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一角,一个小摊前围了一群的老年人,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妈半信半疑的问:这药真那么好使吗?
一位偏瘦的青年男子笑道:阿姨,我这是祖传的秘方,我爹自己调配的,这个制法工序还挺麻烦的,我打小的学,到现在都没吃透呢,您要是不信就别买,大伙说是这个理吧。其实也不怪阿姨你起疑,现在市面上的假药太多了,这弄得我们这些祖宗传下来的的中药师傅到成了骗人的江湖郎中了。
大妈不定心道:哎哟,小伙子,我老伴都病了好些年了,所有的药都吃遍了,一直也没什么效果。
阿姨,这个药啊,它得对症是吧,这一个人一个体质,这有的人吃了管用,有的人吃了还真就没用,我可不敢给您打这个保票。
咝,老太太犹豫着,小伙子,你这药怎么卖的?
青年伸手比了比,二十一包,每人限购两包,一包三天的量,温水冲服。
大妈一听提高了音量道:这么贵啊,小伙子,要不我试试,你便宜点,我来一包。
就是,就是,一群人在一旁附和着砍价。
各位叔叔、阿姨。这个价我真让不了,这我都把价定的够低了,这个价钱就等于白送你们了,我爹要是知道了,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到了我家那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啊,青年男子再度伸手比了比,一包至少也得八十,那还得看我爹的心情出药。
人群中传出议论声,哎哟,这药真不真的还不好说呢,还这么贵,我看还是算了。
这时从街边走过来一位带着黑色墨镜胖男人,看这胖男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他手里拿着个皮包,衣着光鲜亮丽,梳个大背头,走起路来还真有些老板的派头,胖男人挤进人群高声道:我说兄弟,我那个药给我包好了吗?
青年男子见了胖男人立即的点头哈腰的回道:哟,过来了,老板。包好了,包好了,一共五包,看您是回头客,给四百得了。
胖男人接过药从皮包里掏出了四百块钱递了过去。我说,我这要了十包,你怎么才给我出了五包啊,你回头劝劝你爹,这有钱都不赚,我们家里这老太太吧,还偏认你爹的药。
哎,这我们家老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去我们家取药,那没准能多留两包,就是路远了点,得坐五个小时的车。
胖男人指了指摊前的药道:哎我说,你这不是还有剩下的吗,你算算多少钱,都给我得了,说着胖男人拉着皮包就要掏钱。
老板,老板,这不是钱的事儿,我这坐了五个小时的车就是来送药的,一会儿还有人来取呢,你也知道我爹认死理,你多谅解啊,要不回头让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了,他准扒了我的皮,青年双手合十的笑着晃了晃,多谅解啊,老板。
胖男人略显讨好的打着商量,这样,兄弟,我给你加点,你匀给我两包,你这给出的药也太少了,你说你来回的一趟不容易,我这取药更不容易,什么都别说了,我在给你加二十,我也不多要,就两包。
这?青年认真的想了想,那成吧,那我就匀给你两包,这几天我在多跑两趟把别人的补上,就两包啊。
成,胖男人掏了二百块钱拿了药派头十足的走了。
一群人见胖男人花高价买了药便都不作声了,刚才的大妈咬了咬牙道:小伙子,你给我来一包,我回家给我老伴试试。
青年笑着吆喝道:好勒,一包三十。
大妈一听愣了,小伙子,你刚才还说二十呢,怎么一转眼又要三十了。
一群人挤了上来七嘴八舌附和着。
青年抽了抽脸,哎呀,我这不是拆了别人的份吗,你们也看到了,刚才那位老板拿药是多少钱,我这就是留的零星的散药,我也是想着,万一能遇到吃对症的,这下回还能找我拿药是不是,要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个价往外卖。
大妈一听开始急了:不行,你刚才说二十了,这样,你二十块钱,我先要三包。
青年摇头道:阿姨,每人限购两包。知道为什么卖你们两包吗?就是想看看你们对不对症,我要是卖上你们十包,你们回家吃了不好使,这不是让你们花冤枉钱吗。这样吧,都不容易,阿姨,五十块钱两包,你们要拿就拿,不拿我高价卖熟客也一样。
大妈一听立马的痛快道:行,给我来两包吧,为首的大妈掏了钱,这紧接着一窝蜂的人群都挤在了摊前哄喊着要买药。
青年忙的有些分不了身,他高声喊道:别急,别急啊,每人两包,一共五十。
街角的胖子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开始偷笑,这胖子只顾着观望摊前的状况,他根本没注意到早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
盯稍的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亮哥,盯了一上午了,这两个鬼卖假药呢,我还盯吗?哎,好嘞。盯稍的人挂断了电话后长叹了一口气。
停尸房,师父,那两个鬼卖假药呢,抓不抓?
老苗哼笑道:你这么感兴趣,留着你玩两天。
赵亮笑了,我就知道你疼我。
哟,王警官来了,赵亮看了法医老王笑的更开心了。
老王见了赵亮便开始摇头嘀咕道:公安部怎么招了这么一个二流子。
赵亮走到老王身旁道:这我也想知道啊,你说他们怎么就招了我呢?
老王闪了闪身哼道:耳朵够尖的啊,老王把尸检报告递给了老苗。他没有波澜的声线飘出,我长话短说,他们给死者注射了大量的高纯度毒品,死者应该是不沾这玩意的,大量的毒品致死,而且是高纯度的。
老王没有一丝情绪的解说着:还有,我们在死者的魄门里找到了一些毒品,极有可能是故意留给我们查的,就这些。
赵亮咬牙愤恨道:这帮孙子可真够猖獗的,他们这是公开了挑衅,公开了告诉我们他们是毒犯,公开了打我们公安干警的脸。
老王挥手开始下逐客令,行了,赵警官,要骂娘,出去骂,别耽误我工作,我还有其他的尸体要出报告呢。
老苗拿上报告带着赵亮走了。师徒二人坐在了树荫下,赵亮给老苗点了根烟。
老苗吐雾道:我得把报告拿给上级,老三的事让我们扑了个空,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的。你是跟我?还是跟鬼?
嘿嘿,师父,那些官方的事儿还是您出面吧,不过外面的鬼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师父,赵亮小心翼翼的问道:老三的墓地我看过了,安静,找了个熟人,给打的最低折扣,可就是墓碑上怎么刻啊?
老苗狠狠的吸了口烟略显沧桑,老三没爹没妈,他奶奶死后他就跟着一群小混混野在了街头,他奶奶临死前也没漏他父母的一点消息,道上的人都管他叫老三,小辈的到也称他一声三哥,我只知道他叫天龙,老苗鼻子里喷出了白雾,他哑着嗓子道:碑上就刻苗天龙吧。
赵亮笑着应了,师父,你放心,剩下的交给我了。
老苗见赵亮红了眼圈,亮子,我就想着,要在我退休之前亲手抓着这些孙子,我要亲眼看到他们伏法。
师父,您放心,一定会的,赵亮的眼睛里闪烁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