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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沙海问命(十)

沙漠中起了风,吹皱了满地黄沙,飞沙打在人面上,如失魂的雨。

楚怀瑾抬头向万一鸣看去,他肩上、背上被沈无瑕削了十余刀,若不是沈无瑕有心多伤他几刀,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他早就死了。

差距悬殊,万一鸣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向楚怀瑾求助,说:“楚怀瑾,你我同为五大世家后人,理应守望相助,你怎好意思做壁上观!”

楚怀瑾心情沉重,虽有几分拔剑相助的冲动,却又难以说服自己,手握着剑始终没有出鞘。

一顶玄黑的轿子出没在风沙里,轿中激射出一片翠羽,生生将沈无瑕和万一鸣分开。

戴五彩面具的女人从轿子中走了下来,弯腰拾起了跌落在地的赦免符,问:“是谁启动了赦免符?”

“是我!”万一鸣见楚怀瑾指望不上,只好厚着脸皮去争赦免符的归属。

沈无瑕横刀拦在万一鸣面前,刀刃寒芒点点,眼中寒意森森,冷然说:“这是柳重言的符。”

怪女人伸手探了探柳重言的鼻息,轻叹一声,说:“原来是他,有命夺符,却没命出去,还真是可惜。”

楚怀瑾被这句话刺激到,猛然站起身,却又立即想到自己的处境,只能强忍愤怒说:“无论如何,他拿到了赦免符,请你遵从规则,将他的尸身送回故里。”

“哦?”女人的声音带了几分讶异,旋即笑道:“你们可想好了,这赦免符可是用一次少一次,真要为个死人浪费机会?”

楚怀瑾点了点头,柳重言生平浪荡,甚少沾家,家人闻说他的死讯定是肝肠寸断,若能让他们见他最后一面,总比见冰冷的玉佩要好得多。

“我不同意。”沈无瑕说,“生者寄也,死者归也,他若是在天有灵,定然更乐意将这道符转增给我。”

万一鸣急道:“胡说八道!重言生前与我最为亲近,若不是听你们唆使,怎么会偷我的赦免符?”

怪女人笑得身子轻颤,扫了他们一眼,略带讥诮地说:“楚怀瑾,看来只有你对这赦免符无意啊。”

楚怀瑾知沈无瑕对赦免符志在必得,想到自己对他的承诺,隐忍着不再说话。

怪女人见在楚怀瑾身上讨不得趣,嗅了嗅赦免符,说:“这符上一共有两人的气息,一是柳重言,二是万一鸣,既然柳重言已死,那么本座裁定,这符归万一鸣所有。万一鸣,你的战斗结束了!”

万一鸣欣喜若狂,扔下了手里的剑,冲向了黑轿。

沈无瑕掠上去想拦下轿子,轿中涌出雄浑霸道的真气,将他震飞在地,掀起滔天黄沙。

轿子的纱帘随着那道真气微微扬起,轿中人的面容若隐若现,那锋利如剑刃的眉,锐利的鹰目,竟是哥舒玄烨。

黄沙滚滚,很快吞没了轿子的身影,怪女人伫立在原地,没有跟着轿子离去,似乎还有事情要交待。

随着轿子的消逝,漫天黄沙偃旗息鼓,废墟恢复了平静。

沈无瑕仍处于和哥舒玄烨对视后的震惊,在原地失神。

楚怀瑾问怪女人:”还有什么事?“

怪女人转过身去,抬起了右手,炎热的沙漠里再度起了风。

楚怀瑾放佛听见了野兽低低的咆哮,脚下的大地正颤抖着往下陷去。

沈无瑕回过神来,问:“你在做什么?”

怪女人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始终保持这那个姿势,衣袂飘飘,气质卓然,宛若召唤妖兽的巫女。

风越来越大,几乎将楚怀瑾和沈无瑕卷起,两人相拥而立,死死地盯着怪女人,看她究竟要整出什么东西。

怪女人也被风吹得身子颤抖,若不是左手的竹杖深深插入地面,只怕她也要被风吹到天际。

只见怪女人的身后出现了一道黑影,在漫天黄沙的掩盖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座尖塔。那座塔越来越高,渐渐高过了翻涌的沙暴,直奔天际而去。远远望去,它像一柄长剑,直指苍穹!

整整过了一个时辰,那座尖塔才停止攀高,沙漠上的风沙随之平息。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巴别塔下又迎来了两位少年,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可否经受住考验?”

怪女人望着尖塔自言自语,听她的语气,似乎十分激动。

沈无瑕小声对楚怀瑾说:“巴别塔是海外诸国的天书中记叙的一座通天之塔,相传登上巴别塔,便能上授天意,成为神的儿女。这个女人来历不凡,估计是去过海外,所以仿建了这座尖塔。”

楚怀瑾望着眼前的建筑,心情激荡得无法言语。他从未见过风格如此奇特的建筑,也不相信凭人力可以筑就如此高的屋宇,更令他震惊的是,这座通天之塔竟然能埋藏在黄沙之下。

怪女人回过头来,见楚怀瑾和沈无瑕脸上都是惊讶之色,不禁有些得意,说:“这座巴别塔是我一砖一瓦亲手建筑而成的,当年我隐居于此,不问世事,哥舒玄烨和哥舒蝶衣误闯此地,被我收为徒儿,至今已有三十年了。”

如此说来,当年哥舒玄烨和哥舒蝶衣闯关之时,年纪比我们还要小?楚怀瑾不禁有些跃跃欲试。

怪女人又说:“第三枚赦免符就在塔顶,你们二人若是有本事,便登顶取符吧。”

这座塔既然是她隐居的地方,为阻隔外人打扰,定是机关重重。而且这塔高耸入云,光是攀爬都得数日,不备些干粮恐怕要饿死在半道上。楚怀瑾暗自忖度着,没有急着进塔。

沈无瑕也有自己的心思,对怪女人说:“这死亡沙海只剩下我们二人,一个人夺符,另一个人顺理成章的成为最后的活人,都可以出去。所以何必这么麻烦呢,干脆直接放我们出去得了。”

楚怀瑾一听便知道沈无瑕在诈她,苏卿眼下不在现场,那怪女人定然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沈无瑕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怪女人却是摇了摇头,说:“小子,你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你以为你们在死亡沙海中的一举一动,我会不清楚?苏卿并没有死,你们三人最后还需一战。不过看在你们也是玄衣教弟子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个忠告——这巴别塔不是这么好爬的,你们若图省事,不妨现在就决斗,杀至最后一人便可以活着离开。”

沈无瑕眼看谎言被拆穿,却是不慌不忙,笑意盈盈地说:“前辈你在诈我。你虽然是整片沙海机关城的设计师,可你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知道我们在沙海中发生的事?”

怪女人哼了一声,自负地道:“你也太小看本座了。你以为那些琉璃顶、夜明珠,还有潭水、运河都是摆设吗,那都是本座的耳目。”

“明白了,原来你用琉璃、夜明珠传影,用水传音。”沈无瑕满脸敬佩,点头说:“前辈的设计真是精妙。可不知道在这荒凉贫瘠的沙海,你又是如何监视我们的举动呢?”

怪女人难得遇到可以和她探讨机关布局的人,一时放松了心防,笑着说:“在旷野就更为简单了,只要……”说到这里,她忽然察觉沈无瑕在套她的话,冷下脸,说:“等你能活着出去,我再告诉你答案。”

沈无瑕黯然失落,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找到出口。

楚怀瑾拍了拍沈无瑕的肩,聊表安慰,又对怪女人说:“前辈,请容我们稍作准备,再入巴别塔取符。”

怪女人冷哼一声,似乎仍在生沈无瑕的气,拂袖道:“不可。你们现在必须入塔,否则我立即将巴别塔沉入沙海,你们谁也别想拿到赦免符!“

楚怀瑾头皮发麻,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进塔碰一碰运气。

“走吧。”楚怀瑾招呼沈无瑕,准备入塔。

“且慢!”怪女人喝住了沈无瑕,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说:“巴别之塔有八处入口,你从那边进去。”

沈无瑕无奈地朝楚怀瑾挤了个眼色,随便换了一个方向入塔。

怪女人盯着两个人的背影,见他们都步入了尖塔,眼中光彩盛放,颇为期待。

不知道这两个少年比起当年的哥舒兄妹如何?

废墟旁的石室忽然有了响动,苏卿从中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高耸入云的巴别塔,全部注意力都被这座宏伟的建筑吸引了过去。

怪女人瞥了苏卿一眼,感叹道:“真不愧是安如月的高徒,假意闭气不醒,远离是非,可谓是机关算尽,令人叹为观止。”

苏卿淡然一笑,说:”我不过是为了求一条生路罢了。”

怪女人本来想笑,撞见了苏卿的眼睛,心头蓦地刺痛——那是一股若有还无的凄凉,只有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才能读懂其中的滋味。

她别过头去看着自己创造的巴别塔,一边调整呼吸,令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一边说:“你布的这场局本来十分精妙,可惜万一鸣没有如你所愿,还打乱了你的计划。“

苏卿摇了摇头,脸上浮动着算计之色,说:“前辈何尝不是老谋深算,不过这一次嘛,你却是看走眼了——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哦?“怪女人很是惊讶,她本以为万一鸣和沈无瑕的一战在苏卿的算计之内,目的是让万一鸣死在沈无瑕刀下,这样楚怀瑾、沈无瑕各得到一枚赦免符,苏卿也顺理成章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光荣走出死亡沙海。

苏卿说:“我苏卿虽被骂作妖女,却是信守承诺之人,当日我与万一鸣达成合作协议,担保他活着离开死亡沙海,为履行盟约,我当万死不辞。“

怪女人不解道:“万一鸣一人便可以杀了唐飞虎,却故意让你做最后一击,目的便是将所有罪过推给你。他早已有了毁约之心,你何必对他守信?”

苏卿轻笑道:“他毁约是他的事,我践约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受他影响?”

怪女人又问:“楚怀瑾与沈无瑕情同手足,你孤身一人跟他们争夺赦免符,胜算不是更渺茫吗?”

苏卿笑着摇头,“我不需要与他们争。他们二人一个重情,一个重义,根本无须我出手,自然会乖乖交出赦免符。”

怪女人凝眉沉思,隔了一会,说:“我不相信。所谓情义不过是酒足饭饱后的盲目追求,一旦面临绝境,人心的险恶便会暴露无遗。”

苏卿笑盈盈地说:“前辈,反正我们都是你的笼中玩物,你不如助我登上塔顶,我保证还你一场好戏。”

怪女人轻哼一声,本想拒绝,但见苏卿自信满满,颇似当年的哥舒玄烨,心中感念,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你从巽位进去,有一处秋千索可以助你登顶。”

苏卿谢过怪女人,便转身掠入了巴别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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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走入了塔中,周身清凉无比,有白雾萦绕在身侧,仿似步入了云顶天宫。举目望去,天是蓝的,地也是蓝的,他的脚明明感觉是踩在实地上,向下看却是踩在云端,可以俯瞰到大地上的千家万户。他忽然有种眩晕之感,扶着额头想走到墙边休息,却视野辽阔,看不出哪里是墙壁。

他立即想到了儿时玩过的西洋万花筒,其原理是利用光影制造幻象,在有限的空间产生了无限大的观感。他拔出鱼肠剑,在在原地舞起了云中九剑。一时之间场中剑气流荡,割破重云,贯入蔚蓝的天空中。

借着剑气,他摸清了所处的环境——这是一条蜿蜒向上的长廊,长廊内侧是墙体,外侧则一半平地,一半虚空,稍有不慎,便会坠下深渊。

不知道无瑕那边是怎么的场景?楚怀瑾刚一动念,周身的白雾就聚拢了过来,温度骤降,冻得他有些猝不及防。

楚怀瑾运气热了身子,吹散白雾,耳畔忽然传来了娓娓的乐声。他转投望去,身侧的蓝幕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狐裘的瘦削女子,她正独立在漫天大雪之中,全神贯注地吹奏着胡笳。她背对着蓝幕,楚怀瑾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凭自觉便想到了哥舒夜雪,不由得心底一痛。

这个时候,她或许真的在雪庐里独自赏雪吧。

雪越落越大,渐渐地冰封了蓝幕,楚怀瑾连忙伸手拂去上面的雾气,雾气消散,雪地里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吹胡笳的女子。

静静地雪地上,飞来了一只白鹤,白鹤在湖心点了点水,修整了羽毛,倏然飞走了。一个穿着素雅道袍的女人小跑到湖边,望着白鹤的剪影扼腕叹息,她的侧脸竟然和白碧云有几分相似。

“娘。”

楚怀瑾不禁叫出了声,脸帖在蓝幕上,呵出的气将蓝幕变得模糊。他旋即冷静下来,蓝幕中的人和事都是幻境,娘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蓝幕里的道姑似乎有所感应,回过头来,朝楚怀瑾的方向望去,却是双眼迷茫,显然什么也没有看见。而楚怀瑾看清了她的脸,她不过是长得和白碧云有些相像罢了。

幻境就算再逼真,终究是做给心怀执念的人看的。楚怀瑾笑了笑,不再留恋于蓝幕,继续向前走去。他刚走出不远,头顶忽然传来一声乍响,一道白光划破天际,稍纵即逝,原本蔚蓝的天幕,一时间墨云翻涌,显然是风云欲来。

楚怀瑾身处幻境之中,被周遭环境感染,有几分寒意,加快了步伐想早点离开这一层。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才走出几步,一阵瓢泼大雨飞溅而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他环顾四周,毫无遮掩,只能叹了口气,顶着暴雨继续前行。

他走了两三个时辰,仍然没有走到这层塔的尽头,要命的是这劈头盖脸的大雨也没有停歇,不但打湿了他的衣物,还影响了他的斗志,他真想停下脚步,在原地歇上一会,但雨脚如麻,令人心烦意乱,他只有越发急躁地赶路。

他一个不慎跌了一跤,向后滑了许多步,直到他以鱼肠剑插入地面,才堪堪停顿。他看着见地上的雨水纷纷向下流去,知道自己已经爬了很高了,终于有些振奋。

雨渐渐停了,正当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歇歇脚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骤降,北风呼啸,风中夹了小雪。他身上的雨水立即化作细小的冰淞,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他实在是气恼,在墙壁上猛拍了一掌,将身上的冰淞抖落,骂道:“前辈,不就是爬塔吗,何必如此相逼!”

怪女人没有现身,只有北风肆意拍在他的脸上,像是无数巴掌打落,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楚怀瑾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走着路。

地面上的积水融成了冰,滑溜得紧,他每走一步都有打滑的危险。为了防止跌倒,他用鱼肠剑插入墙壁,一点一点地慢慢向上前进着。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速度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实在受不住了,便躺在雪地上休息。经过了连串的折腾,他真称得上是身心俱疲。一日之间,不但失去了最信任的朋友,又被困在这古怪的幻境之中,受雨雪折磨。他需要一些刺激,帮助他重燃斗志。

他想起了和哥舒夜雪被困在雪崖下的日子,有感而发,捧起一抔雪想捏成她的人偶,却只能捏出个女人的轮廓。他哑然失笑,只好放下人偶,拿起了鱼肠剑,在墙上画起了画。

心之所至,他的一笔一划,俱是哥舒夜雪的模样。看着墙上她的倩影,他有些安慰,好像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终于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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