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季即第八季大四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吗?
正文:
我和贝贝的爱情,追逐了十几年,含蓄了几个月,深情了许多天,告白在一秒钟,但却没能持续到一分钟。
那天,鱼岭镇梧桐树下一别后,我和贝贝几乎便是天涯之别了。
细心的人已经发现了,作为《偶》系列小说的每一季,都讲述的是整整一个学年的故事。但是,第七季却是一个例外,因为时间才刚刚过完一个学期,故事便已经戛然而止了。然而,不要惊奇,也不要意外。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而第七季之所以这样写的原因是,那剩下的一个学期,我早已经离开了贝贝,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夏城,离开了大家,走上了一条万千追寻里异常艰险的道路。那是另一段既惊心动魄又温柔了时光的岁月,被记录在我另外一篇文字中。
但是,不要担心因为我的离开和远去,故事就划上句号了。事实上,我很快就回来了,而故事,依然继续:
大四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阳光明媚,校园里除了大一的新生外,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拖着大包小包,在远去了一个暑假后又重新返回学校里的同学们。
是的,大家都回来了,这其中也包括离去更长时间的我。只不过,浴火重生的我,早已经蜕变了。
我是在校园东南角贝贝的宿舍楼下,等来了拖着大大行李箱的贝贝。那时候,贝贝一眼看到我,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久久的呆立在原地。她的行李箱在失去了拉扯的动力后,在光滑的水泥地上滑行了很久,停在了我的脚下。
我帮她拾起行李箱,注视着她好久,在鼓足了勇气后,终于微笑着开口说:“贝贝,好久不见。”
贝贝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会在见到我后开心的向我奔跑过来,会激动的给我一个拥抱,会在微笑中流下欣慰的泪水。
事实上,她在看到我后,除了惊讶,更多的还有愤怒和伤心。
因为那时候,我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个人,一个女孩,她叫夏葶儿。
我至今还记得,贝贝在看到夏葶儿后,眼睛里的神色,从之前看到我后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敌视,当然,愤懑和伤心也随即而来,这让她很快就流下了泪水。
但是,看到贝贝哭了,我却笑了。
因为,我是幸福的。因为,我知道,贝贝还是爱我的,很爱很爱,即使我不辞而别,即使我们还有没解释清楚的隔骇,即使我们天涯之远久不见面。
但那爱,还在,就像我对她的爱,也不曾变过一样。
是的,半年前,大石桥梧桐树下,那时,贝贝在悲痛转身走后,我还没来得及追上去时,忽然接到了夏葶儿的电话。随后,我根本来不及解释,就不得不匆匆离开了鱼岭镇,就踏上了一段浴火奋战的征途,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贝贝说上一声再见。
其实,那天我在火车上,睡梦中喊出了夏葶儿的名字,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是,这原因并不是像贝贝心想的那样,我和夏葶儿有着她难以接受的感情纠葛。
事实上,我也说了,那天在火车上,我做的是一个噩梦,而那个噩梦,正是关于夏葶儿的。在我那个梦中,我亲眼看到夏葶儿正承受着生命危险,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这就是我情急之下喊出她名字的原因。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天,我能梦到夏葶儿,一个原因是,在那天我和林飞的谈话中,我们提到了夏葶儿。另一个原因是,在亳城古剑被带走后,我就已经意识到,如果古剑出了意外,夏葶儿也不会安全。作为古剑托付给我的人,我自然是对夏葶儿非常担忧的。只不过,在贝贝面前,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而已。
但是,多年来,我曾亲眼见证过很多梦境成为现实。比如,在严颜的梦中,我和其他女孩相拥在一起,而她哭喊着却唤不醒我的情景,已经在现实中发生了一样。再比如,在严颜的梦中,她和我一起漫步在松江公园的沙滩上的情景,也在现实中发生了一样(这段往事我已在前面稍稍提到过,并不完整,后面还会再说到)。这一次,关于夏葶儿的噩梦,也再次成真了。
那天,夏葶儿确实遇到了巨大的危险:
后来我才知道,在古剑被带走后,他就像一个犯人一样,被关押在一个神秘而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只有在上层和他的导师需要用到他的时候,他才能被带往实验室,参加一些只有他才能完成的实验。
而那天古剑甫一走出一统公司的大楼,坐上了回北京的车子,就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他甚至都没来的及通知夏葶儿。所以,对于夏葶儿来说,古剑只不过是又一次(又?这之前一定还有故事,你懂得!)失踪了而已。
但是,夏葶儿是知道古剑供职的研究所所在地的。因为之前,她曾亲眼目送着古剑在和自己拥别后,走进了研究所的大门。所以,古剑失踪后,她会一次次去研究所寻找古剑,然而,每一次都是徒劳,尽管她费劲了口舌,但每次都被莫名其妙的告知,研究所里从来就没有古剑这个人。
夏葶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是那么爱着古剑,她不能没有古剑,所在对于寻找古剑,她从未放弃过。所在,之后的几个月中,夏葶儿都在苦苦寻找着,她会一次次流连在研究所周围,期待能有奇迹出现,希望可以看到古剑再一次从研究所走出来,就像之前无数次久离重逢里他从里面走出来见自己一样。
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一天,奇迹真的出现了。那天的下午,当夏葶儿再一次被无情的门卫拒之门外的时候,她伤心的走在研究所外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几辆突然从她身边驶过的全身黑色,甚至连窗玻璃都是黑色的车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虽然她仔细看了那些车子很久后,并没有看得见任何一个人,但她在心里强烈地感觉到,古剑就在那些车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她太思念古剑了,所以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会冒出来。但是,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这么一个可以找到古剑的机会,即使看起来不可思议又不可理喻,但她还是决心追上那些车子看一看。
在那种心理的驱使下,夏葶儿拦下来了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出租车。出租车载着她,向那些黑色车子赶去,很久,直到天都已经深沉了下来的时候,黑色车子们才在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警备森严,周围的警卫们在高墙上巡走,到处荷枪实弹。出租车司机不敢再上前一步,她不得不下了车,躲在很远的地方,即使面对着这阴森恐怖的场景她也很害怕,但是,她一定要弄清楚,古剑是不是真的在那些车子上。
隔着很远的距离,夏葶儿看见黑色车子已经打开了车门,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很多穿着同样黑色制服、带着同款黑色墨镜的男子。她仔细看了看那些人,并没有她朝思暮念的古剑,就在她绝望的回过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车子里又走出来一个人,让她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和之前那些黑衣人不同,最后走出来的这个人,虽然穿着深色的西服,但是并没有带墨镜,更重要的是,那人的手一直垂在胸前,夏葶儿仔细望过去,原来那人正戴着锁铐。但是,当夏葶儿看清那人脸的时候,却再也按耐不住激动与喜悦,在心里惊叫了起来。
因为,那个人,那个锁铐中的人,正是古剑。
她不知道,古剑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身陷枷锁之中。所以,她快步跑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天近黑,也许是夏葶儿身材娇小,也许是那些人并不会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总之,直到夏葶儿已经跑到了距离那群黑衣人只有大概十来米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
当夏葶儿悲伤的喊出“古剑”的时候,众人回过头来,开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来人。这时候,只听古剑大声喊道:“葶儿,你怎么来了,你快走。”
夏葶儿说:“我不走,古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古剑怒吼道:“葶儿,危险,你快跑,快。”
而这时候,那群黑衣人才反应过来,开始怒目而视,有几个人已经迈开了脚步,向夏葶儿跑来。
夏葶儿吓坏了,她看的出来,那些人都不怀好意,而且古剑也说了危险,让她跑。于是,她只好返身,拼命奔跑起来。
奔跑中,她听见古剑在她身后喊道:“葶儿,不要再来这里找我。相信我,我爱你,不要被抓住,去找小恩,他会告诉……”
显然,古剑要说的话并没有喊完,就被其他人控制了起来。但同时,夏葶儿也绝望的想到,她怎么可以跑的了呢,自己小女生一个,势单力薄,而追赶她的人,全都是粗壮的肌肉男。她只是跑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
她知道,她跑不掉了。她知道,就算被抓住了,即使很危险,至少她可以见到古剑了,哪怕再多看一眼也好。
所以,她放弃了奔跑,放弃了抵抗。况且那时候,由于跌倒,她的腿已经摔出了鲜血,她痛的要命,连站起来都很困难了。
但是,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那辆她先前乘坐的出租车,她本以为它早已经开走了,但是,现在它不仅返了回来,而且早已经快速开来,急停在夏葶儿身旁。就在那群黑衣人马上就要抓住夏葶儿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已经抢先一步,从车内伸出了手,一把把夏葶儿从地上拽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然后,非常利索的一个甩尾,撞倒了几个没来得及躲闪的黑衣人。
在夏葶儿惊魂未定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加大了油门,飞快离开了黑衣人。夏葶儿向后望去,看见古剑已经被一些黑衣人又塞回了车内,而刚才追赶自己的那些黑衣人,已经掏出了手枪向这边扫射过来。
枪声乍响,夏葶儿惊叫了起来,但是马上就被出租车司机把头按了下去,趴在了座位上。只听出租车司机大吼道:“低头,想活命就听我的,低头,不要叫。”
夏葶儿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她猝不及防,这根本不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可以承受得了的事情。但是,在求生的本能下,她选择了听从出租车司机的话,匍匐在座位上,任枪声大作,也不敢抬一下头。
但是,很久,枪声都没有停下来,夏葶儿听见了越来越多的枪声,甚至,还有更多轰鸣的车速声。夏葶儿知道,一定是那些黑衣人驾车追来了。
夏葶儿又一次绝望了,因为她知道,那些黑衣人太厉害了,太可怕了,他们一定会追上来的。她开始觉得她可能会连累了出租车司机,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毕竟出租车司机是在救自己。但是,追兵那么多,枪声那么紧,大家已经逃不掉了。所以,她开始挣扎着对司机说:“师傅,我们逃不掉了,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你把我扔下去吧,我死就死了。”
但是,出租车司机却异常冷静,大吼道:“闭嘴,好好活着,趴着别动。”
吼着的同时,出租车司机忽然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紧接着从腰间拔出来一把手枪,十分迅速的伸到座位后。后车窗早已经被黑衣人给打碎了,所以,出租车司机的手枪射出来的子弹,砰砰砰直接从车子里飞了出去。
也许后面追击的车子并没有预料到,出租车会反击,而且是那么致命的反击,所以,突然间,追击的车辆中,跟的最紧的那一辆车的司机就被命中,一命呜呼。车子失控,在原本空旷的公路上翻滚了几下,砸在了后面一辆车上,引起后一辆车也失去了控制,撞在了护栏上,顷刻间车头破碎,车身起火。而第三辆,也被迫减速躲避。
这一切,都被夏葶儿从后视镜里看的清清楚楚。尽管那时候,出租车司机已经收回了手枪,震耳的枪声已经没有了。但是她依然心跳砰砰加速,毕竟这样的场面,她只在电影里看到过。她绝不会想到,这样的惊险瞬间,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是那么猝不及防。
好在已经没有了枪声,而且从后视镜里,夏葶儿看到仅剩的一辆黑色车子也已经越来越远,夏葶儿稍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向出租车司机望去。
车内并不明亮,夏葶儿根本看不清出租车司机的长相,尽管来的时候,天还很明亮,但是,她当时只顾的想要赶上载有古剑的黑色车子,所以并没有仔细看司机的模样。这让她非常后悔,以至于后来她在见到我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哭诉着她的后悔——她后悔自己再也不能看一眼舍命为已的恩人的模样了。现在,虽然夏葶儿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帮自己,以及他为什么会有枪,但面对着救自己的大恩人,她还是努力辨识出,疾驰中,出租车司机异常镇静的驾驶着车辆,镇静的让夏葶儿感到害怕。
夏葶儿忐忑不安地小声说:“师傅,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出租车司机并没有看一眼夏葶儿,而是冷笑着说:“现在谢我还早。”
“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安全了吗?”
“安全?你往前看。”出租车司机做了个让夏葶儿向前看的动作。
夏葶儿望过去,吃惊的发现,原本漆黑的夜色中,此刻,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排明亮的灯光,正在前方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
“是他们吗?”夏葶儿问。
“是的,他们在前面设卡准备拦截我们。”出租车司机回答。
“那怎么还往前开,我们……我们应该退回去啊。”夏葶儿哭泣着说。
“退回去?”出租车司机鄙夷地说,“姑娘,你再看看后面。”
夏葶儿立刻向后视镜里望去,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又绝望起来,因为从那些正渐渐逼近的点点灯光里,她看得出来,更多的追击者赶来了。夏葶儿呜咽:“看来,我们真的逃不掉了,完了,我们完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封锁线了,夏葶儿甚至已经可以看见对方黑色的车子们,在路上摆成的一条直线。但出租车司机却依然没有停车的意思,他甚至还把油门踩的更深了些。并大吼道:“坐稳了!”
夏葶儿不知道出租车司机为什么让自己坐稳,但早已经被吓的没了主见的她还是照做了。看着车子一点一点靠近封锁线,夏葶儿也在心里提高了心肝。她感觉出租车应该是想要撞开那条封锁线,但是,怎么可能呢?就算撞开了阻挡的车子,以这样的高速,这样的撞击,出租车也一定会失控的。出租车司机不会不知道这样的结果,难道说,出租车司机,打算带着自己,和那些人中的某些倒霉蛋同归于尽?
即将撞击的一瞬间,夏葶儿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她明明感觉的到,一个非常快速的急转弯,也随即发生了。想象中的剧烈撞击并没有出现,夏葶儿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车子依然在高速行驶,心有余悸的她细心向前看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原先的封锁线。
“别找了,我们已经转弯了,他们都被甩在了后面。”说话的是依然镇静异常的出租车司机,“但是,我们依然不安全,这条小路是死路。”
“啊?!”夏葶儿刚刚稍微放松了一下的心又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准备下车!”出租车司机突然吼道。
但他喊这话的时候,车速并没有降下来,夏葶儿依然紧张的不知所措,况且山路曲折,又颠簸不断,她不觉惊叫起来。
出租车司机并没有理会夏葶儿的慌张,他操纵着出租车在蜿蜒的小路上拐拐扭扭着艰难前行,在一个小山丘前,出租车忽然急停,司机一边把慌张不安的夏葶儿推下车,一边吼道:“路边有一条隐蔽的小水沟,你趴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直到确定安全。”
夏葶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丢了出来。而出租车没有多加停留,就又加速行驶了起来。看来,他停的位置很好,山丘隔断了追击车辆的视线,而且出租车又很快离开了,并没有让对方感觉到出租车停留过。
夏葶儿她,慌慌张张,踉踉跄跄地向路旁爬去,一边爬,一边努力在夜色中寻找着小水沟,然而,她并没有找到。但是,顷刻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扑通掉了下去。
那果然是条隐蔽的小水沟,夏葶儿掉了下去后才发现它的存在。她按照司机的指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水沟很小,而且是砖砌的,但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因为上面长满了杂草。水沟里并没有多少水,只是泥泞了些。夏葶儿顾不上难闻的气味,趴在水沟里,大气都不敢出,只听闻一辆辆车子飞快从旁边呼啸而过。
好大一会儿后,再没有车子驶过,夏葶儿开始冒出一点点头,向车子们离去的地方望去。只见出租车依然在蜿蜒的山路上拼命飞驰着,而追击的黑色车辆也越来越逼近。
从明亮的车灯中,夏葶儿望见出租车前方忽然没了路,随之出现的,是一条宽阔的沟。夏葶儿看的出来,那是一条山间沟壑,那沟里还流淌着滚滚的山涧。
夏葶儿从小水沟里站立了半个身子,看清楚了出租车已经离沟壑越来越近了。但是,出租车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那架势应该是想要飞越山涧。但夏葶儿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山涧很宽,而且山涧那边,除了一大块突出的很高的山石外,并没有出路。
正如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那样,这是条死路,况且小路尽头,也已经没有弯可转了。夏葶儿知道,如果出租车司机再不采取措施,就必死无疑了。
夏葶儿希望奇迹会出现,就像之前出租车司机两次解决致命的危机一样。但是,显然,出租车司机可以救得了夏葶儿的命,却救不了他自己的命。因为,下一秒,夏葶儿就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从小路尽头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山涧那边的岩石上,车身立刻粉碎,轰隆一声便爆炸了,随之着起的熊熊大火只几秒钟就把车子烧成了骨架。尽管那骨架并没有烧多久,掉下去后很快就被山涧里的滚滚水打灭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车子里的人,也已没有了生还的可能,甚至连尸首都没有了。
这一刻,夏葶儿才在泪水中明白,出租车司机用这种自杀的方式,让黑衣人误认为包括夏葶儿在内的所有乘客,都在车子的爆炸中死了。
显然,出租车司机的方法成功了,因为那些黑衣人停下车后,只在山涧旁观望了一会儿,就再次钻进车子,陆续离开了。
黑衣人走了很久后,夏葶儿才哭红了双眼,从小水沟里爬了上来。她举目望着无尽的夜色,了无一人,星光点点,大地肃静,对于之前发生在这里的惨烈的事故,好像并不存在一样。
但是,夏葶儿知道,有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了救自己,而死去了。生离死别的太快,她甚至都来不及再去说一声感谢。
在止不住的哭泣中,夏葶儿沉沉的睡去了,或者说,她是累晕过去了,再或者说,她心痛的快要窒息了。总之,当她再一次睁开通红的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四下里依然孤寂,夏葶儿又饿又怕,孤零零的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在又一次哭泣了很久后,她才想到昨晚古剑交待的,让她去找小恩的话。
她上下摸索了一下,发现手机还在。于是,她立刻掏出了手机,找到了小恩的号码,毫不犹豫就拨了过去。
没错,小恩就是我,那是古剑和夏葶儿对我的称呼。而那时候,我正在鱼岭镇四棵大梧桐下,刚刚结束了一场对贝贝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