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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坠落2

文科班的学习生活开始忙碌起来,晓光把先前一个大大的“忍”字,换成了“梦”字写在了一张长方形白纸上,贴在表面是变形金刚的铁皮文具盒里,这样做是把从前成功的低层次“忍住玩”诀窍升级为北大名校的高层次梦想。没想此举遭到了同桌王琴的不屑,在她的思维里:凡是有梦想走正步都是傻老帽,就如信佛的痴男怨女,把希望寄托在未来;只有自己虽然成绩差,但当下快乐才是正道,正如道教,讲究的是现实成仙,自己就是仙风鹤骨的另类。

就这样,在晓光的坚持与王琴的不屑中,三个月碰撞而去,新同学逐渐都成为了老同学,志趣相投的结成了一拨又一拨的朋友。晓光和王琴,各自为阵,犹如两条平行线般,永远不会交集在一起。晓光整天专注于学习,王琴则在班上特立独行,见谁都瞧不起,女朋友一个没有,倒跟班上几个个高,成绩差的男生搅和一起,称兄道弟。

晓光逐渐放松了对王琴的警惕,因为根据估算:她不会成为聊斋艳鬼,充其量也就算有点早熟的傻姑娘。王琴总是大大咧咧,跟谁都自来熟,对晓光会时不时当哥们骚扰一下,特别喜欢用与性相关的问题暗示**,例如猜猜她用的卫生巾是什么牌子?她的胸罩是几罩杯?晓光也由开始由脸红变为无所畏惧的调侃,全然把这骚扰当作缓解学习压力的一种方式。

数学课上,王老师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飞速地演算着。一块干净的黑板,瞬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数学符号和公式定理。王老师特卖力,语速特快,最逗的莫过于因语速快,停下来换气的样子,班上同学都对王老师的思绪如飞仰慕至极。

“站起来!”王老师突然停住了讲课,脸上一幅鲜有的愤怒表情。全班把视线集中在爬在桌上慵懒的王琴。

坦率点讲,王老师是个好人。教学有方法,人也挺和善。但王琴却老爱跟他抬杠,不是不交作业,就是上课发神,这几天特别严重,别的课还好好的,一上数学课,就象抽了鸦片。

王老师见王琴无动于衷,将手上的粉笔轻轻地扔了过去,粉笔在空中漂亮地划了个抛物线,最后准确地着陆在王琴的头上,王琴嘴角泛着笑,没等王老师开口,拿着书,轻松而又愉悦地一阵小跳到后面站着。

王老师情绪大受影响,讲课中出现了好几处错误,幸好都一一更正了,同学们都心照不宣地看了看王琴:王琴斜靠在墙上,一双大眼夸张地瞪着,仿似要把手中的数学书看穿,但却全然不知手中的数学书拿反了。

下课铃声响起。全班视线不自觉地投向王老师。“王琴,到办公室来一下”王老师关上了数学书,拍了拍全是粉笔灰的手,大步走出了教室,王琴慢吞吞地跟了过去。班上几个爱嘀咕的女孩瞬间聚在了一起,小声地议论着,晓光听到“留级生,都留了两级了;和上年级一个叫徐涛的都上床了!”

晓光一时浮想联翩,傻傻地望着黑板发神,“难怪她发育得那么完全!”

下午自习课,王琴和姜主任一起走进了教室,姜主任扶了扶眼镜,习惯性地眨了眨眼。“今天,王琴违反了班规,现宣布对她处理如下:一是向王老师写出书面检讨。二是李晓光这周的清洁值日轮到下周,王琴罚扫教室一周。”全班同学一片哑然。

王琴坐了回来,脸上带着笑,随便从桌上拿了本书,漫无目的地翻了几页。突然转过头“哥们,这周本该是你清洁值日,我帮你轮到下周了,你可别知恩不报哦!”王琴一脸的坏笑。

“你真当我傻啊?”晓光心里有点厌恶,眼前妖艳的王琴仿似被采摘过的花朵,不再新鲜。

王琴故作神秘,向晓光靠近,身上的香气向晓光袭来,她的细长的手指,似妖女般地向晓光滑来。

晓光躲过王琴,用正义凛然的眼神向她严重抗议,并用手庄重地示意桌上虚无的三八线,以保持距离。

“要说大声说,有什么不能让别人听见的!”晓光发现周围的同学异样的目光,红着脸开始嘟哝。

王琴撅起嘴,抛开晓光的手,贴近晓光的耳朵,小声地说:“我来例假了,小朋友。”晓光彻底傻了,对王琴如此男女不分、狂放不羁,竟失了反驳的语言。

下午放学后,王琴一个人站在讲台上,昂首挺胸,神气十足。

“晓光同学,你扫地怎么能这样呢?这么大的灰,对身体多不好!去,先撒水,再扫地!”

晓光被彻底地激怒,“你老客气了!”说着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王琴突然捂住肚子,脸上呈痛苦状“等会,我去下厕所!痛!你懂的!”

晓光一个人站在教室里,面对王琴的过分纠缠显得准备不够,应对不足。最终他犹豫地拿起了扫帚。

王琴回到教室时,一切干净如洗。

“回吧!”晓光有气无力,轻描淡写,拿起了书包往外走。

“DARLING!李晓光!”王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挡住晓光,倾斜着身体45度,在晓光脸上使劲地吻了一下,笑眯眯地说“这是我的初吻,就奖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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