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嘿嘿一笑表示不和你一般计较。。他竟然跳起来,捏住我的下巴:“你说,你傻不傻!?”
我……
幼稚的我见过,没见过这么幼稚的。。
我僵直在地,下巴在他的掌握中不得动弹,黑线数条:“我。。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啊。。”
“老子本打算送个漂亮MM回宿舍的!打你手机让你送伞……你手机呢!为什么扔宿舍啊!你当那是摆设啊!”
我……
不讲理的我见过,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从头到尾都把我当小仆使还不行,没勾搭到MM的罪过也栽赃到我头上。我间歇性的疲倦又成倍袭来,只好告饶:“那算我对不起你吧,我下次注意。。”
“注意个P!丫一点都没诚意!卫生间泡的衣服帮我洗了吧!”
“==||啥……”
“快去你!那衣服比你都值钱,不能总泡着!”
我……
其实我完全可以拒绝,但是我稍微设想了一下后果,可能是他长达一晚的精神折磨,可能是他继续动用的肢体暴力,也可能是我没有经受过的蛮不讲理,我今天的作业还有很多,需要几个小时来完成,而洗一件衣服只要十分钟。
我默默的走进卫生间。我站在水盆前,捧着比我还值钱的单良的皮,黯然思量,妈,二舅,你们要是知道我住进了条件这么好的宿舍,但却给人当起了奴隶,你们会不会哭。
我抹抹泪,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不像单良的声音,庄重而虚假:“爸。。恩恩,挺好的。。同学也挺好的。。同宿舍的也很好。。恩恩。。是是。。好的好的。。没问题。。知道。。恩恩。。行行。。入党申请也交了!那再见~周末我就回家。。”
入党申请!?原来他也……看来福利我只是顺便。。
挂了电话的单良终于想起来隔墙有耳,猛的推开卫生间的门,正看到因为想象单良手捧党章作奋勇前进状的我,把咧到后脑的嘴收回了一半的样子。。
他脸色青红不定的走过来,忽然猛地按住我的头想往水盆里压。这人力气实在太大了,而且来势汹汹,我的头就在水盆的边缘,眼看着洗衣水就要灌到鼻子和嘴里,我挣扎着唔啊唔啊凄惨的叫唤了好一阵才换得他心里平衡,哈哈笑着饶了我。。
我恨恨的抬起头,扶着水池边,用卷起的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干喘了几口气,空动了动嘴,千般忍耐,我还有作业,坚决不屑与他闹!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就好像在期待我能给他一些让他惊喜的反映。怎么可能!我能骂你?还是打你?还是兼而有之?可惜我是沈然,我敢拍着胸膛骄傲的说,以上一条我也做不到!!
忍耐就是我的基本构成,充斥着整个骨骼和血液!我人输阵不输的岿然不动,继续洗衣……
他无力的叹了口气,泄气的皮球一样晃到我身边,抬起胳膊,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重重的勒住了我的脖子。。
“然儿同学,我想采访你,你长这么大发过脾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