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看到那只巨大白虎时的反应是没有任何反应,确切得说是大脑一片空白而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只老虎,说实话,并没有水寒感觉的那么大,水寒之所以会觉得它大,是因为浑身发着白光,让水寒产生了错觉。
那白虎出来的时候班随着巨大的地震,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慑在原地,除了鬼蛊,他现在带着妹妹和日初,仲丘骑在白虎背上,而五毒一群人则在身后追赶,虽说有了白虎,现在的形式可谓瞬间逆转,但鬼蛊很清楚,白虎的召唤时间有限而且此处地形狭窄,十分不利于白虎的发挥,如果不快速离开这个地方,情势并不乐观。
仲丘向呆在原地的水寒伸出手,大叫道:
“抓住我的手上来。”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水寒的计划,其实现在水寒的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可行性了,因为白虎出来的时候几乎把那些巨石都震倒了,水寒考虑了一下,觉得现在绝对不是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便立刻把节符扔掉,抓住了仲丘的手,上了白虎的背。
鬼蛊看着仲丘,道:
“现在怎么办?”
水寒道:
“从那边的甬道出去。”
下一秒,水寒感觉有些尴尬,因为并没有人回应他,他去看众人的脸,大家都面色暗淡,水寒感觉莫名其妙,再去看那出口,一下便愣住了,那个甬道口,已经被倒下的巨石堵住了,而后面的那群人纷纷拿起节符对白虎发起来密集的攻击,虽说暂时没什么明显的效果,但这样下去,绝对不利。
“现在怎么办?”
现在轮到水寒来发问了。
仲丘现在十分为难,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不仅仅是白虎,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施展,稍不留神就会波及到水寒,鬼舞他们,而五毒那帮人显然在采取消耗战术,再这样下去,他们绝对会被困死在这里。
就在仲丘脱掉衣服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几声长长的嘶鸣,那声音在这狭窄空间中回响,听了让人不寒而栗。
日初道:
“怎么回事,这地方也有斥鹫?”
水寒道:
“嗯,就在顶部。”
“咦?”
日初觉得很奇怪,道:
“刚刚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啊。”
此时,下面那帮人的攻击已经显现出成效,白虎虽然皮超厚,但在他们如同箭雨一般的攻势下已经是伤痕累累,而鬼蛊还要尽量安抚着白虎,免得它做出一些太大的动作把这地方震塌了,这就好比一群人干一个关在笼子里的猛虎,其结果可想而知,真他妈让人不爽。
仲丘也很快加入了战斗,但情势依旧不利,仲丘接触了那些黑袍人才发现他们的身体就像是幽灵一样,根本没有实质,要想一击必杀他们根本不可能,长久下去,真的会被耗死在这里!
日初的话让水寒脑袋一震,他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对啊,刚刚在上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些斥鹫,而且,那些斥鹫从刚刚开始就只是鸣叫,却并没有攻下来。那么,现在和刚刚他们在上面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呢?那些斥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上面却始终不攻下来呢?
其实,水寒倒是很能理解那些斥鹫为什么不攻下来,它们应该是惧怕那些长明灯,可是如果那些斥鹫是为了守护这座塔状建筑物所设置的话,那又为什么又要点起这些长明灯呢?
以五毒的心思,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失误,如果一个地方里面的一切事情都是不合理的,那么它的合理之处往往就在它的外面,如果这些斥鹫不是为了塔里面而准备的,那么它们绝对就是为了外出巡逻而准备的,刚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当然是时间了,如果刚刚是夜晚,斥鹫还在外巡逻,而现在已然是白天,所以它们就回巢了,而这一切的分析都推出了一件事,一件可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事,那就是这上面肯定是有出口可以通往外界的。
水寒向日初和鬼蛊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日初抬头张望着顶部,对着下面的仲丘叫道:
“老师,快上来。”
仲丘摆脱了身边的黑袍人,跃至白虎背上,鬼蛊立刻示意白虎向上飞去,此刻的鬼蛊脸色苍白,水寒看着有些担心道:
“你没事吧?”
鬼蛊摆摆手,道:
“我没事。”
白虎立刻起身,直直向上飞冲而去,途中那些横杆被撞得散落一地,其上的血茧也被弄破了不少,紫色的雾气从哪些血茧中冒出来,鬼蛊立刻将鬼舞抱入怀中捂住其口鼻,同时道:
“是尸毒,大家闭气。”
不久后,白虎就飞到了塔的顶部,那里确实有一个洞口,是向下开的,其目的应该是为了避光。
“大家抓好,我们冲出去。”
鬼蛊回身将小舞交给水寒道:
“我来护法,你照顾好小舞。”
水寒还没来得及反应,鬼蛊便已经回过身结下法印,闷喝一声:
“紫罗结气阵。”
众人立刻便被紫色的气罩包围住,白虎顺势冲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犹如天崩地裂的巨响过后,一只巨大的长翅膀的白虎冲出天际,随后的是一大团紫色的雾气,水寒还没来得及为看到阳光而高兴,只见背后的那团尸气正在扩散,而且速度奇快,水寒叫道:
“尸气逼上来了,怎么办?”
“抓紧了,要加速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的很小但却能决定一件事走向的意外发生,就比如现在,鬼蛊的这句话,抱着鬼舞的水寒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和怀中的鬼舞掉在了半空中,而尸气,在他们四周围弥漫。
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