人习惯称之为“老姑娘”。也许正因为她是“老姑娘”,所以脾气有点变态。用医生的话说,可能就是迫害狂。她教一年级法语,像是教初小一年级的学生。后来我领略到的那种德国外语教学方法,她一点都没有。极简单的句子,翻来覆去地教,令人从内心深处厌恶。她脾气却极坏,又极怪,每堂课都在骂人。如果学生的卷子答得极其正确,让她无辫子可抓,她就越发生气,气得简直浑身发抖,面红耳赤,开口骂人,语无伦次。结果是把百分之八十的学生全骂走了,只剩下我们五六个不怕骂的学生。我们商量“教训”她一下。有一天,在课堂上,我们一齐站起来,对她狠狠地顶撞了一番。大出我们所料,她屈服了。从此以后,天下太平,再也没有看到她撒野骂人了。她住在当时燕京大学南面军机处的一座大院子里,同一个美国“老姑娘”相依为命。二人合伙吃饭,轮流每人管一个月的伙食。在这一个月中,不管伙食的那一位就百般挑剔,恶毒咒骂。到了下个月,人变换了位置,骂者与被骂者也颠倒了过来。总之是每月每天必吵。然而二人却谁也离不开谁,好像吵架已经成了生活的必不可缺的内容。

我在上面介绍了清华西洋文学系的大概情况,绝没有一句谎言。中国古话:为尊者讳,为贤者讳。这道理我不是不懂。但是为了真理,我不能用撒谎来讳,我只能据实直说。我也绝不是说,西洋文学系一无是处。这个系能出像钱锺书和万家宝(曹禺)这样大师级的人物,必然有它的道理。我在这里无法详细推究了。

1997年12月

终生受用的两门课(本文为季羡林先生《学术研究的发轫阶段》节选,标题为编者所加)

专就我个人而论,专从学术研究发轫这个角度上来看,我认为,我在清华四年,有两门课对我影响最大:一门是旁听而又因时间冲突没能听全的历史系陈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一门是中文系朱光潜先生的“文艺心理学”,是一门选修课。这两门不属于西洋文学系的课程,我可万没有想到会对我终生产生了深刻而悠久的影响,绝非本系的任何课程所能相比于万一。陈先生上课时让每个学生都买一本《六祖坛经》。我曾到今天的美术馆后面的某一座大寺庙里去购买此书。先生上课时,任何废话都不说,先在黑板上抄写资料,把黑板抄得满满的,然后再根据所抄的资料进行讲解分析。对一般人都不注意的地方提出崭新的见解,令人顿生石破天惊之感,仿佛酷暑饮冰,凉意遍体,茅塞顿开。听他讲课,简直是最高最纯的享受。这同他写文章的做法如出一辙。当时我对他的学术论文已经读了一些,比如《四声三问》,等等。每每还同几个同学到原物理楼南边王静安先生纪念碑前,共同阅读寅恪先生撰写的碑文,觉得文体与流俗不同,我们戏说这是“同光体”。有时在路上碰到先生腋下夹着一个黄布书包,走到什么地方去上课,步履稳重,目不斜视,学生们都投以极其尊重的目光。

朱孟实(光潜)先生是北大的教授,在清华兼课。当时他才从欧洲学成归来。他讲“文艺心理学”,其实也就是美学。他的著作《文艺心理学》还没有出版,也没有讲义,他只是口讲,我们笔记。孟实先生的口才并不好,他不属于能言善辩一流,而且还似乎有点怕学生,讲课时眼睛总是往上翻,看着天花板上的某一个地方,不敢瞪着眼睛看学生。可他一句废话也不说,慢条斯理,操着安徽乡音很重的蓝青官话,讲着并不太容易理解的深奥玄虚的美学道理,句句仿佛都能钻入学生心中。他显然同鲁迅先生所说的那一类,在外国把老子或庄子写成论文让洋人吓了一跳,回国后却偏又讲康德、黑格尔的教授,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他深通西方哲学和当时在西方流行的美学流派,而对中国旧的诗词又极娴熟。所以在课堂上引东证西或引西证东,触类旁通,头头是道,毫无扞格牵强之处。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比较文学,比较诗学。这样的本领,在当时是凤毛麟角,到了今天,也不多见。他讲的许多理论,我终身难忘,比如Lipps的“感情移入说”,到现在我还认为是真理,不能更动。

陈、朱二师的这两门课,使我终生受用不尽。虽然我当时还没有敢梦想当什么学者,然而这两门课的内容和精神却已在潜移默化中融入了我的内心深处。如果说我的所谓“学术研究”真有一个待“发”的“轫”的话,那个“轫”就隐藏在这两门课里面。

1997年12月

我的老师们(本文为季羡林先生《清华园日记》引言节选)

我只谈西洋文学系的老师们。

我的原则仍然是只讲实话,不说谎言。我想遵守古希腊人的格言:“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我不想遵守中国古代一些人的“为尊者讳”的办法以自欺欺人。读者将在下面的日记中看到同样的情况。我的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虽然时间相距将近七十年,但我对老师的看法完全没有改变。

同今天一样,当时北大与清华双峰并峙,领袖群伦。从院系的师资水平来看,两校各有短长。但是专就外文系来看,当年的清华似乎名声在北大之上。原因也极简单,清华的外国教授多。学外文而由外国人教,难道这不是一大优点吗?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容我慢慢道来。

我先介绍中国教授。

王文显系主任,不大会说中国话,只说英文,讲授“莎士比亚”一课,有写好的讲义,上课时照本宣科,我们就笔记。除了几个用英文写的剧本外,没有什么学术著作。

吴宓反对白话文,主编《学衡》。古貌古心,待人诚恳。在美国留学时,师事白璧德。讲授“英国浪漫诗人”、“中西诗之比较”等课。擅长旧诗,出版有《吴宓诗集》。我认为,他是西洋文学系中最有学问的教授。

叶公超英文非常好,中国旧体诗词好像也读过一些。主编《学文》,是属于新月派的一个文学杂志。讲授“大一英文”、“英国散文”等课。没有写什么学术论文。

杨丙辰北大德文系主任,清华兼职教授,讲授“德文”、“浮士德”等课程,翻译过一些德国古典文学作品,没有什么学术论文,对待学生极好。

刘文典中文系主任,著有《淮南鸿烈集解》,讲授“大一国文”,一个学期只讲江淹的《别赋》和《恨赋》两篇文章。

金岳霖哲学系教授,讲授“逻辑”一课。

张申府哲学系教授,讲授“西方哲学史”一课。

朱光潜北大教授,讲授“文艺心理学”一课。

孔繁霱历史系教授,讲授“世界通史”一课。

下面介绍外国教授。

温德(Winter),美国人。讲授“文艺复兴文学”一课和“第三年法文”。没有写任何学术论文。是建国后还留在北大任教的唯一的清华西洋文学系教授。

翟孟生(Jameson),美国人,讲授“西洋文学史”一课,著有《欧洲文学史纲》一书,厚厚的一大本,既无新见解,错误又不少。

毕莲(Bille),女,美国人,讲授“语言学”、“第二年英文”等课,不见任何研究成果。

华兰德(Holland),女,德国人,讲授“第一年法文”。患有迫害狂,上课就骂学生。学生成绩好了,她便怒不可遏,因为抓不到辫子骂人。

艾克(Ecke),德国人,讲授“第二年德文”、“第四年德文”。他在德国大学中学的大概是“艺术史”。研究中国明清家具,著有《中国宝塔》一书,他指导我写学士论文The Early Poems of H?lderlin。

石坦安(Von den Steinen),德国人,讲授“第三年德文”,没有著作。

吴可读(Pollard Urquert),英国人,讲授“中世纪文学”一课,也没有任何著作。

葛其婉,女,教法文,大概是一个波兰人。

以上就是西洋文学系外籍教师的简略情况。他们有一些共同的特点:第一,不管是哪一国人,上课都讲英文;第二,他们都是男不娶,女不嫁;第三,除了翟孟生那一部书外,都没有任何著作,这在欧美大学中是无法想象的,在那里他们最高能得到助教,或者像德国的Lektor(外语讲师)。中国则一律教授之,此理殊不可解。文学院其他各系并不是这样子的,那里确有术业有专攻的,甚至大师级的教授。可偏偏就是这个西洋文学系,由于外国教授多而驰誉学坛,天下学子趋之若鹜。

2001年11月23日

1930—1932年的简略回顾(本文为季羡林先生《清华园日记》引言节选)

1930年夏天,我从山东省立济南高中毕业。当时这是山东全省唯一的一所高中,各县有志上进的初中毕业生,都必须到这里来上高中。俗话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济南省立高中就是这样一座独木桥。

一毕业,就算是走过了独木桥。但是,还要往前走的,特别是那些具备经济条件的学生,而这种人占的比例是非常大的。即使是家庭经济条件不够好的,父母也必千方百计拼凑摒挡,送孩子上学。旧社会说:“没有场外的举人。”上大学就等于考举人,父母怎能让孩子留在场外呢?我的家庭就属于这个范畴。旧社会还有一句话,叫“进京赶考”,即指的是考进士。当时举人进士都已不再存在了,但赶考还是要进京的。那时北京已改为北平,不再是“京”了,可是济南高中文理两科毕业生大约有一百多人,除了经济实在不行的外,有十个人都赶到北平报考大学,根本没有听说有人到南京上海等地去的。留在山东报考大学的也很少听说。这是当时的时代潮流,是无法抗御的。

当时的北平有十几所大学,还有若干所专科学校。学校既多,难免良莠不齐。有的大学,我只微闻其名,却没有看到过,因为,它只有几间办公室,没有教授,也没有学生,有人只要缴足了四年的学费,就发给毕业证书。等而上之,大学又有三六九等。有的有校舍,有教授,有学生,但教授和学生水平都不高,马马虎虎,凑上四年,拿一张文凭,一走了事。在乡下人眼中,他们的地位就等于举人或进士了。列在大学榜首的当然是北大和清华。燕大也不错,但那是一所贵族学校,收费高,享受丰,一般老百姓学生是不敢轻叩其门的。

当时到北平来赶考的举子,不限于山东,几乎全国各省都有,连僻远的云南和贵州也不例外。总起来大概有六七千或者八九千人。那些大学都分头招生,有意把考试日期分开,不让举子们顾此失彼。有的大学,比如朝阳大学,一个暑假就招生四五次。这主要是出于经济考虑。报名费每人大洋三元,这在当时是个不菲的数目,等于一个人半个月的生活费。每年暑假,朝阳大学总是一马当先,先天下之招而招。第一次录取极严,只有极少数人能及格。以后在众多大学考试的空隙中再招考几次。最后则在所有的大学都考完后,后天下之招而招,几乎是一网打尽了。前者是为了报名费,后者则是为了学费了。

北大和清华当然是只考一次的。我敢说,全国到北平的学子没有不报考这两个大学的。即使自知庸陋,也无不想侥幸一试。这是“一登龙门,身价十倍”的事,谁愿意放过呢?但是,两校录取的人数究竟是有限的。在大约五六千或更多的报名的学子中,清华录取了约两百人,北大不及其半,百分比之低,真堪惊人,比现在要困难多了。我曾多次谈到过,我幼无大志,当年小学毕业后,对大名鼎鼎的一中我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凑合着进了“破正谊”。现在大概是高中三年的六连冠,我的勇气大起来了,我到了北平,只报考了北大和清华。偏偏两个学校都录取了我。经过了一番考虑,为了想留洋镀金,我把宝押到了清华上。于是我进了清华园。

同北大不一样,清华报考时不必填写哪一个系,录取后任你选择。觉得不妥,还可以再选。我选的是西洋文学系。到了毕业时,我的毕业证书上却写的是外国语言文学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的。西洋文学系有一个详尽的四年课程表,从古典文学一直到现当代文学,应有尽有。我记得,课程有“古典文学”、“中世纪文学”、“文艺复兴时期文学”、“英国浪漫诗人”、“现当代长篇小说”、“英国散文”、“文学批评史”、“世界通史”、“欧洲文学史”、“中西诗之比较”、“西方哲学史”等等,都是每个学生必修的。还有“莎士比亚”,也是每个学生都必修的。讲课基本上都用英文。“第一年英文”、“第一年国文”、“逻辑”,好像是所有的文科学生都必须选的。“文学概论”、“文艺心理学”,好像是选修课,我都选修过。当时旁听之风甚盛,授课教师大多不以为忤,听之任之。选修课和旁听课带给我很大的好处,比如朱光潜先生的“文艺心理学”和陈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就影响了我的一生,但也有碰钉子的时候。当时冰心女士蜚声文坛,名震神州。清华请她来教一门什么课。学生中追星族也大有人在,我也是其中之一。我们都到三院去旁听,屋子里面座无虚席,走廊上也站满了人。冰心先生当时不过三十二三岁,头上梳着一个信基督教的妇女王玛丽张玛丽之流常梳的纂,盘在后脑勺上,满面冰霜,不露一丝笑意,一登上讲台,便发出狮子吼:“凡不选本课的学生,统统出去!”我们相视一笑,伸伸舌头,立即弃甲曳兵而逃。后来到了50年代,我同她熟了,笑问她此事,她笑着说:“早已忘记了。”我还旁听过朱自清、俞平伯等先生的课,只是浅尝辄止,没有听完一个学期过。

西洋文学系还有一个奇怪的规定。上面列的必修课是每一个学生都必须读的;但偏又别出心裁,把全系分为三个专业方向:英文、德文、法文。每一个学生必有一个专业方向,叫Specialized的什么什么。我选的是德文,就叫作Specialized in German,要求是从“第一年德文”经过第二年、第三年一直读到“第四年德文”。英法皆然。我说它奇怪,因为每一个学生英文都能达到四会或五会的水平,而德文和法文则是从字母学起,与英文水平相距悬殊。这一桩怪事,当时谁也不去追问,追问也没有用,只好你怎样规定我就怎样执行,如此而已。

清华还有一个怪现象,也许是一个好现象,为其他大学所无,这就是:每一个学生都必须选修第一年体育,不及格不能毕业。每个体育项目,比如百米、二百米、一千米、跳高、跳远、游泳等等,都有具体标准,达不到标准,就算不及格。幸而标准都不高,达到并不困难,所以还没有听说因体育不及格而不能毕业的。

2001年11月23日

同类推荐
  • 告诉你一个甘地的故事

    告诉你一个甘地的故事

    精选了甘地人生中富有代表性的事件和故事,以点带面,从而折射出他充满传奇的人生经历和各具特点的鲜明个性。通过阅读《告诉你一个甘地的故事》。我们不仅要了解他的生活经历,更要了解他的奋斗历程,以及学习他在面对困难、失败和挫折时所表现出来的杰出品质。
  • 等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最美林徽因

    等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最美林徽因

    男人都想有她这样素淡如莲的知音,女人希望像她那样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为什么要读林徽因?她是让三大才子魂牵梦绕的奇女子,民国学者眼中学识渊博的林先生,文学与建筑的双料才女,事业与婚姻美满无暇的女神。最真实的林徽因,温雅如玉,民国气质,美到极致,纵然岁月流转,未曾输给时光。
  • 中国作家人生档案

    中国作家人生档案

    本套丛书名为“人生”档案,意思就是强调它的真实性。有的人喜欢或习惯读小说,觉得小说故事性强好看,其实真实的生活更精采,只要认真地甭理和总对,几乎每个人的独特经历,都是一本好读有益的大书。
  • 李白(名人传记丛书)

    李白(名人传记丛书)

    李白有“诗仙”之称,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青年时成就诗名,壮志凌云,心怀匡扶社稷的政治热忱,却终因不能见容于权贵而落魄终老。他的一生既饱含着悲愁,也闪耀着不朽,确切地说,正是他对国家前途和人民疾苦的忧愁成就了他的不朽。该书讲述了李白从富商子弟成为一代诗仙的淬炼历程,有助于青少年读者认识这位并不完美,但却有血有肉的伟大诗人。
  • 穿越岁月的烟云

    穿越岁月的烟云

    该书作者花了很大的精力和一年的时间,用写实描述的文学手法,把自己和家人的风雨人生经历,和着历史的节拍,与永和同呼吸共命运,将半个世纪多的岁月烟云,真实地展现给了我们,这就是题名为《穿越岁月的烟云》。这部凝聚着多年心血和夙愿的洋洋十几万言的回忆录,如一股清凉山风,沁人心脾,激发和勾起读者澎湃的思绪。
热门推荐
  • 王妃要安宁,做梦!

    王妃要安宁,做梦!

    兰家,天辰王朝历代的预言师世家,只因一个预言,满门皆灭。六岁的兰祈宁带着三岁弟弟兰祈安从火刑场逃离。……“姐,你这是从哪里给我捡来的姐夫啊?”“滚!这是路上碰到的一个死不要脸的混蛋!”“女人,跟我去王府。”“才不要嘞!我跟弟弟在这里生活的好……喂喂!放下我和弟弟,喂!”“姐夫威武!”因为本人是学生(初中),所以发的文可能并不稳定,但是保证好看哦!
  • 人皇弑天

    人皇弑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一个神、人、魔、兽并存的洪荒时代,人族以武术、魔法、神术、机械四大流派为支撑苦苦生存。平静的凌天大陆下暗流涌动,灭世之战一触即发。北疆少年执长剑、唤魔法、斩巨龙,血染长空,定要问鼎大道之巅,只手弑天!
  • 我的幸福时代

    我的幸福时代

    人在最愉快的年代应该是读书年代。那是最纯真的年代。那是最美好的年代。那是最难忘的年代。那是一个远离社会勾心斗角,是心与心的距离最近的年代。那个年代,把我们的青春和梦想交织在一起,把我们的友谊和知识联系在一起。那是一个梦的远方。让我们去回味,,初中的,高中的时代。
  • 传说的降临

    传说的降临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净,天地悉皆归。三个蝼蚁站在修真界顶端的奋斗史。
  • 都市之奇能异士

    都市之奇能异士

    风神一怒,狂风龙卷雷帝招来,怒雷麒麟小小一枚不起眼的宅男无意中得到异能的故事。本不想参与任何事情的欧阳和同伴却一次次的被卷入各种国家机器之间的角逐。中国异能者,日本忍者,欧洲血族,英国骑士王,美国生化奇兵,德国纳粹党,梵蒂冈教皇待解决完这层出不穷的事件后,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几人不过是被他人操纵的人偶!自己的所有,自己的经历都不过是早被“他”安排好的一场戏剧!美人,不会少!后宫,一定开!装逼,一点点!基友,老宅男!动漫,是信仰!本书轻松幽默,三分斗智,三分武力,三分后宫,还有一分是装逼!!!
  • 魏宫二三事

    魏宫二三事

    谁说我大魏无八卦?寻人启示:《乡党名族任氏女,为何被遣之后销声匿迹?》邺城纪实:《沉鱼落雁美甄姬,一嫁袁绍子,二嫁曹操子,为何最终命丧黄泉?》今日头条:《倾国倾城女博士,足智多谋女中王,谁是曹丕心中最爱?》--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死神傀儡师

    死神傀儡师

    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却有着无法言说的过去。
  • 为自由而战:南非国父曼德拉

    为自由而战:南非国父曼德拉

    是领袖还是战士?单枪匹马拯救一个国家!是圣人还是枭雄?用微笑让全世界都爱他!曼德拉作为全世界政坛最知名的文化符号,他何以让所有大国领袖都对他推崇备至?人人都爱曼德拉,他的出生背景和童年生活相比常人又有哪些不同?作为全世界的精神偶像,他是否也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强人?在完美而耀眼的圣人光环下,他的个人生活又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缺憾?一切的一切,这本书都将为您解答!
  • 我的春秋我做主

    我的春秋我做主

    读史可以省身,读史可以明志,然而这些都基于一个明确无误的前提,那就是史书必须给人以阅读的兴趣,或者说勇气。我从不妄加揣测每位读者的素养和偏好,但既然大家都说群众路线才是文艺的生命所在,那我相信,《我的春秋我做主》这篇文字,至少没有脱离顶层的召唤和底层的呼唤。如果您不吝第一次点击打开它,您一定能感受到我扑面而来的诚意。本文试图在历史的严肃性和观赏性之间寻求某种融合,一方面避免枯燥史料的堆砌和说教,另一方面也防止脱离历史本原而走上架空的道路。最终的目的,是以史料为基础,以争霸为主线,用通俗亲和的文体,用有血有肉的笔触,讲述春秋时期的地缘格局、人文景观和政治演变。希望您能够带着愉悦的心情读完它。
  • 逆天战神

    逆天战神

    天道轮回,倒颠乾坤,古风于六十年后重生于古村少年;一路披荆斩棘,成就传奇人生,“逆天行,成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