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你们的到来,我是没有和禅儿说过的。”商羽说。
“这就是理由吗?险些伤了我的...”冷易辰不平的说道,依旧护着身后的云若曦。
“好了,又不是故意的。”云若曦不满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说道:“这不是没事么?”
“好吧,听你的。”冷易辰满脸宠爱的说。
“该怎么称呼你,小姐?”云若曦微笑着抬头对商羽说。
“小姐?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商羽好了。”商羽有些沉浸在一些往事里。
“来吧,别站在这里了,我请你们喝茶,禅儿泡的茶可好了。”商羽说这,聘聘袅袅的走进了殿门,一步三摇,步步莲花。
“怎么?羡慕了?”冷易辰搂着她的肩,语气魅惑的说道:“没关系,我不嫌弃。”
云若曦撇了一眼正笑的灿烂的冷易辰,狠狠踩了他一脚,说道:“可我嫌弃你!”
“你们还真是恩爱呢。”雪禅说:“以前姐姐和那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开心呢,现在......”雪禅陷入了回忆里。
边回想边端上自己精心泡制的小种红袍,却似乎陷入回忆太深太深,不小心,竟然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手一抖,托盘上精致的陶瓷茶杯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一声惊呼来自于商羽。
“诶呀,真是可惜了。”商羽蹲下来,用指尖捻起地上一片已经展开了的茶叶,说:“真是可惜了这些茶。”随后又一片一片的拾起地上的陶瓷碎片。
雪禅看到了,赶忙上前拉住商羽,说:“别伤到了。”
“没事,我哪有那么娇弱。”商羽无所谓的小小,显得天真。
陶瓷终究是要报复的,锋利的边缘在商羽的小心翼翼下依旧划破了商羽的手指,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鲜红流出,只是掉下了一些碎屑,像是......木头。
雪禅最先发现,在事出一瞬间就上前挡住云若曦和冷易辰的视线,并伸出手握住商羽的手,再张开,已经没有了什么伤口。
云若曦与冷易辰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已经完全明白了司炎让他们留下来的真正意义。
“啊!对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雪禅收拾好碎片后,端着碎片拿去处理时,商羽突然一脸神秘的看着他们,问到。
云若曦薄荷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勾起嘴角笑道:“你是谁?”
“真不好玩,好不容易来了客人,却这样不懂情调。”商羽眼里的玩味熄灭了。
“那好吧,让我来猜猜,你是......司炎的妹妹!”冷易辰悄悄握住云若曦的手,示意她让自己说。
“哈哈,还是你有趣,不过,这也猜的太歪了吧!太假了。”商羽抬起眼,看向云若曦,琥珀一样的眼睛里闪过岁月洗礼后的孤寂。
“他早就告诉你了,对吧?”她像是在问,却也像是在回答自己。
“那你是吗?”云若曦趴到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问到。
商羽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一棵花树,说道:“算是吧。但不过是一个名份罢了,我不是他亲生母亲,确切的说,除了先王,没人知道他的母亲是谁。而且,我其实也没有大他很多啊。”
云若曦也起身,缓步走到商羽身后,也看着那棵花树,说道:“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吗?我可喜欢听了。”
商羽在看不见的角度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说:“没什么好听的,不过和所有大家闺秀一样,被选入宫,成为内定的皇后,先王死了,我没有孩子,而遗诏是让司炎继位,我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后,他的母亲,只是独锁深宫,不为人知罢了。”
这一段话,一半真,一半假,就算商羽在这宫里那么多年,但她的眼睛依然不会骗人,偶尔闪过的心碎的痛苦,依旧无情的出卖了她。
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就只有她自己说了。
或者,我们自己查,反正,时间从来不会少,不是吗?云若曦这么告诉自己。
窗外的花树依旧在默默的开,年复一年,依旧是很久以前的样子:一半繁花似景,一半枯枝残叶。
“你知道这种花树叫什么吗?”云若曦走在路上,脑海里是商羽最后对她说的一句话。
“花树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呢,它叫:半面锦。”
“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意思?”冷易辰眯着漂亮的桃花眼,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奇异的光。
云若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翡翠茶杯,是司炎赏的。说道:“你觉得呢?”
冷易辰转过身,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修长的腿和他现在豪放的坐姿,不得不说,还是挺香艳的。
“我觉得,她不过是想告诉我们,凡事都有终有尾,与其听别人说,倒不如自己去找,因为你听到的很可能是假的,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棵花树,只有自己去看,才能看到全貌,不是吗?”冷易辰半眯着眼说到。
“我倒觉得她是有其他意思呢。”云若曦学着他的样子翘起腿,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一只手叩击着桌面,金属的护指将玉面的桌子敲出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响亮。
“什么?”冷易辰睁开眼,好奇的问。
“我觉得,她是想要告诉我们,事情都有另一面,我们却就像花树上的花,永远都只能看到自己眼前,不站在时间和空间之外,就永远看不见扭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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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她了。”司炎说,却也像是问。
“是。你觉得她需要我帮什么?一个有权,有脸,有势的女人,还需要我一个外人去帮什么?跟何况,她还有你保护着。”云若曦笑着说。
司炎轻轻摇了摇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我也有。她就是我永远不能触碰的。”
“你对她感情不一般。”云若曦下结论。
“你胡说什么?!”司炎有些生气。
“那你干嘛这么护着她?”云若曦向后一靠,翘起腿,眯着眼看他,神色不明。
“受人所托罢了,你别瞎想。”司炎解释道。
“好吧,那你来还有事吗?”云若曦问。
“没什么了,就是来通知你,后天有宴会,我为你办的,她也回来,那时候你会得到不少消息。”司炎说。
“知道了。对了,你帮我找人做个东西。”云若曦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司炎。
“没问题。”
司炎走后,云若曦拿出怀里蠢蠢欲动的人鱼戒,放出了好久没出来了的眸。
“我都好久没出场了!饿死啦!”眸很不满。
“马上就会用到你啦。”云若曦笑着安抚,全然没看到走到半路折返回来的,躲在帷幕之后,那双紧盯着眸的震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