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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自在

宿舍卡总算是办好了,我与黑南,胖孩,壮男分到了3楼的同一间宿舍。我再没力气考虑其他,提着行李急不可耐的冲进宿舍楼,看到楼道内有厕所,便跑过去对着厕所外面的水龙头一顿猛灌。又追上他们仨个一起闯进了宿舍,我挑了门口边的上铺,也不管其他人胡乱的铺了下床便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是几点迷迷糊糊中听到各种的手机铃声嘈乱地响着,接下来就是一顿乒乒乓乓,是那些老员工上班去了。我一觉醒来,看了看手机,已是早上九点了。我一心想着给正中那边打电话,醒来后就无心再睡了。我穿衣起来,其他的人还在呼呼大睡。寝室里没有洗漱的地方,厕所在每层楼道的两边,厕所外面是几排水龙头,昨晚我就是在那灌了一肚子水。我在水龙头前摸了把脸,靠在走廊的一角迫不及待地播通了电话。

“喂,你好”是甜妹的声音,看来昨天的确是下班了。“我是来祥富通实习那个,昨天问了跟我一路来的,有人根本就没交钱,这边安排工作的也都是中介,咋回事?”我有些激动,愤怒地质问对方。“哦,是这样,你就先听那边中介的安排。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是我们培养的管理层。实习期满我们会安排你回来的,至于你交的钱我们一个月后会返还给你,这点你放心,你先安心工作。”“具体是几号返还那200块钱?”“呃……元月五号会返还给你。”甜妹停顿了一下回道。我将信将疑,但仍抱着一丝希望。也许人到了绝路,明知前面是张网,也要拼命往里钻,万一有漏洞钻了过去呢?

挂了电话,我快步下楼去寻食堂弄些吃的。在冬日的暖阳里,宿舍露出了它全部的样子。这是一座六层的楼,一楼的宿舍口是个大厅,大厅里摆着一台自助取款机。(我取出了一百块钱,卡里也仅剩一张红鱼了)厅的一侧便是食堂,另外一侧就是中介的西装男所说的阅览室,生活超市,活动室和网吧,只是这些加起来还没有一个食堂大,都是迷你型的,这让我有些失望,一所楼就把一切生活包含了。出了宿舍楼是一座院子,里面停着几辆大巴车。宿舍的楼后是打热水和洗澡的地方。我来到食堂只有最边的一个窗口开着,零星的几个人在吃着泡面。后来我才知道食堂是不提供早饭的,只有午餐和晚餐。我只好回寝室去了。

寝室哪里像西装男所说得标准的八人间,而是标准的十二人间。寝室两侧各摆的3张双层的木板床,剩余的床位已经被我们几个新来的占满(黑南和胖孩两人占了我对面的上下铺,壮男睡在中间的上铺)。离门口不远有一张破纸板搭在凳子上的简易桌,上面零乱地放着些水果皮和一些没喝完的饮料还有散乱的扑克盘等等的一些杂物。门口与最里面的床铺两边矗立着四张比双层床还高的木柜。我打开了靠近我这侧的柜子,里边已经塞满了各种衣物。我便打开了对面的柜子,柜子的上层摆满了行李,下层还有一些空隙,于是我把昨晚临时放在床边的一些行李塞进了柜子下格。归置好行李,我转身对着门边墙上粘着的一面大镜子,用手指头屡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已经老长了,脸也显得越发的老气颓败了。我忙爬上床翻着自己的行李包,“真操蛋,梳子和刮胡刀都他妈忘带了”我有些懊丧小声嘀咕了一句,从家里走的太匆忙了,我连连叹气。

忽然有一人从床上坐起用力伸了下腰,原来是老家伙,他也分到了这间寝室。他睡在最里边的上铺。又有一个人也起了床,竟然是那个穿着蓝色小西装的小伙。壮男这会儿也起来了,只有黑南和胖孩儿,还躺在各自的床上玩着手机。通过昨天的面试我大概知道他俩的年龄,胖还不到16岁,而黑南也是刚刚满16岁。可这黑男总是摆出一副成年人般的老练深色,仿佛小小年纪就已历尽沧桑。胖孩却处处都显得像孩子。在这陌生的寝室里我也就与他俩稍稍熟悉一些。

胖孩儿子这会儿收起了手机,迅速穿衣起来嚷着“走去食堂吃饭了,饿死了!”我见状就在一旁说:“食堂里什么都没有!”去外面逛逛,弄点吃的!”胖孩儿扯开大嗓门,“走吧我也饿了”黑南说,“一块儿去呗!!”我向他俩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一块下了楼,先进了食堂。食堂里竟然连泡面都没有了。我又跟着他俩进了那间小超市,超市门口坐着一个年轻女孩,正有滋有味儿的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里的电视剧。胖孩儿和黑南买了两大包零食,外加两瓶功能型饮料。“两人很有钱啊!”我心里暗想着,自己只买了瓶矿泉水,换开了红鱼,抽出20元给了胖孩。“tmd这,网吧怎么关着门”胖孩儿烦躁地叫了一句。“看见没,这都是摆设!”黑男轻蔑地一笑。我又往里走了两步望了望那间阅览室,也关紧锁着门。透过门口的玻璃窗可以看见这阅览室只有半间教室大,里边也只摆着寥寥的几个书柜。“走吧去外边转转,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网吧!”黑南说。

我仨出了宿舍大门,沿着狭长的街道往路口走。到了路口豁然开朗起来,一条宽阔崭新的马路,马路两旁错落着一些新建的工厂,向右拐,不远处有一座桥,涓涓的河水静静地淌着,河岸两边是雾蒙蒙地大片大片的野草和小树苗。这里应该是新建起来的工业区,一派新鲜的气象。我们仨过了桥穿过几座工厂,眼前现出一片无垠的庄稼地,只隐约看见远处有一些青砖瓦房。等我们走近那些砖瓦房,原来是一条夹在田野中的街巷,虽然有些破落却很繁华。饭馆、小超市、理发店、服装店、小旅馆、澡堂,等等一应具有。想来每一个厂区宿舍或是是学校宿舍周边都会有这么几条繁华的小巷子吧。穿过这条巷子就能看到远处错落有致的村庄和一些纵横交错的小河流。我们仨没有在这条小巷子里找到网吧,折返到大马路,我准备回去,胖孩却要坚持再往前走,因为顺着马路可以看到远处还有几条巷子。

有几个女孩从我仨身边走过,我瞄几眼,看样子应该和我们仨一样是出来打工的。还没等女孩们走远,胖孩儿就笑嘻嘻地说:“咋?在这里弄个?”“呵呵,在这里弄个厂妹随意的很!“黑男轻轻一笑说道。

”厂妹?”

“你还小,不懂。你知道厂妹吗?”黑男转头低声问我。

“什么?”

“厂妹,这地方肯定有!”黑男像是自言自语地吐出一句。

我们仨直走到能见到的最后一条巷子,就在那最后一条巷子的马路边沿上,搭着一座简易房。房子旁边立着块牌子,牌子上两个醒目的红字“网吧!”。“靠,够远了,这网吧!”胖孩儿脱口而出。

我们仨进了网吧,里面套着两间屋,但没有多大。网吧里这会儿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在如痴如醉的玩儿了CF.网吧收费是2元1小时比我想象的要便宜。我只在网吧玩了一小时就回去了,而胖孩和黑男孩迷恋在网吧里。回去的路上我看到许多和我一样在宿舍周边到处乱转的“新员工”。

回到宿舍已经是中午了,食堂排起了长队,依次刷卡吃饭,不用交钱。我在队伍里看到了壮男,领完饭便与他座一块吃起来,我俩并没聊什么。我看着餐盘里的菜果然是有肉,也不知道是什么肉肥腻的很,让人咽不下去,不吃又觉得可惜。凑合的吃完这顿免费的午餐,我回到回宿舍又睡了一觉。醒来仍然不见胖孩和黑南。直到下午六点钟左右晚饭都吃过了才见两人回来,黑南的手中掂着一个新买的热水壶。

外面天已经黑了,一天吃吃睡睡的就这么混完了,着实比之前在焦急等待中度过的两天舒服多了。晚上七八点左右,白天上班的那几个小伙,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只有一个小伙拿着毛巾杯子去洗漱了一下才躺下去睡,其余的一进寝室门便栽倒在自己的床铺上,呼呼睡去。我下铺的兄弟回来便把灯关了,可没一会儿黑男又把灯打开了,胖孩和黑楠俩人用微信正同时和一女孩聊着天,聊着聊着俩人竟和女孩互骂起来。“浪妮儿!”黑南骂道,脸上浮着贱笑。“你俩二货!大傻吊!跑到左海,被人骗死才好!呵呵呵”“你个骚浪妮儿,又痒了吧?!是不是想哥了,等着哥回去给你解解痒!哈哈哈!”胖孩儿嚷叫着。俩人越骂越刺激,吐出了更多的激烈言语,胖孩的大嗓门扰得我睡不着,我躺在被窝里暗暗听着,虽然马得实在不堪,但听着也着实太可乐。我在被窝里偷偷笑起来,可又感到太丢我们HN人的脸了。

“中,妮儿,想听哥唱歌,哥给你唱首歌,好好听,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胖孩儿又扯开嗓门不着调的喊着。我已经无法忍受这嗓音了。“tmd谁在唱?兄弟能安静点吗!白天累一天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你们不上班的能声音小点吗!小龙,把灯关了!”我下铺那兄弟起身将灯关了。“妈的!”胖孩儿叫了句。“算求,你几吧早点歇吧!”黑南冲胖孩儿皱了皱眉。寝室一下子安静了。

第二天除了早晨,我整个白天都没有见到黑南和胖孩儿。我独自一人在宿舍周边毫无目的的瞎逛。在闲转时遇到了许多和我一样的闲人,我总能看见老家伙独自一人在宿舍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变幻着各种健身样式。而我无所适事,闲逛,吃饭,睡觉。一天又这么被我混完了。两天了还没有接到培训的通知,我有些焦急,可也没有任何办法。两天的闲逛我渐渐熟悉适应了这里,说实在的头一天我还真有些想家,毕竟有四五年没出来过了。不过只两天我便喜欢上了这没有父母在身边的“自由”。

又是下午六七点钟黑南和胖孩儿才回到寝室,两人又在网吧待了一天。胖孩儿一进门就嚷着“我真不想再这呆了,食堂的饭难吃死了,喂猪都不吃!”“免费的凑合吃吧!咱咋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啥都没啊!”“这真是个烂地!我当初不该来这儿!”壮男这时狠狠地来了一句。黑南撇嘴笑着从兜里掏出两副扑克,“鸟不拉屎的地啊,真没求意思!来,打牌来!”黑南招呼我和壮男一块来斗地主。我向来不喜欢打牌,推说今天胡逛了一天乏了便爬上了我的床铺。“你们打啥?斗地主吗,一块玩会呗!”没想到穿蓝色小西装的小伙热情的凑过来。四人便一起就着黑南的床铺斗起了地主。“听你口音也是咱HN嘞?”黑男笑着问小西装男。“我是南安了,咱们是老乡啊!”小西装男笑呵呵地回道。“原来都是老乡啊,还是咱HN人多啊,到哪都是老乡!”黑男笑哈哈哈地说着。

四人玩了几把,胖孩儿突然说道:“没劲!咱玩个彩头吧!”“要这样我不玩了!”“又不玩多大,一把一块。”“恁仨玩吧!”“你几巴不玩拉倒!”壮男把手中的牌狠劲摔在黑南床铺上,悻悻然的上了自己的床。只剩他们三个又玩了会。“咱也早点撤摊吧,一会他们都下班了。”黑男说着开始收拾扑克,西装小伙也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你小小年纪就开始赌了。”我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笑着向胖孩儿说。“也就小玩玩,呵呵,诶,你今年多大了?”我被胖孩儿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你看我多大了?”“看不出来,你几几年?”“87年”我压低了声飞快回了句。“卧槽,你28了都?那你还跑这儿?还不在家老婆孩子的!”“看到了没!这就是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黑南看着胖孩儿笑嘻嘻的说道。“哈哈哈哈!!”胖孩儿开口大笑。我尴尬极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跟着勉强笑笑。

下班的人渐渐回来了,人都睡下后,黑南主动熄了灯。今夜似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了。我也将要睡去。不知从哪传来“呼——”“喝——”的鼾声,吵得人睡不着。“谁了?真TM烦人!”胖孩儿小声吼着,“谁知道了。”黑南说道。鼾声越来越大,“估计是那老家伙了,白天老见他健身,晚上累了,睡觉打起呼了!”胖孩啼啼的偷笑着,“估计就是他!”黑南也小声地笑起来。

“呼——”“喝——”“我几巴受不了!”胖孩儿笑着抱怨道。“你用手捏住他鼻子,保准一下就不打呼了!”黑南笑呵呵跟胖孩儿说着。胖孩一越跳下床铺,也不穿鞋噔噔蹿到老家伙的床铺前,“诶……咋了?”一个慢悠悠声音。“别打呼了,吵得我都没法睡。”“谁打呼了?”老家伙迷迷糊糊地问。“你!——”

我在被窝里早已忍笑不住了。被胖孩儿这么一折腾呼噜声确实没了,但没过多大会儿,呼喝声又起,只不过这次声音小了许多。“走吧明天,这几巴啥地方啊,真几巴没法呆。”胖孩儿再次抱怨道。“你想走了?明天再说,睡你的吧”黑南有些不耐烦了。

这么一折腾,我完全睡不着了,这几天已经花费了不少了,路费,吃,生活用品,电话费,样样都要花钱。如今还没挣到钱,就已经花了这么多。在这里究竟能挣到多少?这些日的种种折腾,现在躺在这冰冷木板床上忽然想念起我那个“暴风骤雨”的家来。哎,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辗转着我也慢慢睡着了。

隔日上午九点左右,我们几个都收到了中介发来的短息,通知我们下周三入厂培训。老家伙早早起床离开了寝室,壮男与西装小伙刚刚起来,我看到短信也起了床,胖孩儿和黑南还赖在被窝里。“你们收到短信没?”我一下床铺就直问壮男与西装小伙,“刚收到,下周三培训。”西装小伙说,“这地真垃圾,培训等这么长时间!”壮男一脸不满的说。“啥呀?还要等到下周三?不行咱走吧,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胖孩听到我们几个说话忽得坐起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我也不愿呆了!咱下午就回正中,还是那舒服。”黑南也坐起身。“中,走!是回家还是往哪?”胖孩儿问。“你想回家嘞?”黑男半笑着反问胖孩儿。“回家弄球啥,几把回去俺爸又该给我结婚嘞!”胖孩儿说着穿上了自己的上衣,“我是不回去,还是回正中吧,在正中呆着踏实。”黑男加重了语调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咱来的时候可在网上发了‘勇闯左海滩,要混一片天地’,现在还没两天就回去,真打脸啊!他们该笑话咱了。”胖孩儿笑呵呵的说着。“谁发了?我可没在网上写一句话,都你写了,人家根本不知道我来左海了。”黑南满是不屑地说。“尼玛,玩我,我见你发了!”“我没发!”

“你俩走个求!身份证还在中介那放了,你俩咋走?”壮男这时冷笑道。

“昨天下午我联系过中介了,一会我就去镇上拿身份证!”黑南一本正经的说。

“中介真给你身份证?”壮男问。

“我有那个穿红大衣女的电话,你俩可以打电话问问她,你们不知道,那女的是他们的头,少年多金啊,是个多金女!”

“肯定被不少人上过了!那俩男的在他后边屁颠屁颠了。”壮男嘲讽道。

“呵呵呵”我们几个不禁都笑了。

“我跟你们讲,这里妈的不是什么好地方,生产空调的能是什么好活?比做手机累多了,我要不是混了个轻松的岗位早走了!我跟你们讲得是真心话,要走赶快走,别到时候后悔,吃亏得是你们!”睡在中间下铺的一小伙冷嘲热讽的跟我们讲着,说话得味道带着些AH味,与前天晚上喝斥胖孩不要再唱歌的那人声音很相似。我们几个谁也没回应他,我想他就是中介西装男跟我们所说的那类“老员工”吧。他见我们没人理他又转向墙面继续睡了,黑南和胖孩儿也悄然离开了寝室。

“喂!你们是学生工吗?”睡在壮男下铺的一兄弟问我们。

“不是”我说。

“哎,我就是通过学校的中介来的,中介很黑啊!”那兄弟又感叹道。在这兄弟的介绍中我得知这兄弟是HNNA市人,来年六月份毕业,想趁毕业前打工挣些钱。寝室里这些人除去我们这些在等待培训的永远都是陌生的,平时不是在睡觉,就是去上班,每天几乎连面都碰不到,根本没有什交流。也只有偶尔碰到跟这个学生兄弟同在寝室时聊上两句话。这兄弟的名字很好记——余晓苹。

直到这天下午三点来钟,我见黑南和胖孩儿匆匆回到了寝室。一进寝室便急急忙忙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各样的衣服,各式的鞋,俩人的行李可不少啊。“你俩真要走?”我吃惊的问。“嗯,不在这鸟地方呆了!”黑男低头收拾着行李回了句。“你俩解脱了啊!”我说道。他俩也没理我只顾收拾着行李。

我看着他俩提着大袋小包的出了寝室,出门前黑南把他买的那个新热水壶给了我,这水壶我也只不过用了一次,因为下楼接一壶水要一元,实在让我觉得有些贵。一转眼黑南又神色慌张地跑进了寝室冲我连连说:“兄弟帮我下楼签个字!”“签什么字?”我边问边随着他往楼下跑。原来宿管需要同宿舍的人签字证明才能离开。我帮他们签好了字,“你们俩人在食堂各消费8元,电费三天,一天两元,一人交十四块钱。”坐在宿管窗口边的一个胖男人说道。“一天两块我们可没用什么电?晚上灯都不开!”黑南怒气冲冲。“算了,交吧,赶快走吧!”胖孩儿着急的冲黑南说。“拿钱吧!”黑南烦躁的说了句。胖孩儿拿出钱,宿管的胖男人递给他俩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行李三包”,“把纸条交给门口的保安!”宿管的胖男人说道。他俩拿着纸条来到了们卡,保安拿着纸条瞥了两眼给俩人放了行。黑南和胖孩儿就这么走了,他俩在这里的故事结束了,后面等待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黑南与胖孩儿一走,寝室就静了不少,可也少了些热闹。

我回到寝室,壮男已经占了黑南原来睡的下床铺,我打开俩人余下的空柜子准备把放在床上的一些杂物放进去,谁知也早被壮男占满了。壮男,在最初的几天吃饭时间一到总会与我一块去食堂。黑南和胖孩儿几乎没有在食堂吃过饭,这里中午晚上全是米饭,他俩吃不习惯,都是自己在外面买着吃。黑南和胖孩一走,在寝室里我只与壮男更熟了。其实在寝室的第一天我上网回寝室后就一直问壮男是怎么到的正中紫荆花园招工处。在我三番五次的寻问下装男才说出了实情,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个离紫荆公园没多远的招工处了,并且多次去那里找过工作。而这次我在那招工处见到他时他已经连续在那里呆了好几天了,为的就是寻一个打工的好去处。结果选择了这个与祥富徕有一子只差的祥富通,却没想到用他的话说是这样的一个烂地。

“你被骗了,那根本不是祥富徕的招工处,就是个中介,你还多交了200块钱!”听到壮男的话,我心里一寒,但又转念想我与这壮男不同,我是被培养的管理层将来还要回去,这200块算作来回的路费我还占了便宜。我这么盘算着便对壮男说:“多花就多花吧,我不像你经常在外面飘,不太了解这水深浅,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以后说不定还能少花个冤枉钱。”“我不上这种当!”壮男立马说道。我们俩的第一次聊天并不太愉快。

壮男曾问过我与黑南网吧在哪,我俩只给他说了网吧的位置。后来他央求我一起去,我不愿去网吧也就没搭理,只说让他去找黑南胖孩儿一块去,那俩人爱上网。黑南和胖孩儿走后,壮男又提出让我与他一起去网吧,而这次我答应了。

“你会用电脑下歌不会?”壮男问我。

“靠,你不会下歌?”我有些惊讶。

“我不太去网吧,不咋玩电脑,你会下歌不会?”壮男像是自言自语的问。

“当然会了,下个歌有啥不会的?”

“我请你上网!你帮我下首歌咋样?”壮男眼巴巴的看着我。

这年头年轻人里竟然还有不会用电脑下歌的?这奇葩啊,只是他说请我上网,我有些心动,这次也就跟他一起去了网吧。

网吧里还是没什么人,依然是几个小孩沉醉在CF中。我让壮男开了两台连座机。开机后他也不玩,只斜着身子盯着我的电脑屏幕看。开机后,我飞速的登上qq,聊天记录里并没有新的消息,我便又打开了qq空间,里面除了家常的微商的励志话语外满是美人,美食和美景,另外是秀娃,秀工作,秀恩爱的,还有一些文艺的小伤感,小悲叹。哎,好像全天下就TM我一个**丝。我这才转过脸问壮男:“要下哪首歌啊?”

“歌名我忘了,你帮我搜搜吧!”壮男低声恳求我。

没有歌名怎么下?”我压着内心莫名的火气。

“我记得是许多孩子一起和唱的,在草原上。”

我机械地打着键盘一通乱搜索,弄了几首歌逐一播放让壮男听,结果都不是。“根本就没办法搜啊?找不到啊!”

“你再搜搜,应该有的,就是一群孩子唱的。”

我看着壮男乞求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忍,也好奇这到底是首怎样的歌。

“在草原上唱的,可能是藏族或者蒙古的。”我自言自语又接着查了一遍,仍毫无结果。

“歌的内容是什么,是唱什么的?”我问。

“唱母亲的歌曲,好像是”

终于搜到了一首歌“梦中的额吉”,我点击播放。

“是这歌,就是这歌!你怪能了!”

壮男很兴奋,我只是摇头微微笑了笑。我拿着壮男随身带着的数据线把这首歌存进了他的手机里。

“在正中那,放得那部徐峥演得电影叫啥名?最后演得——?”

“无人区!”

没等他说完,我便侧身到他电脑屏幕前搜出了这部电影。

“是这吧?”

“是这个!”壮男笑着点点头。

看着壮男带上耳机看起了电影,我偷偷得把那首歌下到了自己的手机里。最初我不太理解壮男怎么会听一首蒙古的歌?歌词能听听懂吗?当我真正去听到的时候被那些音调吸引了,这无关歌词是否能懂。那段时间我迷上了这首歌,许多个夜里我都带着耳机独个儿的贪婪的听着这首歌曲。小小的耳机里传出的是草原的辽阔空远,是穿越星空的静籁。躁动的心慢慢缓和了,由着那似乎是低声哭泣的婉转呜咽声,调调沁入你的心,慢慢,慢慢,你那百转的愁肠和铁石的心一瞬时就柔了,化了,空了,静了。只想有个可依靠的小港湾。后来我问过壮男有多久没回家了。他只是笑着对我说:“我前一段时间才回去过!”

我也没有再去细问,壮男总像一头随时要攻击别人的公牛,一直防备着别人。与他说话经常是浮于表面,所以我和他相处这几天似乎是很熟了却又相当的陌生。他搬到黑男床铺的第二天,便从外面抱来一条厚被子,去在了床铺上。“你又捡了一条,”我冲他说,他没理睬,随手把原来床铺上的一条薄床被给了我,我赶紧铺在了我的床板上,本来我的床上铺的比较薄,这下舒服多了。我嘴上虽感谢着他,可心里还是有些厌烦的。他这几日时不时的就从外面“捡”一些东西回来,大部分都是别人搭在窗边晾晒的衣服、鞋子,还有袜子被风刮落在楼下的草丛里,他便捡了回来。有一次吃过午饭,我跟他正往宿舍外面走,去消消食。他突然跳到宿舍楼边的草丛里,又又迅速蹿回来,“我当是啥,原来是个女孩的内裤”他颇为败兴地叹道。

对他来说有便宜不捡心里总觉得吃亏。也因此我越来越少与他一块“消食”了,后来的几天我经常一个人漫步闲散在这清幽僻静的环境中,这里没有网络(去网吧要跑老远的路),整天也不用做事,只是到点刷卡吃饭。身边再无父母的唠叨,也绝了世俗的嘈杂名利,有那么几天心与旁鹫,亦无烦忧,只是探索着周围河水边的景色和乡间小道。初冬的暖阳照得云白了,天泛蓝,世界静得只剩下我与周边的润土地。可慢慢得心就焦虑了,就在那种地方,一想到以后的生存,心便乱了。像是静谧无波的湖面被人投入了一粒石子。只要有人,风波便起。

我正站在桥边,出神得看着平静无痕的水面,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看着手机屏幕,是一个即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我大学的舍友晓豆,心里突自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犹豫着要不要接,手一颤还是划向了绿色的接听键。

“喂,是志高吧!”

“啊,晓豆啊,咋了?”

“你现在在哪了?”

“呃……我在外地了。”

“哦,那啥,我元月三号在老家结婚,你过来呗!”

“我真不一定能回去啊?”

“哎呀,元旦了,没事过来一块热闹呗!咱寝室我都联系差不多了。到时候一定来啊!”

“好,那中,我看看吧,尽量!”

“好中,那我不打扰了,你忙吧!”

“好!”

“操蛋,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挂了电话,我心里暗骂道。我这去哪弄钱,无咒可念啊!我在河边就这么来回走着,一会儿疾步往前一会儿又突然放慢下来一步一顿,心里五味翻腾。想来想去,最后不得已下决心拨通了卢平的电话。

“喂,卢平,我了。”

“你最近咋样?”

“还在等培训了!”

”还没进厂干了!”

“是啊!”

”对了,那个……刚……俺大学寝室有个孩儿给我打电话说要结婚了。”

“靠,让你过去了?呵呵”

“不管去不去,人家通知过了,礼就得到啊!”

“随多少?”

“500,寝室前几个结婚时都是这么随的。唉,不过我也想过了,就我现在这情况,随300得了。哎………几巴我还得借你钱啊!”

“呵呵,放心吧,我再没有,拿出300还不是啥问题,你随300就中了,平常也都不联系,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还打你卡里吧!”

“嗯,不急,那孩儿元旦才结婚,等你这月工资发了再打给我也行!”

“呵呵,有空我就给你打过去!”

“中!”

“你在外面多操心吧,能帮都帮你了!”

“中。那先这吧。”

我一把挂了电话,腹中已心酸不已。我特码怎么混成这吊样了!我不偷不骗,老老实实了,怎么就成这个吊样了?我特码就是好吃懒做吗?我抓起土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向水面砸去。“嗵——”

我低头往宿舍走,刚过了桥,西装小伙正笑着迎面过来:“走,一块去网吧呗!”“走去玩会儿!”我心里正闷着气。西装小伙,在他与黑南打牌的时候我便知道他是HN人。至于他的名字本还有些印象,如今是彻底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他微信名是一大写的艺术体L,我就简称他为L吧!L今年刚满二十岁,他穿着干净规矩,脸稍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后来我还了解到他也是NA市人与晓苹是同乡。说到家乡这件事,与我一起从正中过来的这帮人除老家伙外,对自己的家乡都讳莫如深。黑南用家乡话告诉我的城镇名字,我根本没有听出个所以然。壮男,在宿舍的第二天,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便问他是哪里人。他并未回答,反而同样的问我。我直接告诉他:“新安。”,他听到我的回答吞吞吐吐的说了句:“卫原。”我一听来了精神,卫原是新安的一个县,与正中隔黄河而望。竟然这么巧吗?听口音不太像啊。不用追问卫原哪里人。壮男吱吱呜呜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后来L说壮男是平顶山人,听口音就知道。壮男究竟就是哪里人呢!我最终也没有弄明白。

L与壮男不同,他很健谈,说起话来语速很快。比起黑南和胖孩,与L交谈起来更爽快。可以说与L的接触,让我在这个宿舍里终于找到一个谈的来的“同路人”。后来我与L走的越来越近了,L几乎每天都去网吧,因为他是LOL玩家,他看出我在用钱方面很紧张,每次上网付钱时他都一并给了,我有些不太好意思,L却很大方,“谁都有窘迫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说。与L的闲扯中,他叙说自己已经离家3月有余。当初和家人赌气是发誓要在外面呆至少半年才肯回去。也是因为从家里出来的匆忙,只带了些春秋季的衣服,冬季的衣服竟然一件没有带。这件小西装算是他最厚的衣服了。听他的境遇,让我感同身受。我与L第一次说话,是住进宿舍的前几天,在周围闲逛时碰到了他,他主动与我打着招呼,问我网吧在哪。当时只是向他指了指大概位置,并没有和他一块去。

这次我由于“随礼钱”,心中大是不爽。正好碰见他,便与他一起去了网吧。等我与L回到宿舍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老家伙在寝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壮男却还躺在床上。我与L便坐在我下铺的床铺上聊着天。

寝室里猛得闯进两个人,是宿管中心的圆脸男,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伙子。“你们谁拿了325寝室的电插板?”圆脸男大着嗓门问着。没人答应,圆脸男在寝室里查看了一圈,又厉声问道:“到底谁拿了,赶快交出来!”,仍是没人吭声。我心想难道是壮男又“捡了”人家的东西。壮男这会正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那跟宿管男一块进来的小伙急红了脸:“我刚在监控室看了,有人拿着我挂在门把手上的插板进了这屋,不会错,肯定是这屋里的人!”“下楼再仔细看看监控,到底是谁拿了。”圆脸男冲那小伙说。小伙转身正要离开寝室,壮男腾一下从床上起来,弯腰从床底薅出一个电插板。“是我了!”小伙说道。“刚才问的时候怎么不交出来?”圆脸男问,“我看这东西在门口放着,还以为没人要了!”“我没拿宿舍门的钥匙,刚放那没多大会儿就没了!”那小伙抢白道。壮男也不搭理那小伙,大步离开了了寝室。圆脸男又转过头没好气的冲我和L说:“你们别老玩手机,没事扫扫地,看你们寝室的一地垃圾!”又对那小伙说道:“自己的东西以后多注意点!”说完便离开了,那小伙拿着电插板也悻悻地走了。

“咋几巴是个这号人!”等那小伙子离开后老家伙来了句。“啥都拿,真是的!”L也说道。从此我们仨渐渐疏远了壮男,壮男也不怎么理我们仨。他有时自个一人,有时去找那些和我们同批来的其他寝室的人攀谈打问情况。一回到寝室就冲我们抱怨“这厂垃圾得很,连热水都要钱!比仓硕还垃圾!”“你们还等了?再等就等成信求了!”等等之类的话。看来壮男等的不耐烦了,其实从住进这宿舍的第一天起,每天都有人离开。到现在快一星期了我们以见怪不怪了,要走快走去寻其它生路,不走就接着等下去。

这天早上起来老家伙,L与我仨人准备去宿舍周边散散步,壮男忽然要跟我们一块去,我们仨也都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我们四人相跟着下了楼。来到楼下大厅便看见几大包行李散乱一地,有一个黑黝黝的小伙无奈的呆愣在当中,有两个保安站在大厅门口,宿管的圆脸男正坐在宿管中心的小屋里脸冲外面“啊拉啊拉”的说着一通左海话。我问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很快明白了,原来这孩子想走,可在食堂刷卡的饭钱太多不愿给,于是双方便闹了起来。这会正等中介赶来处理。后来只是大约听人说经中介协调那孩子交了一半的饭钱。

“这宿舍是厂里租当地人的,钱都让当地人挣了!”出了宿舍大门L感叹道。“那保安就是他们养的狗,平常也不见办个人事儿!”壮男莫名的愤怒的骂道。“说的是啊”“哈哈哈!”像我们这四人一起出来在附近闲逛在之后越来越少了。不论是一起出来闲逛还是只有我与L两人。L总是会不停的说些他在南安怎么吃喝玩乐的事迹,据L称他的一位叔叔是NA市郊区一村庄的干部,村子的一部分土地被开发后他叔叔便“富了起来”,而他叔叔的儿子,他的表哥也成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他向我描绘了许多我未曾去过的高档娱乐场所和在那里的风流故事,听着他滔滔不绝的侃,我渐渐迷醉在那些故事场景中。心里暗暗赞道,钱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不过老家伙总会和他打辩,老家伙也得意的提起许多他以前在正中的艳遇。原来老家伙就住在正中的郊区,他曾在正中开着自己的车给别人拉货,后来家里的媳妇买房子交首付还差些钱,老家伙便把自己的车卖了,给别人开起了车。开了一段时间头痛没办法继续,在路过一家中介时便进去寻了一份工作。他之前一直在开车没干过别的,当然也就从来没进过工厂。如他说这次来左海只当是体验一下,顺便调理调理身体,等资金周转过来了,还要重新买车开车。我与老家伙每一次攀谈都很受启发,只差一年就到不惑年龄的老家伙经常说到他的一些人生经验,如“年轻人要有目标啊!不然就荒废了!”“我开车的时候经常接触有钱人,我一直在总结他们的成功方法,就是要有目标,不管遇到什么难处不改变定下的目标,想法去完成目标,才能成成功啊,小伙子!”。他的这些话我初听起来有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我很佩服的向他说道:“我上的这几年学,不如你在社会上的历练!”。熟了之后我们也像是现在这样几个人一起出来在乡间野道上悠悠,天南海北的侃侃,老家伙除了向我们媥媥他那些艳遇外,也颇语重心常的讲一些他的人生经验。

这些天我在这里就这么成天混着,与L一起上上网,与老家伙聊聊人生。越来越觉得这里简直比在家还爽,快忘了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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