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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到南国

眼看就到出发的日期了,校长在多功能厅为大家举行了毕业礼。一群穿着红色双排扣的西装校服,红色短裙,白色衬衣的女孩儿出现在了人们面前,乍看上去长得都差不多,但从里面配搭的白衬衣还是不难看出个性差异,张扬一点的衬衣就配荷叶边,有此还会把领子竖起来,低调一点的就配最简单小八字领的款式。看上去更像是一群空姐,可我们仍然要骄傲的告诉大家,我们是服务生,青春,美丽充满朝气。每次最抢眼的永远都是李青校长,体态丰满,方脸,五官长的都很大气,眼睛不算大却水灵灵的,嘴唇很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又不乏轻柔与磁性,言语犀利,但绝不伤人,不会多讲一句废话,为人师表的典范。那个年代我们眼里浓妆就是她这样的妆容吧,这样的气质通常也只能在港产的电影或电视剧中发现,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涂上她的大红色口红,中分披肩长发又特意往后梳用发胶定型,不让任何一丝头发遮挡自己的脸庞。举手投足间展露着优雅、自信与干练,红上衣,黑裙子是她的标配。她的一句座右铭,“女人可以不优秀,但绝对不能不优雅”不知影响了多少代外事的学子们。若干年后发现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一个时代的女性。典礼上她更多的是在与大家畅想未来,虽然她的生活有着鲜为人知的辛酸,可却总是把微笑展现给世人,早年离异,独自带着女儿,生活让她变得更加坚韧,她用笑容藐视了一切的不幸。

还有一个人格外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高洁,九八界学生代表,也是即将奔赴深圳的一员,于身材、气质好,常到校外去当礼仪赚钱,今天上台一看果然很吸引眼球儿,有模特儿的功底和潜质。但怎么看都是黛玉式的美,娇滴滴的,不知道要迷到多少男生的心,可惜学校里的男生少的实在可怜、多半都被弱化了,男性特征不显著,要不然应该也早有人追她了。学校的男女比例大概是一比九,男生也不抢风头,多数情况下都是默默无闻的,食堂里安排给同学们打饭的活儿都被这几个男生做了。有四五个长得帅气一点而且比较活跃的这次被选送深圳了。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寒冬腊月的北方特别的寒冷,而在这一天,将登上南下火车的孩子们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每个人都是满满的一大箱行李,家长们纷纷来到车站送行,每个同学都精心打扮了一番,盘了头发,化了妆,甚至家长也特意打扮了一下,其中有两个同学画了西游记里白骨精的妆就来了,真的没必要,是去务工,又不是去选妃。今天大家穿的衣服应该是也们平日里最喜爱的,当然更多的是家长给买的新衣服。三十五个俊男美女成为了火车站侯车室里的一道风景,人们在议论着这些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当得知是去深圳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好地方啊!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人们的确有去南方走走看看的念想。回望车站的月台上,家长们留下了激动的泪水,那泪水里饱含了担心和不舍。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一走就是四千二百公里!

上世纪九十年代,还没有东北直达深圳的火车,只能在广州中转达,一路欢歌笑语,历经三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之苦,终于抵达了羊城广州,一月的广州对于一个来北方的人来说,只能用凉爽来形容,天还没完全亮,在月台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错,正是当时到学校面试的欧主任,还是那身西装,亲自来接站,此刻却多了些许亲切感。话不多说,欧主任说我们直奔目的地,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站,来到南国的第一印象是一刻不停,节奏快!天色渐渐放亮,大巴车飞驰在高速上,一缕朝阳透过车窗打在大家的脸上,这一天对于她们来说新的开始,更是命运转折的序幕,一路上看到最多的棕榈树和郁金香,花团紧簇,绿树成阴,更像是到了异国他乡,改革开放给这座城市带来的是飞速的巨变。一路上听到的唯一的介绍就是将入深圳地界那副巨幅的******爷爷画像,改革开放的谛造者,有这样的设想,了不起!初来乍到,一切都有新奇的,心情好看一切都觉得是美的,用人单位考虑的很周到,到了以后就马上安排我们用餐,一位新领导出现了,赵主任,四十左右,操着一口介于广东话和台湾话之间的口音,和蔼可亲的询问我们吃不吃得惯,需不需要加什么菜,更像是我们的阿姨,出于关心,在几张餐台之间走来走去,生怕招呼不周,说实在的,她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最具亲和力的领导,后面几十年都不曾再遇类似的领导。所有人吃了最丰盛的一顿早餐,有十几种选择,尤其值得一提的第一次品尝到两款粤式早餐,炒粉和肠粉,谁知道后面一吃就是几十年,却百吃不厌,我们的粤式生活就这样隆重开始了。安排了食马上要安排宿了,一切准备就绪,到宿舍我们被用人单位的细心所惊呆了,宿舍座落在美丽的燕含山角下,幽静,空气好,明显的看得出宿舍是经过粉刷、装修过,八人一间,每人的床上已经摆放好了崭新的被褥、洗漱用品、床铺、桌椅全部都是新的。洗衣机、空调一应俱全,被重视、被尊重的无限荣耀莫过于此刻。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所有和行动都被冠以时间,比如在用餐的时候就被告知十点钟集体到宿舍楼下集合集体步行去景区。景区是全国闻名的五A级景区,因为我们同属于一个集团,拿着集团的批文一路畅行,想到以后也要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一天足足行走了十公里多,却丝毫不觉疲倦。南方与北方的夜生活区别很大,晚七点在北方基本都回家休息了,而在南方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灯火阑珊的街道,被彩灯装扮得五光十色树木,此刻只想说“深圳夜太美”,我们一行也被安排看七点钟的景区歌舞表演,演员阵容堪比央视春晚,这里不比演员的知名度,只看演技和演员数量,舞台及音效也是集团公司斥巨资打造的,力求展现五千年的民族文化,气势恢宏,绝对史诗级的作品。当时的广东也是孕育明星的地方,很多人都来南方谋求发展,出唱片之类的,这也是为什么景区可以汇聚全国各地各民族优秀演艺人员的原因之一。九点钟安排我们乘空中览车俯瞰景区,想想前两天还生活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现在却在空中漫游,一要就像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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