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听着还是挺文艺的名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典故,其实就是苏桓和白栀嫣的姓。
只是可怜了我们亲亲苏白,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却被冠上了如此草率的名字。
女孩富养,男孩穷养。苏桓和白栀嫣很严格地遵守了这句话,可以说,这是他们的教育宝典。每当苏白可怜巴巴地看着妹妹吃糖时,只好咽着口水搓着洗衣板,憋出一肚子苦水。
人家明明这么乖,为什么不给人家吃糖!
结果等苏白洗好衣服,朝坏娘亲要颗糖当奖励的时候,坏娘亲总是边晒着衣服,边说道:“去去去,男孩子吃什么糖!”
谁说男孩子不能吃糖?
他昨天还看见爹爹跟坏娘要糖吃呢。
爹爹在苏白心中地位是很高的,怎么着也是白算楼的人啊,虽然现在下岗了,那也是个曾经神机妙算的大谋士!所以,爹爹说能吃糖,一定就是能吃糖!
于是苏白决定,偷看爹爹吃糖,并以此向坏娘亲证明,男孩子也能吃糖!
夜里,苏白偷偷从房里跑出来,跑到爹娘的房门口,反正理由他已经想好了,就说他是上茅厕路过的就行。
果然不出苏白所料,爹爹又跟娘亲要糖吃了,可是……可是……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嘴对嘴?难道糖在娘亲的嘴里?还是说……男孩子都是这么吃糖的?要亲过女孩子的嘴才准吃吗?
这一刻,八岁的苏白貌似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苏白拿着钱票子出门买菜,邻家小姑娘咬着一块饴糖跑了出来,一直紧跟在苏白身后不离不弃。
等苏白好不容易买完菜,回到了家门口,结果转身还是看到那个邻家小姑娘跟在他的身后,饴糖像吃不完了似的,一颗一颗,一口一口的。
他只好憋着小嘴,扶着额头无奈地说:“小箬儿,哥哥是真的没钱给你买冰糖葫芦。”
这小姑娘总是跟着苏白,并死缠烂打地要冰糖葫芦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箬儿没睬苏白,只是嘟着小嘴,涮着手指上残留的糖汁,一副好生委屈的样子。
苏白最受不了小箬儿的这套表情了,简直就是无法拒绝,但他是真没钱啊!爹娘都不给他零用,零用都给了妹妹!这天杀的爹娘啊。
于是苏白就向小箬儿倾诉了一肚子的苦水,什么爹娘不给他钱啊,什么爹娘让他洗衣烧饭啊,什么爹娘不给他糖吃啊……
最后小箬儿眨巴着大眼睛对苏白说了一句话。
“我可以给你糖吃。”说着小箬儿又掏出了一块饴糖。
苏白突然想起昨天爹爹吃糖的样子……然后……就……
现学现卖。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箬儿“哇哇”地哭了出来,还边哭边嚷嚷:“苏白还我初吻!苏白还我初吻!初吻啊!”
初吻是什么?
苏白有点懵。
爹爹就是这么吃糖的呀,难道他做错了?可爹爹是大谋士啊,怎么会骗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白可被这小姑娘折磨惨了。小姑娘自作了一首诗歌,整日喊来一堆小孩在巷口念叨。
“苏白苏白,爹娘不爱;苏白苏白,一穷二白!”
……
喋喋不休。
爹娘也不知道管管,只知道在家里疼妹妹。
苏白心里真的好憋屈。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