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国进宫后,惊讶的被请到和恪公主的寝殿。
白帝一盏茶扔了过来,白远国立马跪下,天子之怒,不是他白远国能承受的住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流襄嚷嚷着,“丞相,你可要救救奴才啊,是您让奴才毁了公主名节的!”
白远国神色惶恐的拜倒在白帝脚下,“皇上明鉴,老臣绝未作出如此下作惨无人道之事,还望皇上还老臣清白啊!”
白帝嘲笑的看着他,派人将玉扳指呈上来,“丞相,这又该作何解释啊?”白远国惊慌道,“皇上,您听老臣解释,前段时日老臣将此扳指弄丢了,皇上,定是有人要陷害老臣啊。”
白帝自然不信,借机派人搜了他的丞相府,结果搜出一片未烧尽的书信,大多都是说的他和众大臣私下拉党结派,白帝生性多疑,早听说白远国老奸巨猾,一直没能抓住机会搜他的府定罪,便将白远国打入天牢,严刑拷打。
最后,白远国禁不住酷刑,全部招了,包括陷害前朝傅丞相的事,据说他当时老泪纵横,“我与傅明渊本是同窗,他早我一步中举,当了丞相,我与他本是挚友,却因此反目成仇,是我怀恨在心,害了他一家啊!”
傅明渊一生清廉,白远国自愧不如,最后恳求白帝不要将他一家赶尽杀绝,白帝念在他是开国大臣,又是他亲二叔的份上,斩杀了白远国,流下其唯一的嫡子和嫡女,将其余人全部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其实说得好听是流放边疆,路上定然死伤无数,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问题。
至于傅轩,白帝赐毒杀死他,被夏予珏救了回来。夏予珏觉得白帝太过仁慈,和她一样,终还是念了旧情,至于和恪,那是她活该了,并无同情可言。
夏予珏将傅轩救回后,他感激涕零,决定留在夏府做管家,好好教导傅铭朝。夏予珏欣然同意了,府中也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不过过几天夏王妃就会来了,虽然她非自己生母,但谁又会知道呢。
和恪一死,云国和白国的联姻便就此取消了,在太后和夏王爷的压力下,夏予珏名正言顺的要重新嫁给云墨,只是,他没了记忆,未必愿意接受自己。
次日,云墨来夏府拜访。
夏予珏着急的梳妆一番,自己怀孕后,整个人清瘦了些,显得又憔悴,看着不像这般年纪的人,众人看着她的模样,不知悲喜忧愁。
到了正厅,夏予珏坐在上位,云墨缓缓走进,夏予珏起身,微微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云墨将她扶起,“长乐和母妃已经和我说清楚了,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救了我的人,虽然我还未恢复记忆,但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的,和我一起回云国,可好?”
可好?思绪一怔,便宛若回到几年前,他那一句,让自己的眼泪又不争气了。云墨看着眼前的女子落下清泪,感觉有些难以呼吸,真的好难过,之前也有过这种感觉,当时他便觉得眼前的女子不是凡人,却奈何身边人都不肯告诉他,身边的暗卫也是云帝派来的,根本用不上。
云帝和母妃都满的自己好苦啊,两国人,竟将此事压在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身上,好不容易救了丈夫,却又要忍痛看着他迎娶别的女子,难怪,自己见到她时她那般的悲伤,无助。
微皱着眉,拭去夏予珏脸上的泪珠,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往后不论怎样,还有我,你的夫君,即便我不是从前的云墨,我也会对你好的。”
夏予珏享受着那一刻的温暖,朱唇轻启,“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