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魔君府,女娲带来的仙兵仙将正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女娲则是带头的人。
“艳阳,仙魔之战迫在眉睫,你们怕是害怕输了才做出绑架我仙界司者的猥琐事情吧!我告诉你,你若乖乖将皎月司者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女娲‘气势汹汹’的说道。女娲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自己身边的两个仙兵潜入府中探查情况,仙兵得到示意,立刻悄悄的从魔君府侧面潜入,没过多久,两个仙兵回来了,附在女娲耳边说了些什么,女娲笑了笑,继续说道:“艳阳,如果你非是这样,那就不怪我了。去!”
“是”仙兵答到,随后破门而入。
强行进入魔君府之后,女娲一行人直奔艳阳所在的书房。刚才仙兵潜入,就带来了这个消息。
“碰”一声巨响,女娲抬脚踹开了书房的门。果然,一进门就看到艳阳火红的背影。
女娲举弓,拉弦,瞄准那个火焰一般的身影,放手。
“艳阳!”
得到消息便立马赶来的皎月,刚刚才到就看到这一幕,脑海中浮现出了曾今,艳阳也是这样在她面前被九瑶仙帝一箭射死,当时,她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是仙界的司者,所以她只能看着艳阳缓缓倾倒的身体,在心里绝望。
可现在不同了,她不再是仙界的司者,她不用再一次经历绝望,她可以尽一个姐姐应尽的责任,可以保护她的妹妹,她的艳阳!
想到这里,皎月毫不迟疑的冲上去挡在艳阳身前。
眼看箭就要射穿皎月的心脏,变故突发,原本背对着女娲的艳阳,突然拉住皎月转了一个圈,两人位置改变,原本被皎月挡住的艳阳,突然换到皎月面前,保护别人的皎月,变成被保护的那一个。
血花盛开,染红了天。
皎月再一次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在自己怀里,那一刻,她一直苦苦支撑的、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崩塌。眼泪夺眶而出。
“不!!!”
她想起艳阳第一次幻化成人形,用软软的声音喊她“姐姐”,那时她的心都化了。
她想起艳阳知道她们姐妹俩都被选为女娲弟子时,兴奋的发光的眼神,那时她的世界开出了绝美的花。
她想起艳阳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向她说“你再不是我姐姐”,那时她几千年来第一次害怕失去。
她想起艳阳临死前看向她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那是爱。
艳阳竟然在自己害死她之后依旧爱她。
身边的景象慢慢化作光点一点一点消失,宛如她的希望,渐渐化作灰烬。
“艳阳......”皎月看着地上唯一没随着光芒消失的、艳阳一直随身带着的赶山鞭,绝望了,这一次,竟又是自己害死了艳阳。
艳阳背对女娲,为的是让女娲将箭直直瞄准自己,就在箭即将射到自己的时候,狠狠挥出一直拿在手里的赶山鞭,将箭打向它的主人,让它死死插在女娲的胸膛里。可艳阳的计划,却被自己打碎,为了保护她,艳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飞来的羽箭。
皎月以为,有了人鱼戒,一切就可以重来,可到头来,终究错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周围的景物渐渐显现,他们回到了女娲庙,云若曦看到的是依旧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一根鞭子的皎月。皎月看到的,却是她和艳阳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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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皎月一直呆在神庙主殿里不曾离开,却也不见任何人,直到云若曦等不下去了,才打算亲自去找她询问地炎心的下落。
“哒哒哒”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门内依旧没有响起任何人的声音。
云若曦推门而入,脚步轻盈,嘴边依旧挂着她招牌式的娇媚的笑。
“皎月”云若曦轻轻的喊道。
“你来了。”皎月没回头。“我刚好想要给你一样东西。”皎月回头了。
“什么?”云若曦轻笑。
皎月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火红色鞭子。
“你要把赶山鞭给我?那是艳阳的啊!”云若曦并不惊讶,她知道,这么多天皎月闭门谢客,可能早就做了这个决定了。
“留着也没什么用,她......可能更希望把这个给会珍惜它的人吧......”皎月说。
云若曦上前一步,离皎月更近了一些。“她......”
“我一直以为,她该是恨我的,恨我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皎月打断云若曦,说到:“我们从最初的形影不离,到后来的形同陌路,再到最后的刀剑相向,经历了太多太多,我也一直以为她是恨我的,上一次,她死在我面前,眼里的感情我一直不懂,这一次,她死在我怀里,过了这么久,看了那么多人,我看懂了那种复杂的感情。她竟然从始至终,一如既往的爱我、信我。她竟然知道我不会害她。”
皎月看向手里的赶山鞭,继续说:“我从不曾说过我爱她,以前她每一次的犯错,我都不曾管过,也从未尽过一个姐姐的责任,可她竟然知道我不会害她。可能她死时都不知道,我不光不会害她,还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她不会知道了。可那又如何,我爱她,她也爱我,就够了。”
说到最后,皎月竟然笑了。
“赶山鞭我又不会用,留着,也不过是睹物思人,倒不如给一个可以让它发光的人。”皎月说,说着,把赶山鞭又往前递了一些。
云若曦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了鞭子,随后看向皎月。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给你,拿着它,去仙界,找一个叫驯的凤凰,他是仙界的司火,是我的老朋友了,不过脾气有些古怪,别人一般见不到他,不过,你拿着这个去,他一定会见你的。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皎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树枝,树枝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凑近看,树枝竟然被雕成了一个凤凰权杖的样子。
“谢谢”云若曦笑着说。
皎月没回答,只是笑着转过头,面对女娲神像,轻轻的颂着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