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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孤帆远影(2)

“我不反对您自己开办织布厂,可您毕竟到中国的时间还很短,对一些商务上的事还不了解。”郑观应坦言说,“经过我们合作之后,情形就大不一样了。到那时,您自己开工厂的把握不是更大吗?”

“您说得很有道理,我会慎重考虑您的建议。”丹科停顿了一下,有些担忧地说,“让我迟疑能不能过来帮您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对中国棉花性质的担忧。中国产的棉花抽丝不长,恐怕不能适用于美国生产的织布机。”

郑观应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丹科说:“所以,这段时间我想多采集一些中国棉花的样本,回国试织一下。然后再根据棉花的性质来改制现有的织机。”

郑观应点点头:“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丹科说:“只不过这样一来,购买机器的成本就会大大提高,织布局开始营业的时间也会因此而延长。结果到底如何,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还请您要慎重地考虑好。”

郑观应说:“任何事情只要有了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便可以着手去做了,当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反而不必去做。”

“为什么?”丹科诧异地问。

郑观应淡然一笑:“有了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人人都会抢着去做,这里面哪还会有什么商机?”

丹科闻言也豁然一笑:“大家都争抢着去做事,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丹科先生,我认为您是一位非常负责的人。”郑观应郑重地说,“我想现在就聘请您作为上海机器织布局的出洋代理人,把采购织机的事务全权委托给您。在此期间,您所有的开销全部由织布局承担。”

“感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会恪守自己的职责。”

四月初一。中国电报总局。

盛宣怀、郑观应、经元善三个人正在商议着下一步的运营计划。

“津、沪电报已全线贯通,上海分局也开始试营业……”盛宣怀虽然身陷弹劾案中,却依然干劲十足,“可眼下,却有两件颇为棘手的事亟需处理。”

郑观应、经元善全神贯注地听着盛宣怀的阐述。

盛宣怀继续说:“大东公司的滕恩已经找上了门,想援引丹麦大北公司为例,坚持提出要增设旱线和将海线牵引上岸的要求。”

郑观应说:“我和杏荪已经查过了,滕恩那日所说大北吴淞私自架设旱线确有其事。至于在厦门的海线是否违约上岸,我们正在等厦门道孙大人的回复。”

经元善皱眉道:“大北之举,是明目张胆地侵犯我中国利权呐!”

盛宣怀说:“大北的水线已自吴淞上岸与它们的旱线连在一起,另一端则延绵海底数千里直达欧洲,单从这一点而言,便是我腹心之患。二位想想,不管上海发生了什么事,远在欧洲的各国须臾之间便可通过这条电报线,悉数尽知,我们是不是已没有任何隐秘可言。”

郑观应说:“外国人在中国,如果比中国人自己的消息还灵通,这意味着什么?”

经元善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放在平时,便是夺我利源;最怕战事突起,敌国事先洞悉我军布置、调动的绝密情形,那便要出大事了。”

郑观应说:“既然大北已成隐患,那大东的非分之求,我们便万万不能答应。”

盛宣怀说:“话虽如此,可真要阻止大东的提议也并不容易。滕恩先扔出了大北这块探路石,就是想试一试我们的态度。”

“那我们就从大北下手——杀鸡吓猴。”经元善略作思忖,“大北不守合约,本就理亏在先,我们拆了他私设的电线,就等于用行动封住了大东的嘴。”

盛宣怀说:“不错。我们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先让大北履约。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中国自主之权,以服大东公司之心。”

“可这只鸡与这只猴却都不是省油的灯。”郑观应紧锁着眉头,“洋人一向是论势不论理,只凭过去的合约,就想轻易拆除他们已经铺好的电线……难呐。更何况,目前我们的津、沪电线,还有过去的一些电报支线都是和大北合作架设,而且聘请的洋人监工、电报学堂的洋教员也都来自大北,所以,拆除电线的事,还是要拿捏好分寸,把握好火候。”

“我看无妨。”经元善不以为然地说,“咱用他的人,买他的料,都是钱货两清,不欠他什么人情。况且,他若真的因为这件事不再跟我们往来,那只能说是他的损失。经营电报的公司不只他一家,离了他大北,我们一样能把电报办下去。”

经元善说完,便和郑观应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盛宣怀。

盛宣怀沉思了片刻:“违约架设的电线一定要拆,但怎样拆才能做到尽善尽美,让大北心服口服,这才是我们需要仔细斟酌的。”

郑观应点了点头:“古之兵法有云:‘先计而后战。’如何才能战必胜,行必果,的确需要事先好好思量一番。”

三人又默声想了一会儿,却毫无头绪。就在这时,郑藻如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还好,你们三人都在。”

“玉轩兄来了!”郑观应、经元善忙起身施礼。

“玉轩兄,快坐。”盛宣怀也笑着起身,给郑藻如让座。

“知道陶斋和莲珊来天津了,我就紧赶慢赶的往这跑。”郑藻如笑着说,“这都晌午了,就由老哥哥做东,咱先喝酒,完了我再请诸位兄弟看场大戏。”

“看大戏?”三人莫名其妙地互相望了望。

“你们都不知道吧,谭英秀来天津了。”郑藻如讳莫如深地一笑,“今儿得福茶楼,上演压轴大戏——《定军山》。”

四月初一。这天看起来真的没什么特别。但对得月酒楼来说,却实在不得了。

因为今天是“南浔四象”之一的庞云请客,而被请的人是南浔五大丝行的老板,自然也是个个家财万贯,身价不菲。这样大的排场,对于得月酒楼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虽然庞云打发伙计过来,告诉他酒宴不宜声张,且低调从简,但得月楼上上下下仍是不敢怠慢,黄掌柜一大早就亲自跑过来安排酒席的诸项事宜。

庞云订了酒楼最大的包间。这间房名曰“冷煊阁”,分内外两个套间。内间是供客人小憩之用,外间便是宾朋聚餐的酒桌。

临近晌午之时,庞怡泰丝行的庄大掌柜和一位年逾六旬的商人先来到酒楼。这人衣着华贵,由于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黄掌柜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心里却还是不免犯嘀咕:这人到底是谁?

庄大掌柜抱拳拱手,寒暄道:“黄掌柜,满面红光,近来是发大财了吧?”

“我这小门小户,有吃有喝就知足了,比不得大掌柜您日进万金呐!”黄掌柜拱手还礼。

“您客气。”

黄掌柜问:“庞老板没跟您一起来?”

“东家一会就到。”

见对方没有介绍旁边那位陌生人的意思,黄掌柜便知趣地朝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陌生人也笑了一下,点头还礼。

“二位贵客,请随我来。”黄掌柜在头前带路,把二人请进“冷煊阁”,一边嘱咐伙计端茶倒水,一边跟庄大掌柜交代,“大掌柜,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言语。”

庄大掌柜笑了笑,把黄掌柜拉出房间,低声说:“今儿普通的茶就别上了,里边那位可是名副其实的贵客,千万不能有所怠慢。要是伺候得好了,重重有赏。”

黄掌柜微微一怔:“那就用专门从四川运来的‘蒙顶黄芽’?”

“好。就用这个。”庄大掌柜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黄掌柜还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这可是专门用来招待庞老板的。”

“要是在镇上能买到比这还好的,你便差人去买。”庄大掌柜从怀里掏出10两银子递给黄掌柜。

“您这是开玩笑。这可使不得。”黄掌柜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忙把庄大掌柜的手往回推,“物以稀为贵,这蒙顶黄芽都是每年我特意托人从四川捎回来的,咱这镇上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就更别提比它好的了。”

庄大掌柜不以为然地把银子硬塞在黄掌柜的手里:“这银子就当是里边那位贵客赏给伙计们的辛苦钱,让伙计们多用用心。”

“那我就替伙计们多谢您了。我先过去忙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黄掌柜接过银子,心里美滋滋的,边走边在心里嘀咕:这位贵客还真是来头不小,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上海。丹麦大北电报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靠西边的墙上挂着一幅世界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记着一些特殊的符号。

总经理恒宁生正站在这幅地图前,在上面指指点点,绘声绘色地给公司新来的商务代表劳伦斯描绘着他那个引以自豪的设线计划:“我的计划是铺设一南一北两条海线。南线从香港、厦门连接上海,与新加坡和槟榔屿的电报网相接,从而连通欧洲;北线从海参崴连接上海,并和俄罗斯的旱线接通。最终,南北两线在上海吴淞口外合二为一,由此,形成一个包括香港、海参崴和上海在内的‘黄金三角形’。整个计划,需要新增电缆2237海里。如果这两条电线铺设成功,就相当于把中国纳入了我们所构建的整个电报帝国的版图。到那时,这个世界将是大北的世界。大东公司,将会被我们远远地甩在后面。”

“这个计划……太伟大了。”劳伦斯在一旁赞叹道,“这个‘黄金三角’的形状,简直太完美了。”

“可是劳伦斯,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恒宁生站直了身体。

劳伦斯疑惑地望着他:“您指的是什么?”

恒宁生说:“就是这个堪称伟大的计划……或许马上就要面临一场巨大的考验了。”

劳伦斯耸了耸肩:“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恒宁生抱着肩膀,若有所思地走了几步:“你来公司的时间还很短,对有些事还缺乏了解。”

“这同您刚才的计划又有什么关系呢?”

恒宁生重又走回桌前,用手指着那张图:“这个计划的关键之处就在中国的这两个地方:上海、厦门。如果我们的海底电缆,在这两个地方无法上岸,那么,这个伟大的计划最终只会出现在这张图纸上,让我们获得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糊涂了。”劳伦斯也指着图纸说,“可我明明看到,在上海,我们已经拥有了这条长十六公里且连通租界的旱线……设在外滩的这个电报房我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一次。更何况,我们现在同总部的电报联络,向来用的都是这条线路。您不会告诉我,这只是我的幻觉吧?”

恒宁生咬着嘴唇,似乎正在思考该如何化解劳伦斯的疑惑。

“公司设在厦门的电报房我也去过,那条海线是经由海滨的地下接入到电报房里。有了这个中转站,要想连通整个厦门城区也很简单,只要再架设一条通往城区的旱线就完全可以了。这些……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啊。”劳伦斯脸上疑惑之色更加浓密了。

龚寿图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进戴恒的书房。

书房里摆着各种金石字画,戴恒拿起一块鸡血石印章左看右看,然后放下,接着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块蓝田玉雕成的辟邪神兽看了起来。

“老太史。”龚寿图既怕打扰到戴恒的雅兴,却又不能不说,只能轻声招呼。

“说吧。”戴恒的目光还是没离开那只玉辟邪。

“我私底下查过了,”龚寿图凑到戴恒身边,“经元善又登了几期报纸,原定招股40万的数目已经达成,只因附股者甚多,又加收了10万两,共成50万两之数。”

戴恒不由一怔,把目光迅速转向龚寿图:“这么说来,这个经元善还真不简单呐!”

“只能说这小子命好。”龚寿图不屑地说。

戴恒一边走到桌前坐下,一边说:“技不如人就得认,这没什么丢人的。怕就怕认不清自己呀。”

“老太史教训得是。”龚寿图露出一副谦恭之态,走到戴恒下首的位子上坐下,“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招股的功劳自然会记在郑观应的头上,按织布局章程而言,局中一切银钱账目,便都由他一手经理了。这样一来,那我们岂不是……都成了陪衬?”

戴恒说:“当初本想你、我、外加蔡嵋青各出5万,他郑观应只是一个人,没有我们的股本多,自然只能听命于我。但后来一想,织布局前途未卜,我们出了钱就要担风险,实在毫无把握,于是我便存了个静观其变的心。如今看来,郑观应、经元善干的那些事,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老太史所言极是。”龚寿图先是随声附和了一句,便迟疑着问,“如今股本已齐,我们想入也入不了了,这织布局也没我们什么事了。咱要是再跟着掺和下去……名不正,言不顺呐!”

“你忘了,我可是中堂亲自委任的官总办。”戴恒不以为然地说,“即便咱不入股,也要代表官府行使监理之责,怎么能说没我们的事呢?”

“老太史,我说句话,您别不愿意听。”龚寿图有点泄气,“李中堂虽说‘官督商办’,可您看看,无论招商局还是电报局都只设了商总办,为何唯独不设代表官家的‘督办’一职?”

戴恒微微一怔:“你说说,这是为何?”

龚寿图小心地说:“还不是因为中堂过于器重商人,但又不能让朝廷的脸上无光,这才想出来一个官督商办。这不过是听着顺耳罢了,就像您这个官总办,一不管钱、二不管人,您又如何行监理之职?就像朝中的监察御史,说得好听点,掌管监察百官、纠正刑狱之职,可说白了,不过就是被人常使的一把枪。”

“嘿嘿,仲仁呐,你要是这么看我这个官总办,就是鼠目寸光了。”戴恒轻蔑地看了一眼龚寿图,“股商入股,没有一次全都付清股银的。郑观应他们虽已招股50万两,不等于就会进账50万。你再去查查,他们实际收上来的银子有多少?”

龚寿图皱了一下眉:“老太史的意思是……”

戴恒讳莫如深地说:“无须多问,照着做就是了。”

“是。”

“还有,”戴恒放下茶杯,“你即刻给中堂写一封信,把他们招股的情形略作禀报,最主要的是,禀请中堂:‘因郑观应、经元善所招之股为数独多,局中一切银钱账目,理应责成其一手经理。’记住,言词一定要恳切。”

“这……”龚寿图略显迟疑。

戴恒催促道:“快去吧。咱们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既然如此,何不让中堂见见咱的雅量,也让郑、经二人领咱们个顺水人情。”

大北电报公司。恒宁生与劳伦斯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劳伦斯,你之所以能看到大北目前拥有的这些,只有一个原因……”恒宁生自我解嘲地笑了笑,“那就是——我们违反了当初与中国政府之间的协定。”

劳伦斯不由张大了嘴:“您是说,是我们违约,才拥有了现在的这一切?”

恒宁生点点头:“如果不违约,你看到的就只是一条沉在海水里的电缆,一端虽与欧洲相连,但另一端却上不了中国的陆地。中国与欧洲,就像没有任何联系的两座岛屿,它们之间就只能像蜗牛一样,靠往来的轮船互通讯息。”

劳伦斯错愕了半晌:“这么说,当初中国政府是不允许我们架设旱线,即使可以铺设水线,它的另一头也不能上岸?”

恒宁生点了点头,走到沙发前坐下。”

“多么愚昧的国家。”劳伦斯摊了一下双手,表示难以理解,“他们难道不希望跟世界建立起便捷快速的联系吗?他们也不能否认,恰恰就是通过我们的这条电报线,才缩短了中国与欧洲的距离,缩短了中国和世界的距离。”

“他们当然知道。中国政府使用它传递公文、外交文书我们从未收过一分钱。所以,他们才会对我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肯追究。”恒宁生淡淡地笑了笑,“可现在的情形却完全不一样了。”

劳伦斯皱着眉头想了想,也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您是说,他们现在已经开设了自己的电报公司。所以……”

恒宁生说:“是的。以我对中国政府的了解,以往外国人私接旱线,他们最多是丢了面子,而现在他们自己开始办电报了,我们这种行为就等于是攫取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利润。所以,既丢面子,又有损利益的事,他们一定不会再假装看不见。”

劳伦斯也咬着嘴唇想了片刻,点头说:“我非常赞同您的分析。为了确保您那个伟大的计划能够得以顺利实施……我认为,我们十分有必要提前制定一套应对中国政府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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