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是被逼急了的女汉子——钱米朵。
双手被束缚,双脚却灵活依旧,抬腿,上踢,精准地对准男性下体,一记飞毛腿,直击要害。
“啊!”
惨叫声,划破云霄,电梯正好停在了32层。
陆名胜痛苦地嚎叫着,从电梯里发了疯般地逃了出来,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来回打滚。
晶亮的星眸中浮现出厌恶的神色,米朵冷眼旁观,嘴角那抹嘲讽的冷笑,在逐渐放大。
陆名胜嘴脸扭曲,嗷嗷惨叫:“啊!钱米朵,你个贱人!我弄死你!”
正当米朵抬脚,想要跨过他身上的时候,脚踝处,突然被人大力地拽住。
身体猛地失去平衡,脚步踉跄,米朵整个人都摇摇晃晃,朝着地面跌了下去。
杏眸中瞳孔骤然紧缩,秀气的眉头,纠结着打成了八字结。
“咚!”身体撞击过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冰冷刺骨的疼痛,快速地蔓延至每一寸骨头。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刚才陆名胜是低估了钱米朵的爆发力,才会中招,可是现在他已经缓过来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俨然是一副要将钱米朵生吞活剥的凶残样子。
“陆名胜,你别过来!”
迎面过来,满眼煞气的男人,曾经是她最亲密的人,现在却已经丧心病狂!
钱米朵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双手不停地往后撑,脸色越发的苍白。
这里32层,地处顶楼,人迹罕至,如果真的闹起来,她完全出于劣势。
显然,陆名胜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丑陋的嘴脸,那抹睚眦必报的笑,几乎占据了他整张脸。
“哈哈哈……钱米朵,你是在怕吗?”
冷哼出声,陆名胜视线掠过过道,再次确认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叫嚣的气焰尤为嚣张:“贱人,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呀,朝着这儿,还有这儿,来呀!”
钱米朵的手被人重重地扯过去,她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令她身体止不住地打颤,她紧紧地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发狠道:“陆名胜,你怎么不去死!”
“贱人!还敢嚣张!”
显然,陆名胜被彻底激怒了,被诅咒去死,令他愈加的气急败坏,伸手大力地将米朵从地上扯起来,另外一只手高高地扬起,朝着米朵的脸颊拍了过去。
乌黑的瞳孔,绝望地紧缩,米朵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痛苦的降临。
……
“啊!啊!痛!痛!”
耳畔,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紧跟着,米朵觉得手臂上的力道消失了,她身体没有力气,软软地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大坏蛋!大坏蛋!敢欺负我麻麻!”
球球稚气的脸庞上,充满了愤怒,粉拳握紧,拼命地朝着陆名胜的大腿揍过去。
“滚开,野种!”
陆名胜双手被人扭着了后背,动弹不得,气急败坏地踹开了球球,吼道。
穆煜霆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冰霜,周身散发着凌厉的寒气,令人望而生畏。他就保持着扯住陆名胜狗爪子的姿势,犹如天神般,静静地站在原地。
米朵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疾步上前,将球球护在身上,杏眸中闪烁着诧异的神采:“你怎么……”
“钱米朵,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养了小白脸,还…啊!”
“穆煜霆,你要干嘛!”米朵看着穆煜霆只用了单手,直接像拉牲畜般,往窗户边拖,不由心惊,高喊道。
陆名胜被扯到了窗户前,上半个身体,已经全部都悬空在外面,他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连连求饶。
不过,穆煜霆非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单手往上提,陆名胜的身体,又不可控制地下滑了几公分。
“啊!救命啊!救命啊!”
惊恐的呼救声,融入32层楼的夜空,就像是一粒石子,丢进大海里般,丝毫激不起半点波澜。
米朵神情紧张,下意识地抓住穆煜霆的手臂,沉声道:“穆煜霆,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
“嘴巴不干不净,该死。”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吐出一句话,落入米朵的耳中,就如同地狱使者,在耳边温柔的呢喃,令她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蜀黍,好厉害!哦哦哦!”球球泪眼婆娑的脸庞上,满是对穆煜霆崇拜的神情,在旁边拍着手,兴奋道跳着,喊着。
冷风,刮过陆名胜的脖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危险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他哭丧着脸,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的声音:“朵朵,我求…求你,救……啊!”
每开口说话,冷风就灌进喉咙里,将他的话,吹得支离破碎,陆名胜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身体猛地往下沉,当即吓得他失禁了。
身体倒挂在窗沿上,那股腥臊的味道,顺着胸前的纹理,灌入了陆名胜的嘴里,令他止不住地作呕。
穆煜霆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厉色,手臂稍微往后拽了下,陆名胜整个人就像是块破布般,直接被丢到了墙角边。
“咳咳咳……”
走廊里,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还有一个大男人被吓尿了后,无地自容地瑟缩在角落,低低啜泣的声音。
事态的发展,早已经超出了米朵的预计,她有些反应不及,傻愣愣地站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头顶处,忽然传来一道冷傲的声音:“还不回家?”
“麻麻,我们回家吧,这个坏蛋,让警察叔叔来抓他走就好了!”球球乖巧地拉着米朵的手,要把米朵往房子里拖。
“砰!”
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走廊上,已经空荡荡,除了只剩陆名胜一个人。他就像是见了鬼似得,满脸惊恐,连滚带爬地逃进了电梯。
米朵踌躇着站在客厅中央,视线漫无目的地乱瞟,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无法正常呼吸了。
穆煜霆洗完澡,换了件休闲卫衣,从楼上走下来,发现钱米朵还站在原定,一动不动,幽深的眸色不由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