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帝娜刚想开口骂人的时候,却只听见‘咚咚’一声,共工手中的火灵珠从他手中划落,落在地面一连翻滚了好几圈。
一支利箭正刺在距离帝娜脑边不过半米的地方。
‘咻’又是一声。
众人将惊奇的目光望向祝融,只见他面露怒容,刚才拿着水灵珠的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简易短箭插在上面,如火般沸腾的血液从微微颤抖的箭端滴落。
“姑射,你非要多管闲事吗!”祝融望着地上的水灵珠,像发了疯似的一咬牙奋力拔起插在手腕上的短箭。他望着左边不远处一座茂密的森林,在森林前面一个站立不动的黑色身影格外刺眼。
“这人好可怕!”玄武被祝融那如打雷般洪亮的怒吼声吓坏了,慌忙躲进龟壳并迅速关上五个壳孔瑟瑟发抖。
天与地都在剧烈摇晃,地面上的小秒度沙石就如落地弹珠一样上下跳动着。
这是祝融愤怒的声音,他从未如此愤怒过,遗留在他手中的短箭在瞬间被捏得粉碎,细小的粉末飘落到地面与黑色的尘沙混为一体。
青筋暴露的祝融宛如地狱夜叉,圆睁的双目死死盯着那个阴冷的黑色人影不放。
“她怎么会来这里?”帝娜咬紧牙关,忍着脚上不时抽动的疼痛感,伸出手按住地面支撑站立。
一袭青绿色粗麻衣正是这个世界此时最美丽的质料,木族人从一些树上提取所需的纤维将它们放在树脂内进行染色,经历一段时间干燥处理之后在进行漂洗,最终织造成布,制成美丽的衣裳。
这样的衣服虽然没比千年之后的衣服来得轻巧,但它却是这个时候最优美的布料,因为它制作工程十分繁杂,也只有特定的人们才能穿到。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牵扯到任何部族的事端来。”就在人们对姑射的行为议论纷纷的时候,姑射却反手将手中的‘凶器’——弓弩扔到地上。
“用假言意媚来形容你此刻的表现实在是贴切不过。”共工冷哼出声,他嘲笑地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挑衅似的朝天举起掌心。滚落在地面上的水灵珠猛地抽动了几下就旋转起来,随着珠子越来越快的旋转速度,地面扬起了一阵阵深黄色的烟尘。
姑射脸上闪过一丝难解的尴尬,本来只是依照伏曦的交代射出利箭的,没想到倒成了共工讽刺的话题。她只好愣在原地静静观看着水火两族的争斗。
紧接着‘咻’的一声,水灵珠好似发射出的火箭,迅速朝着共工所处的方向奔去,最后——水灵珠安安稳稳地落在共工的手掌中央!
共工审视着脸色越发难看的祝融,嘴角很不自然的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他带着久违的欣喜激动冲着敌人祝融继续挑衅道:“水灵珠与火灵珠我是要定了!”
未等祝融发表感想的时候,冲动的朱雀早就听到风声。一得知那个叫共工的人要把火灵珠拿走,朱雀就急了!它对着捂着火灵珠的翅膀缝隙里左看右瞧一番,确定珠子还在之后才又向四周望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确认没有人把目光抛向它。
“就凭你!”祝融几乎是大笑出声。多少年来,水族与火族之间的战争从来未停止过,尤其在多年前失去太阳光照射之后,两族人的裂痕与对立就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