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眼前事物的帝娜蒙了。
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好象皆是梦幻,对朱雀不一样的态度也好,被鳄鱼追着跑也好,还是伏曦注视她的眼神也罢,终究是梦一场吧?
伸手去触碰身下温暖的毛皮,热热的,好像是躺了许久才有的温度。
四周的光线仍旧是那么昏暗,没有任何光源,安静地可怕的空间几乎让她无法透过气来。
“我果然还是在这个鸟不生蛋的洞穴吗?”帝娜皱起眉头,心中的疑问直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此时也只能试探性地轻唤了声,“伏曦,你在这里吗?”
空间内仅有帝娜怯弱声音的回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到这个时刻,帝娜几乎认定刚才是在做梦了。或许刚才根本连踏出去一步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就像同学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般,她大抵是想念朱雀它们了吧。
“还好没被这群臭家伙们看到,不然我颜面何存?”帝娜再次露出轻蔑的笑容,转身心安理得地躺在石床上。心里盘算着,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还怕他伏曦不成!
这个世界终究与现实有差别的,除了举止古怪的原始人外还不乏许多神秘的事件,比方说,女娲补天。帝娜做梦都想看看那究竟是如何壮观的场景,转念一想还是免了,生灵涂炭的肥皂戏码她可不想亲身体验次。
“伏曦。”帝娜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有点像在秋夜无聊鸣叫的虫声。当她回过神来,忆起刚才轻声念叨的名字后,脸上又不禁掀起一阵红潮。
轰隆,石门摇晃了下又缓缓向上移动,笨重的石块在厚重的山石块上摩擦着,引起阵阵轰鸣。
帝娜下意识捂起耳朵,迷起双眼想看看来人,心里却始终记挂着,好像明知道来人一定会是伏曦一样。
那黑色的人影先是对起身的帝娜一愣,他轻身向前走了几步,先是就暗抓起了石桌上的某样东西,然后才将另一手往那东西上一扬,整个空间如白日般明亮起来。
帝娜此时才能清楚地看清眼前的情景——一间宽敞有菱有角的石洞,里面有床有椅有桌,倘若没了那暗蓝与青交错的石壁,帝娜一定会认为此处就是一间清雅的居所。
“看来你已经没事了。”伏曦像似松了一口气的自言自语声将帝娜的视线拉到他的面前。
帝娜不禁觉得有些恍然如梦,眼前这男孩虽没有成熟男子该有的独特气息,只是眉目之间总是透露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忧愁,若说是忧愁仔细看去又不全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