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靠在墙上放荡不羁的样子在人群里极显眼,引得很多异样的目光他却并不上心,真是奇怪的人叶云姣又一次想。比赛开始的时候叶云姣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刚坐下,旁边的座位亦来了一个人,叶云姣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奇怪的人径直坐下。
盯着她看了一会,才仿佛想起叶云姣来:“原来是你。”叶云姣想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可以装作不认识吗。叶云姣对他笑笑,并不说什么,她是真不知说什么,难道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当曾家明在她刚想到这句话时说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你也会画画。”
叶云姣彻底被雷倒,这人的记性还真好,她不好不理说:“是啊,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这种比赛。”一般来说像他这般恃才傲物的人是不屑于参加这样的比赛的。
果然那人冷笑一声,当然要来,那些自称被夸得天花乱坠的画家来当评委,他倒要来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才,还是只是浪得虚名而已,抱着这种挑衅的心态他来参加这样他讨厌的形式主义的比赛。
叶云姣见他冷笑知道这人恐怕不是真为着比赛而来,不过管他呢,一个怪人而已,懒得理他,谁知这人却并不放过她。仿佛跟她杠上,看了一眼她的名牌说:“原来你叫叶云姣。”叶云姣怡学他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名牌:“原来你叫曾家明。”
“喂,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比赛?”曾家明问叶云姣。
“那你又为什么来参加?”叶云姣也反问。
“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啊,不是来比赛的是来挑战评委的。”曾家明神秘的对叶云姣说。
叶云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真是无法理解怪人的想法,算了像她这样的正常人理解不了怪人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于是她兴趣缺缺的哦了一声。
曾家明见叶云姣的冷淡又问:“那你为什么回来参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哼小人真是小人。”
叶云姣暗自好笑,这人太容易上当了,真是单纯:“是你自己要告诉我的,我又没答应亦要告诉你。”
曾家明待要再说什么,比赛却开始了,叶云姣见到他气的怒目圆睁,不由偷笑,这人真是有趣。
会场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大家埋头作画,叶云姣拿着笔却还未下笔,还没想好画什么呢,看了看旁边的曾家明,只见他大笔一挥,不一会就出现了一副色彩鲜明却让人不知画的是什么的画,叶云姣倒是很欣赏他对色彩的运用,只可惜像她这样的俗人看不懂怪人的画。
叶云姣不再管他,忽然灵感晃过脑海,她铺好纸慢慢画着,心无旁骛此刻只有笔下的世界,当曾家明画完自己的画后,瞥见叶云姣还未完成的画,他有些惊呆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仔好有才。
他被叶云姣的笔下的画吸引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等待她把整幅画画完,吐出一口气,终于画完了,放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叶云姣点点头,放下笔,这才发现了曾家明炙热的目光,叶云姣玩心大起,拿着自己的画在他面前虚幻,曾家明还是第一次遇见了让他亦甘拜下风的人。
于是比赛结束后,曾家明不淡定了,他跟在叶云姣后面不断追问她:“你是怎么想到的,你的灵感从何而来。”叶云姣不胜其烦,但曾家明还是穷追不舍:“‘颠倒的世界’画的太妙了,太妙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吧。”
面对这样难缠的人,叶云姣也着实无法摆脱她说:“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俗人是无法理解你的画的吗?那么现在我告诉你,像你这样有大才的人是理解不了我们这样的俗人的。”叶云姣想看他这样如何说,像他这般高傲的人怎肯与人低声下气。
“收工啦。”收起自己的吉他,在录音室里录了一天歌的四人,总算得以休息黄家麒四人,出了公司。阿远问:“嘿,要不要去喝一杯啊?”
叶从荣摇头拒绝了:“今天要早些回家,我不去啦。”
刘远看向黄家麒,只见他耸耸肩说:“我亦有事不能去。”
陈正安也利落的拒绝,今天和阿曼约好了去约会。所以刘远只好独自去了,最近小雯好忙只剩他一个人,回家去老爸老妈又要说他,他还是一个人去酒吧玩玩好了。
四人分手,黄家麒去了沙龙,他觉得为新专辑剪掉自己的长发,沙龙的伙计知他要剪掉长发还说:“家麒终于舍得剪掉你的头发了?”
黄家麒笑着玩笑说:“是啊,剪掉三千烦恼丝的嘛。”
伙计拿上工具开始给他剪头发,笑着说:“家麒还是这么爱说笑。”
剪完头发,一身清爽的出了沙龙的黄家麒背起自己的吉他独自走在弥敦道。
本以为高傲的曾家明是不会低三下四的,谁知他又一次让叶云姣刮目相看,再次让叶云姣感叹这个人真是疯了。在叶云姣说了那样的话后,他像是未听见一般还是穷追不舍的对叶云姣说:“嘿,叶云姣你告诉给我知道啊。”曾家明紧跟在叶云姣后面,尽管叶云姣已经不堪他的追问告诉她他灵感忽然来了就那样画了,但曾家明却不信,非要问个子丑寅卯,让叶云姣又好笑有好气。
不知情况的黄家麒见到的就是有个奇装异服的男仔跟在阿姣后面纠缠不休,他当下拦住阿姣将她挡在身后,叶云姣不料会在这里遇见黄家麒,诧异的喊了声:“家麒哥?”黄家麒点头,问她有没有事,叶云姣想他大概以为自己被曾就爱明纠缠,虽然是事实,但此纠缠非彼纠缠啊。面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曾家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谁啊,挡着我做什么?”
黄家麒很生气,现在的男仔真是太胆大啦,光天化日就对阿姣纠缠不休,正待怒斥曾家明的时候,叶云姣忙解释说:“他没什么恶意,只是脑袋有点。”叶云姣手指指着脑袋转了转,表示这人没什么恶意只是脑袋有些不好,又对他说明了为什么他追着自己不放的原因。
黄家麒对曾家明才少了些恶意,但还是不准曾家明靠近阿姣。说起来这个曾家明倒是有些想家麒哥,两个人一个为音乐如痴如醉,一个为美术执迷不悟,不过曾家明已经已经近乎神经质了。
隔着黄家麒他还是不放弃的问:“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吧。”
叶云姣无奈,站到黄家麒旁边说:“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硬要说有什么的话,我想灵感来自于你。”
“我,为什么是我?”曾家明疑惑的问。
“因为当时看到你的画,又看见画画的你,仿佛世界都被你的画笔朦胧了没什么具体的形状了,感觉这个世界在你的画笔下好像仿佛被颠覆了,你画的东西我都无法理解,所以就画出了那副‘颠覆的世界’喽。”
曾家明说着:“原来就是如此,原来就是如此。”自言自语的走了,看着走远的曾家明,叶云姣松了一口气,黄家麒亦好奇问:“真的是因为他才画出画的吗。”
叶云姣朝他调皮的眨眼,轻笑着说:“随便说的,想画就画了,哪里有什么理由啊,他太痴了。”
黄家麒听她这样说,好笑的看着叶云姣:“哈哈哈,你啊你。”原来阿姣也有这样调皮的一面。
叶云姣这才发现,原来黄家麒的长发现在变成了短发,惊奇的问:“咦,家麒哥你的头发剪短了。”
黄家麒摸摸剪短了的头发,笑着说:“是啊,刚刚才去减的,为了新专辑嘛,就把头发剪掉了,为了这头发被祥哥不知说了多少次,没办法喽只好去剪掉了。”
叶云姣点头,知他口中说的祥哥,就是签下他们的白祥公司的老板,为了音乐要牺牲的很多吧,从此他们算是真的进入了娱乐圈呢。
“原来是这样,对了家麒哥你们签了经纪公司感觉怎么样?”
“还好啦,就是没以前那么自由了,最近都在录音棚里录音,还要忙着写歌,好忙的,只是……”黄家麒面露愁色,进入公司后虽然他们可以出自己的专辑,但是却让他感到失去自由,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要做的音乐。
“只是什么?”
黄家麒看着远方:“有时候想如果旁人不干涉我的事,我可以自由做我想做的音乐和事,该多好。”
叶云姣不知改造如何安慰这个执着理想的男子,也许正是这些束缚让他日后高唱出那样对自由向往之情吧。
但很快他又说:“因为生活里面总会有一点点的无奈,有时都要忍受一下的。”仿佛是对叶云姣说的,仿佛又是对自己说的。
“是啊,为了理想总是要牺牲很多事情的,有时候人没办法完全随心所欲啊,就像,家麒哥你的头发一样,哈哈哈”不妨阿姣姣拿自己的头发开玩笑,黄家麒亦无奈的笑:“阿姣也会那人取笑了。”两人一路聊得很开心,黄家麒看着那抹白色的背影逐渐远去,内心一阵轻松还有……不知名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