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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洞府疑云

夜里,是寂静的,偶有些许微风吹动着洞府外的怜草。万物早已归栖,山显苍凉,那山涧的泉水是孤独的,却唯独对天上的玉盘含情脉脉,潺湲流淌的水声诉说着埋藏心底的深情,看似冷清的月光却柔情似水与清泉交相辉映,就如一对惜别已久恋人,互诉着心里的思念。这是美好的啊!

清晨,暖阳即将照遍着大地,微风带来了少许凉意,纤薄的云彩在天空中嬉戏,好似那顽皮的孩童。昨夜的寒鸦已经归来,栖息在佝偻的老树上,迎合着被风吹落的片片枯叶倾诉着自己的愁绪。

闲名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揉了揉,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了洞府,迈着小步行与这山之中来到了山涧下泉水汇聚之处,卷起袖口捧起这清凉的泉水洗了脸,漱了口。拂去这长袍上的尘土。找了块石墩坐下,闭上眼,听着鸟鸣声,闻着花儿的清香。不由得说了句“觉来山涧前,鸟鸣弄花影。万物不知闲,起舞惹忧怜”话罢,起身,束起白发,走下石墩离去,只留下一道白发黑袍的背影。

松烟城在东灵岛的最东边,闲名时常下山打酒,也就几里的路程。这一来二去,和酒馆的小二熟识了以后。不免谈到一些问题。闲名知道这松烟城乃是东灵岛第二大城,在东面的松灵山上有一个修行大宗剑逍宗,宗内有元婴期的修士坐镇,闲名不知道元婴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反正觉得好厉害的样子。还知道这剑逍宗每隔几年就要下山招收弟子。

闲名走到城门的守卫旁边,交了五文钱之后就走进了城中。来到酒馆前,大步的走了进去。

“小二哥,打酒”闲名声音不大不小喊到。

“好嘞,客官”酒馆小二一闻声,立马回应道。

“哎呀,客官,是您呐,这回要喝什么酒,我们店新酿制的竹香糯,要不您来点”小二一脸笑容说道。

“好,就来点”闲名微笑的说道。

闲名从腰间解下了装酒的葫芦,递给了小二。

“打满”闲名道。

“好嘞”小二笑盈盈的说道。

小二接过了葫芦,大步朝酒房走去。

过了三十息左右的时间,小二拿着葫芦走到闲名面前。

“客官,您的酒,拿好,一共二十文钱”小二道。

“劳驾了,小二哥,这是酒钱,在下便告辞了”闲名把二十文钱递给小二之后拱手说道。

“哎呀,客官,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份内之事,不必介怀,下次再来啊,客官”小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

“嗯,好”闲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

话罢闲名转身走出了酒馆。

“多好的年轻人啊。这满头的白发,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天不待良人啊”小二望着那白发黑袍的背影感叹道,话罢就摇了摇头做事去了。

闲名走在这松烟城,踏着青砖铺筑的街道上,找到一处幽静的地方,走进了附近的小亭之中。不知从何处的笛声,宛转悠扬,让人思绪万千。时节已入秋,远处风烟俱静,天山共色,亭前湖水清澈见底,游动的鱼儿和细小的石头可以直接看见。秋风萧瑟,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冷落,所以,秋天是最容易让人产生悲凉情绪的时候,秋天真的是让人感觉悲凉的季节吗?也许未必是这样吧,轻微的寒冷正是最让人感觉舒适的天气啊!

“无事闲散的时候,往往一觉醒来,东边的太阳已现残红,静观万物,都可以得到自然的乐趣,人们对一年四季中美妙风光的兴致都是一样的,“道”蕴含着天地之间一切有形无形的事物,思想渗透在风云变幻之中。”闲名暗自道。

伫立许久,闲名便不再去想了,天上的几只鸟儿迎着这冷风,在哀鸣。湖水中不知从哪儿飘入了几片落叶,这就是他最终的归宿吗?岸边的街道上,人们在忙碌,忙着生活吗?却不知有时静下来也是一种生活,人们在各自的世界里惶恐不安,这是一种折磨啊!

闲名转身出了松烟城,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半个时辰左右,闲名回到了洞府,坐在了石台上,解下腰间的葫芦,饮起酒来。不知不觉,已有些许醉意,他三步一晃昏昏沉沉的走到洞府外,秋风吹过那消瘦的脸颊,使得这十五岁的少年醉意更甚,时间已临近傍晚,太阳渐渐西沉,已衔着西山了,天边的晚霞也逐渐开始消散,只残留有几分黯淡的色彩,这苍穹留不住残阳,就像老树留不住落叶。

“这醉意,使得我浑浑噩噩,这悲秋凉意感觉心里甚是孤独,十五年来,一个人在此生活,我时常在想,我该如何写好自己的故事,简单点都无所谓,过程让我安稳,舒心就足矣,可是我始终捉摸不透,我的心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我却让自己困于此,我不明了,我是该轰轰烈烈,还是该稳于现状,这很矛盾,矛盾到我心里如万千蚁虫在爬,把我折磨不堪,直到我再也无能为力,我只是一个孤独的人罢了,就算心抛得有多高,也会被摔的体无完肤吧,可是我还是想试试,因为我的心很宽很广,就如这苍穹般,我想有一天掠天而过,心里有想法,我也应该不再迷茫,勇敢的去追求那貌似不可能到达的码头,吾心似利剑,欲破苍穹天!”闲名借着醉意,大声的说道,那声音穿过天际,那眼神不可动摇,那身影气势磅礴。

就在这时,洞府外方圆十里突然狂风大作,枝头上的翠鸟似乎感受到这片天地的不寻常,匆匆离去。老树惊恐一般,不停的摇动身影,树叶漫天飘散。这片天变了,变得忽明忽暗暗,混沌一片,周围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在某片光影内,只留下一片片的羽毛,这羽毛轻盈,这羽毛有着乌黑的颜色,这羽毛似乎蕴含着死亡,这是乌鸦的羽毛。整座山中,寂静一片,只留下这气息久久的消之不去。

闲名此时惊魂未定,醉意渐醒。他胆战心惊的扫了一眼周围,不由得心里凉了一大截。恐怖的气息压在他的心头。这时周围的灵气混着些许微风汇聚到洞府内,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就这样汇聚到洞府内消失不见,如昙花一现,瞬间即逝。此时,那股蕴含死亡的气息如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形无影。山中早已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闲名稳了稳心神,长呼了一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洞府内,他不敢弄出半点动静,只是静静的望着。

洞府内的石台后方,布上了一层屏障,闲名在洞府外,还可以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气息波动,很微弱。微弱到似乎没有踪迹,但却真实存在。石台的枯草上可以看见几片乌黑的羽毛,和适才光影内的羽毛一模一样,此时却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孤独寂寞的躺着,那是代表着死亡乌鸦的羽毛啊。刚才的情形在闲名的脑海中浮现,那是一种怎样的存在,闲名不得而知。

“屏障后的存在是什么呢?那股强大的气息从那里散发出来,会给我带来什么呢?哎,注定发生的事情躲也躲不过,刚才的天变了,我也注定要改变,是好是坏,谁又能知道呢,春暖夏凉秋悲冬寒,四季的变迁就如同这人的命运,不到下一刻,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时不待人。道之一说,变化无穷。世间万物,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弛或张。所处环境是命,所逢机遇是运,所谓命运,不过如此!”话罢,闲名把手里的葫芦凑到嘴边,饮了一大口酒。

“酒醉人心凄凉,吾道世间多沧桑。渡红尘逆阴阳,浮生一纸梦断肠!”话罢,闲名就把葫芦系在腰间,大步朝着洞府内迈去。

天易变无常,道亦如此,它幽深得渺渺茫茫,所以称之为“微”;它悠远得绵绵莽莽,所以称之为“妙”。道意的崇高,就像那峨冠覆盖在九天之上,道意的空旷,就像那巨笼环罩在八方之外。它比日月更光明,比雷电更疾速。时而闪现,好似那光影浮动;时而飘移,又似那流星疾行;时而荡漾,好比深渊清澄;时而纷飞,又胜游云悠浮。所以这道,他本身就是“道”,道中有道,世人心存道,这道中便就有了人,有了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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