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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惊涛骇浪(13)

“我也不信……既然罪名如此牵强,南洋又怎会这样懵然无知?”郑观应沉思了片刻,不由若有所悟地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依我看,招商局并非洋人所能攘夺,怕就怕……是为政之官自怀攘夺之心。”

徐润本已端起盖碗想要喝口茶,听郑观应这么一说,便又把盖碗放在桌上:“你的意思是说……两江总督刘坤一……”

“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这杯中之物。”郑观应面色肃然地说,“弹劾案只是手段,而南洋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在招商局的权柄之上。”

“股商们也是担心这个。”徐润倒吸了一口气,“叶廷眷在局时,曾向中堂提议将招商局收归官办,不想被中堂驳回。中堂私下也曾说过,招商局将所欠官款提还后,便足可证明商办之实效。到那时,商局羽翼渐丰,便可归商不归官,以期独当一面,以固我中国利源。可如今,按你的推测,南洋果真存了一颗攘夺商局的心,那才是棘手之至。”

“招商局所欠的官款,共有多少?”郑观应复问道。

“190余万。”

“是否已超过总资本的半数?”

“已过半数。”

“这就难怪了。”郑观应略作沉吟,“只要南洋奏请将招商局所欠官款,全部存局转作官股,从此之后……招商局便归官不归商了。”

徐润顿时也明白了:“你是说,南洋之所以制造弹劾一案,便是有意让我们还不上欠款,从而借机将招商局收归官办?”

“我也只是揣测。”郑观应迟疑着说。

“那就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徐润端起茶喝了一口,“你想想看,招商局本就在南洋管辖的地面上,而局船所行之滨江码头,又以江南居多,一旦收归官办,刘坤一便可名正言顺接管……这真是如意算盘呐。”

天津。直隶总督行馆的内堂之中。

“刘坤一这回可真是恼羞成怒了。”李鸿章把一纸奏折抄件递给盛宣怀,“他已上奏朝廷,要革你的职呢。”

盛宣怀接过,借着桌上的灯光细细看了半晌,略带些风趣地说:“‘诓骗欺瞒沈文肃公筹款并购旗昌;交易之中,私收洋人中金。’这两项罪名,无论哪一项成立,便是将卑职查抄,于法也不为过。仅予以革职,已属从宽发落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鸿章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奏稿,“中金是什么?是中间人所获的酬劳。归并旗昌,乃是由徐雨之、唐景星直接与旗昌经理、董事面议,系两家自行成交,并无居间之人,又焉有中金之理?更何况,画押之日,我已派你赴湖北,并未在场。他写的这些,实乃无稽之谈。”

“这一点卑职并不担心。”盛宣怀若有所思地说,“目前为止,该付旗昌的钱都已陆续交付,不但有合同、收据为证,且每次付银都是经汇丰银行代收,一付一收,明明白白。可将招商局、旗昌、汇丰三处的账簿一一查验,若有一分钱的中金交付经手之人,这账目之中不可能没有体现。”

李鸿章点点头:“听你的言外之意,还是有担心的地方?”

“正是。”盛宣怀面带忧色地站起身,复又把抄件递到李鸿章面前,“中堂您看,刘坤一说我欺瞒幼帅是有依据的……”

李鸿章戴上眼镜,向盛宣怀指的地方看去。

盛宣怀继续说:“‘臣查光绪二年,沈葆桢奏买旗昌轮船等项折内声明:先于病榻传见盛宣怀等。续据禀称:各商尽力攒凑,只能集银122万两……如盛宣怀无此说,沈葆桢又是依何凭据而言?是故,集商股122万两之语,必为盛宣怀所捏造。’由此来看,‘众商已凑齐122万’这句话,确实是幼帅写在奏报之中;可我当日,却又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那便奇怪了。”李鸿章摘下眼镜,略作沉吟,蓦然似有所悟,“莫非是沈葆桢故意这么写的?”

“中堂,幼帅的奏报卑职自是无从得见,今日一见,方才知晓……”盛宣怀颇为激动地说,“想不到……当日幼帅竟然是冒着欺君罔上之罪,才使得归并旗昌之大计得以实行啊!”

李鸿章放下抄件,沉声问:“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盛宣怀说:“当日幼帅曾直言:此次归并旗昌共需价银222万两,若其中的122万已准备妥当,则南洋的100万官款自可不必担心;可要是这122万尚无着落,则朝廷必不会允准南洋借款。”

李鸿章点点头:“不错。朝廷的钱向来只会锦上添花。”

“后来的事,中堂便都知道了,让两淮盐商入股的事,窒碍难行,又恰遇‘丁戌奇荒’,包括盐商在内,众商捐赈款无数,直至第二年,招商局才勉强添进不到4万两的股银。”盛宣怀停顿了一下,“幼帅当日还说,以后万一因归并旗昌的事生出什么非议,尽可将所有过错都置于他一人身上……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幼帅的良苦用心呐!”

李鸿章点上水烟,抽了两口,表情严肃地沉思起来。

“中堂……”盛宣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切地说,“卑职欺瞒沈文肃公,事实俱在,罪无可赦,请您治卑职的罪吧!”

李鸿章凝视着盛宣怀,瞳孔也渐渐缩小:“你难道不怕?”

盛宣怀朗声说:“卑职要是不把罪名担下来,朝廷便会查出是幼帅有意欺瞒。幼帅生前既对宣怀仁至义尽,宣怀又怎忍让他一生清誉,为归并旗昌之事而毁于一旦?”

李鸿章放下水烟袋,脸色沉重,心情极为复杂地在屋内踱了起来。

浙江。南浔古镇。

“南浔八牛”之一、“张源泰丝行”的东家张佩绅像往常一样,在自家花园里悠闲地遛着鸟。丝行的生意,他已经放手交给了掌柜们去打理。要是没什么紧急重要的事,完全不需要他去过问。

笼中的一对云雀发出悦耳的叫声,欢快地蹦来蹦去。张佩绅露出一副又怜又爱的表情,欣赏着鸟儿快乐的模样。

蓦然,门廊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笼中云雀的鸣叫也变成了“吱吱”的急促之声,张佩绅不由皱起眉,朝脚步声的方向望去。

丝号的大掌柜吴世义、二掌柜马彪正步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东家……”吴世义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慌什么?”张佩绅若无其事地把鸟笼罩上,“别惊着我的鸟。”

这回吴世义学乖了,示意马彪先说。马彪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东家,出事了。”

张佩绅看了一眼马彪,又看看吴世义。吴世义面色肃然地点点头:“是与咱的丝号生死攸关的大事……”

张佩绅听罢,再也顾不上去理会自己的鸟,而是挥了一下手:“走……屋里说。”

“论到当机立断,见识宏毅,我不如沈葆桢呐!”李鸿章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声,“明知筹拨款项,归并洋行为数百年来创见之事,必然会有起而议其后者,却还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倾力促成此事,单单这份魄力,当今之世,又有几人能及?”

“中堂……”一听李鸿章提起沈葆桢,盛宣怀不免再次黯然神伤。

“杏荪,先起来。”李鸿章扶起盛宣怀,重又回到座位上,和颜悦色地说,“沈葆桢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才得以保全此事,我又怎么能让你去顶罪?”

盛宣怀迟疑了半晌:“可除此之外,我一时还真想不到别的办法。”

李鸿章说:“这件事,好就好在招商局已经获利,欠旗昌的款项也在营业收入中陆续扣还。这122万究竟是不是事先凑齐,已经不重要了。”

“您虽然认为不重要,可刘坤一现在却抓住此事不放。”

李鸿章说:“所以,在对待这件事上,我们就要运用一个‘锯箭之法’。”

“锯箭之法?”盛宣怀略带诧异地望着李鸿章。

“一名军士在作战之中受了箭伤,他去找外科大夫治伤,大夫便把露在外边的箭杆锯掉了。军士问,‘你怎么只锯断了箭杆,却不帮我取出箭头?’大夫笑笑说,‘我是外科大夫,只管外面的事。想取出箭头,你便要去寻内科大夫’。”李鸿章淡然一笑。

盛宣怀若有领悟地说:“中堂的意思是,集齐122万两的话,既非卑职所说,也不是幼帅刻意编造,而是……尚有第三种可能?”

李鸿章点点头:“这第三种可能到底是什么,便交给总理衙门——这位内科大夫吧。”

盛宣怀略显迟疑地说:“刘坤一对此已起了疑心,我还是怕连累幼帅的清誉。”

“只要你守口如瓶,对沈葆桢为何如此上奏的原因避而不谈,老夫敢打保票:谁也不能把沈家一门怎么样?”李鸿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宣怀,“更何况,刘坤一为官多年,他比你更清楚:哪些事只能说,不能做;哪些只能做,却不能说;还有哪些是既不能说,也不能做。”

“卑职懂了。”

李鸿章又指了一下奏稿:“刘坤一的心思已昭然若揭:将招商局所欠官款变为官股存于局中,使招商局归官不归商。如此一来,招商局所欠南洋的官款便无须再还。不管今后招商局归属南洋还是北洋,总之,我定购铁甲舰的计划算是泡了汤。”

“争来争去,这又是何必!”盛宣怀不胜感慨地说。

李鸿章轻叹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争吗?可为了招商局,为了北洋,为了我海防大计……不争不行啊!”

“卑职自然明白中堂的苦衷。”盛宣怀劝道,“可南北洋之间,倘若由此而纷争不断,于洋务、于国家终非幸事。”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无需担心。”

“中堂……”

李鸿章摆摆手,将话锋一转:“津、沪电报的事,进展得如何了?”

盛宣怀答道:“已由南、北两头同时开工架设,预计年底之前,便可全线贯通。”

“好。”

盛宣怀说:“只是,谢家福卧病在家,尚不能出任会办一职,卑职想举荐经元善代为经理。”

“有莲珊的帮衬也是极好。”李鸿章顿了顿,“你只管把电报办好,不要想那么多,外边的人怎么议论就由着他们去说。被冤枉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你也要暂时忍一忍。”

盛宣怀点点头,似有些顾虑地说:“卑职正身陷弹劾案的是非之中。此时再身兼电报局总办,难保有人不对中堂说三道四。卑职以为,电报局总办一职,中堂还是经委给别人更为妥当。”

“糊涂!”李鸿章轻叱了一声,“这个时候电报局的总办不仅不能换,你还要给我当好。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李鸿章没有用错人。”

盛宣怀的眼里不知不觉泛起一层水汽,“中堂再造之恩,宣怀纵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你是说……这丝都让‘庞怡泰’一家给收去了?”张佩绅一脸疑惑地望着二掌柜马彪。

“千真万确。”马彪咽了一口唾沫,“我是万万没想到,庞云在一个月之前,就派人把定金早早交到了那些桑农手里,等咱们再去的时候,早被他捷足先登了。”

“我这一打听,更是吓了一跳。”大掌柜吴世义也顾不上喝茶,而是急急地说,“不光咱一家没有收到丝,算上金嘉记、裕昌、恒裕、启昌四大丝行……咱这镇上至少近八成的行号都是怀金而去,空手而回。”

“这个庞云,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张佩绅手捻胡须,沉吟起来。

“东家,这不是明摆着吗……”马彪恨恨地说,“他这是要断了咱们的后路——让咱们无丝可卖。”

吴世义也表示同意马彪的看法:“二掌柜说的有理。我看,他是想垄断整个湖丝的源头。要真是那样,可不得了,我们要是再想购丝,恐怕就只能从他手里买了。”

马彪说:“这样一来,他势必要抬高丝价,无形当中,我们的成本便又高了。”

吴世义叹了一口气:“洋商年年压价,这利本来就薄之又薄。如今又被他庞云在中间盘剥了一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您没听同行们都戏称,做咱们这个行当是找死。”马彪自我解嘲,“可丝行要真的无丝可售,那岂不是变成等死了?”

“你们说的不对。”张佩绅不以为然地沉声道,“你们有没有算过,垄断湖丝的来源那得需要多少本钱?”

吴世义、马彪迅速对视了一眼。吴世义略作盘算:“我估摸,至少得五六百万。”

马彪也点头说:“对,怎么也不能少于这个数。”

张佩绅摇了摇头,缓缓伸出食指:“少说也得这个数。”

两人又迅速对视一眼,脸上不禁浮现出惊诧的神色。

“您是说……”马彪张大了嘴,“1000万?”

“人力、运力、再加上收来的这些丝都得储存妥当,这里头哪一样不需要钱。这些杂七杂八的加在一块,就是1000万两还不一定够呢。”张佩绅淡然一笑,“你们想,庞云虽有些资财,可单凭他这点家当,就是不吃不喝,砸锅卖铁,也没法子将咱这个行当垄断。”

两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便不约而同地端起桌上的茶,各自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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