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怎么回事?你们大佑寺怎么有这种东西。”张仲转身问那站在一旁的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鱼应该是外族香客所放生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望大人手下留情。”
张仲把鱼拿在手里当着老和尚的面狠狠地把鱼给捏得内脏四溅,“如若让我捉到那个刺客,他必会像我手上这鱼那样。”老和尚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停地念着经。
身后很快就有人跟了上来,“来得可真快。”陈小白咬着牙,由于方才施展轻功,伤口的血不断地涌出来,她只能躲到最近的一处客房里,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刚刚明明就看到她往这边来了,怎么不见了踪影?”
“老大,那刺客会不会是……”
“搜!”
“老大,你确定要搜?住在那里的非富则贵,咱们怕是得罪不起。”
“有什么得罪不起的?咱们大佑国就没有宰相得罪不起的人!”
“那也是,迟点是谁的天下也说不准。”
“废话少说,进去搜!”
“报告,发现血迹。”
“太好了,顺着血迹过去找。”
血迹在最边上的一个客房的门口就没有了,“刺客一定就是在里面,进去搜!”
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了,躲在床底下的陈小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这种情况下,大不了就杀出来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屋内密密麻麻的脚步已经向她逼近,就在她想要杀出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坐起了身,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床上有人?
“你们这般无礼是不是你们的宰相教的?”床上的人走了下床,接着屋内的灯火亮了起来。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撤?刚刚屋里的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问为首的那个老大。
“别问那么多,反正是咱们惹不起的人,走!”说完几个黑衣人迅速消失在了夜空中。
“人都走了,出来吧。”陈小白从床底下翻了出来,眼前熟悉的面孔看到她时明显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宰相的公子都敢动,现在还躲到了我房间来,胆子可真是不小!”
陈小白不由得一阵心酸,他真的是不记得她了,是啊,她真是犯傻了,他怎么会记得那么一个毫无相关的小毛孩呢,她低下头一手捂住伤口,一手的食指一弹,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陈小白趁机夺窗而出,屋内的人本想追出来,没想这时敲门响了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肯定是张仲,他皱了皱眉头……
“人给我找到没!”张仲从某处回来后,心情似乎更加差了。
几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作声,“夜莺呢,夜莺哪去了?”张仲摔碎了手上的杯子。
“回禀大人,夜莺追着那刺客到了禁地,都说大佑寺的禁地有进无出,夜莺恐怕已经……已经……”
“一群饭桶!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白养你们了!”
“不过那刺客之前有去过贵宾客房那边,夜莺不让进去搜查,说什么我们得罪不起,如果当时我们进去搜了,恐怕那刺客早就在我们手上了。”
“什么贵宾?哼,敢跟我张仲作对!”
“好像有听到夜莺叫他楚公子。”
“楚然?”张仲眯起眼睛,把黑衣人都打发了,难怪刚刚去见他的时候,他脸色不大好看,但是也不对,他要是真的想对谦儿下手,早就可以下手了,应该不会是他,那万一真的是他指使的,那背后可就……张仲心里想着。
寒风刺骨,陈小白从楚寇那出来后就又被那些黑衣人发现了,为了摆脱身后的追兵,体力不断地消耗,加上失血过多,陈小白再也走不动了,在山顶一个冒着热气的山泉边上瘫坐了下来,奇怪的是之前还在身后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陈小白在松了口气后又失去了知觉。
清晨一缕柔和的阳光射到陈小白脸上,好温暖,陈小白很自然蹭了蹭,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张开眼睛,果然她是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人带着半截面具,闭着眼睛像睡着了般,光着身子坐在水中央的,这里的水居然像死海般,不会沉人,再看看自己的伤口,居然也奇迹般地好了,她轻轻地从那人的怀里退开,眯起眼睛杀心大起,就在她想下手的时候,林子那边传来了动静。
“公子!”有人呼叫着,那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陈小白只能迅速跳到湖边的草丛堆里暂时躲起来,看清楚情势再动手,因为她现在的情况真的是适宜再动武,毕竟如今是女儿身。
“公子,公子。”一个小厮拿着衣服从林中窜了出来。
水中人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是没有醒过来,小厮再试探性地叫了几句后,慌了,立马拿出一只哨子吹了三声,不一会他身边就来了一个中年的男人,那人的轻功好生厉害,“怎么回事?”
“张先生,公子怎么到这会儿还没有醒,平日里的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醒了。”
“莫要惊慌,先把公子带回去再说。”中年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对小厮说。
“是。”小厮说着就施展了轻功把水中人捞了起来,看来在这里的都是高手,陈小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事,要知道这是在远古时代,强者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