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张彻、狄龙、姜大卫
1968年,执导了《金燕子》,塑造了中国影史上第一位女扮男装、英姿飒爽、文武双全的女侠形象金燕子。
1968年,张彻拍摄《金燕子》,男主是王羽,女主想找因《大醉侠》走红的郑佩佩,郑佩佩早就知道张彻的电影一向以男性为主,不太愿意接他的戏,张彻便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说服她,说她才是真正的女主角。
但是,郑佩佩演着演着,发现虽然片名叫《金燕子》,但是,演金燕子的自己,却完全沦为配角,变成王羽和罗烈两位英雄恩怨情仇的一个陪衬,于是非常的不满,直到后来老了,谈起此事,对张彻仍然大有微词。
公司当局对张彻十分重视,一方面是李翰祥、胡金铨先后离去,张彻正好有乘机而起的时机,而作品也愈来愈成熟,到1967年的导演新合约,片酬已达两万港币,张彻每年至少要拍三部戏,到1970年的新合约,是每部片酬三万港币,每年要拍四部片。
李翰祥、胡金铨,之后是张彻;1967年,张彻从日片获灵感编导的《独臂刀》,在香港上映,破百万港币的卖座纪录,张彻成为香港第一位百万导演,扬眉吐气,扫除了在香港的十年霉运。女星之后,是王羽领衔的张彻四大弟子。
1968年的《金燕子》是部有故事的电影,戏里戏外。《大醉侠》之后,胡金铨脱离邵氏远走台湾,邵氏要张彻来拍摄续集。在原片中成功塑造了女侠金燕子的郑佩佩,却并不愿意再度出演,这个倔姑娘觉得‘金燕子’这个人物是属于胡金铨的。张彻找到郑佩佩整夜长谈,苦口婆心地劝到凌晨四五点,这姑娘就从了,就从了;具体怎么劝的不太清楚,估计少不了说谎保证你是绝对主演之类,连片名都是《金燕子》么。
胡、张两位导演风格有异,却一致地拍出了最名不副实的电影:凭心而论,《大醉侠》实在应该叫作《金燕子》,而《金燕子》却更应该叫做《银鹏》。尖锐的矛盾发生在拍摄的过程中,有场戏,王羽从窗口跳下去了,罗烈也跳下去了,张彻跟郑佩佩说:“你绕过窗子,从门口走出去吧。”他觉得姑娘应该优雅一点,不要那么粗鲁,郑佩佩这回不从了,又倔。张导演吓唬道:“你要是从窗口跳出去,恐怕就没人敢跟你结婚了。”郑佩佩说:“那不关你的事。”坚持着,跳出去了;郑佩佩后来嫁得很不错。
姜大卫在《金燕子》一戏里做井淼替身,从楼窗飞出,完成漂亮,这被张彻看在眼里,问旁人获知是严化之子;张彻对这孩子起了恻隐之心,虽然做武师收入颇丰,但是,毕竟是以性命相搏;在电影拍摄过程中,又细心观察,发现他不仅身手灵活,可以做一些惊险艰难的动作,或许他还有可以演戏的潜质;后来,便约谈姜大卫,让他进邵氏,做签约演员,姜大卫衡量下来(演员收入没做武师替身高),也最终答应。
实际上,那天除了几位主演,还有一个人也跳了出去,镜头没有拍他的脸。戏中设计,1913年的演员井淼(1945年的井莉的父亲)从酒楼上摔落街道,老先生彼时快60岁了,要用替身。大家想知道更多井莉的风流韵事,请详见下文《井莉》。
做替身的年轻人瘦削修长,不满20岁,用手捂着脸,从酒楼翻身跃下,干净漂亮地一次完成动作。
有人对张彻说,他是红薇的儿子,叫姜大卫;往事瞬间蜂拥而至,张彻知道,这孩子,就是故人严化(原名:姜克琪)的遗孤了。张彻混迹SH的时候,经营过一阵戏院,与国泰、大同电影公司的人,来往密切,此生所写的第一个剧本,担任男主角的就是国泰公司的当红小生严化。
姜大卫生性叛逆,小学、中学,各留过一次级,为躲避读书而离家出走,被哥哥秦沛在街上逮到,押解回家。17岁辍学,第一份工作在写字楼当后生,月薪180块,只做了13天;有朋友介绍他到古董店上班,月薪200块,这次做得比较长久,三个月,终于还是整天无所事事地闲荡。秦沛彼时做演员正当红,拍霍士公司的《圣保罗炮艇》,把这个弟弟拉过去,他介绍姜大卫进了刘家良、唐佳的班中做了武行,和外国武师学点东西,也认识了刘家良和唐佳两位师傅;稍微长大后,自己入了武行而做起了武师,当时,他跟的是刘家良、唐佳;如此,姜大卫就做起了龙虎武师。大家想知道更多关于刘家良、唐佳的风流韵事,那么,请详见下文《刘家良》、《唐佳》等。姜大卫说:“又好玩儿,又能赚钱,又能学翻、学跳,弹簧床什么,那个时候年纪又轻,什么都喜欢。”
《金燕子》拍摄完毕,张彻要去台湾小游,那时,姜大卫的家在台湾,这个外表叛逆、内心温和的男孩子从自己的薪水中,分出一半,托张彻带给母亲红薇,还有一些手表之类的东西给弟妹,这是名副其实的血汗钱。
对于这段往事,张彻曾撰文《我与姜大卫》,字字句句将温情吐露:“我这人一向讷于言辞,心里想的,写出来比说出来容易,这一段经过,我的心理过程从未对人说过,即便姜大卫本人,也要看到这篇东西才会知道。‘姜大卫’这名字,有人认为不似艺名,曾劝我为他改过,但我终于没有改,因为这是本色。‘姜’这个姓,更是做为我怀念故人的一个标志。”
清末GD经济破产,1854年,清朝咸丰年间的GD天地会,举起了反清复明的旗帜,史称红兵起义,由于适逢太平天国等国内叛乱如麻,清政府没有兵及钱粮镇压洪兵起义,于是,GD地方政府鼓励各地方政府发展民团对付洪兵。洪兵起义的军队以广府人为主,而镇压的民团则以客家人为主,围剿洪兵的主力。
最终这场惨烈的大规模冲突导致五邑(新会、新宁、开平、恩平、鹤山)等地的广府人与客家人向海外大规模移民。面对人口的大量死亡、经济一蹶不振的情形,成千上万的广府人与客家人开始踏上前往东南亚、夏威夷、旧金山的路途。
在这场持续数年的大规模械斗期间,处在粤东的潮汕人则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并日益发展壮大,就这样,GD三大民系终于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平衡,各占一方的格局正式形成。
周润发、梁家辉、刘德华;王羽、狄龙、姜大卫。
姜大卫听从张彻的建议,而与邵氏正式签约,做了只有一句台词的演员,一些人的命运正在不远处等待与他汇合。在这部戏中,另一个年轻人同样因为得到了一句台词而兴奋不已,他当时住在姐姐家里,抱着刚刚出世的外甥女林姗姗,把这句台词,念了一千次。念得多,因为国语不好,狄龙后来回忆这一段,笑着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府人讲官话;林姗姗直到现在,都会念那句台词,因为已经深入脑海。”大家想知道更多关于林姗姗的风流韵事,请详见下文《林姗姗》。
《金燕子》是张彻作品中非常特别的一部,据说也是非常不张彻的一部。张彻亲自写的词,字也是他亲自写的,当年的大导演大部分都有着很好的文学素养,张彻是其中的佼佼者。
1969年,满眼是张家班早年阵容的告别演出:王羽仍是面目阴冷、脾气暴戾的大师兄,而在《独臂刀王》之后,师徒再合作,那就要等到遥远的1983年;然而,是告别,也是新生。
《独臂刀王》中,姜大卫和狄龙各跑龙套一名:一个遭敌杀,为吸引王羽出来,尸体还被摆了一个很可爱的姿势;另一个则被色诱,胸膛中镖数枚,目光恨恨又无限留恋地气绝。虽然死不逢时,俩龙套间并无任何交集,两位爷的编年史也可记上这血红的第一笔了。
周润发、梁家辉、刘德华;王羽,一分为二,狄龙、姜大卫;尽管只是同戏不同台,在这两个人后来的电影中悲凉地频频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