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与红颖的平静日子没有维持太久,便被另一个女孩儿彻底打乱,她叫乔娜。她之前是在镇上的一家大酒店里做服务员,由于她跟酒店老板发生了婚外情,最后被老板的老婆发现,直接把她赶出了酒店,但她私底下仍跟那个老板保持着关系,因此不想离开镇上,那个老板便把她偷偷地介绍到了这家桥头小饭店。
乔娜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染了金黄色,身材细若缠枝,腰肢纤细而灵活,瘦瘦的瓜子脸上铺了厚厚的粉,眉毛是精心修剪,细描过的,一双含情似水的单凤眼,一笑起来就咪成了一弯小月牙,小巧而笔挺的鼻子,嘴唇略厚,棱角分明,涂着浅紫色的唇膏。她的耳朵上戴着金色的圆球形耳钉。她的衣着打扮都很时髦,与她站在一起,青荷和红颖仿佛就成了“出土文物”。
起初对于乔娜,红颖很有些看不惯,经常会在青荷那里说一些乔娜的不是,每次青荷都会静静地听完,劝红颖跟乔娜和平共处,毕竟大家在外面都不容易,渐渐地红颖说的便少了。
乔娜比青荷大许多,年龄与红颖相仿。由于多年从事酒店服务的工作,为人处事极为圆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乔娜的酒量很大,而且度拿捏的非常好,几乎没有真正喝醉的时候,把那些客人们也是哄的开开心心。
自从乔娜来到店里,红颖便很少喝醉了,这也让青荷轻松了不少,由于乔娜应付客人的出色能力,老板娘特许她不做体力活儿,只负责站桌陪酒。体力活儿自然就变成了红颖和青荷两个人来做。但青荷发现,长期的饮酒似乎已经成为了红颖的一种习惯,一时喝得少了,便徒生出许多的怨气,她对老板娘的安排颇有微词。
与乔娜相好的那个酒店老板时常会到店里来看她,每次都会单点一桌,与乔娜在包间里一呆就是大半天,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此老板娘崔姐虽不高兴,但又怕惹恼了乔娜这棵摇钱树,只好强忍下,和颜悦色地催着乔娜去招呼其他包间里的客人。
青荷一直好奇乔娜让每一拨客人都那么满意,尤其是难缠的客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青荷百思不得其解,每次问乔娜,她也只是笑笑,说她还太嫩,再磨几年就明白了。
有一次青荷去给乔娜站的包间上菜,碰巧乔娜去了卫生间,那一桌是一群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桌子底下零零散散地放着十几瓶未开的啤酒。
“哟,这个姑娘的身材可真好,嗨,你适合去当模特,跑这里端盘子当服务员多可惜?”其中一个小伙子打趣道。
青荷笑了笑,没有回话。
“我说,姑娘,摸你一下的话,要多少钱?”另外一小伙子轻啜了一口酒,冷不丁地坏笑着问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卖身的地方。”青荷义正言辞地回道。
“哇噻,头一次碰到这么正经的,你知道,刚才给我们站桌的那个姐姐,多少钱摸一次吗?5块钱就可以摸一次奶。”
青荷听完,备感吃惊,她没有回应,赶紧把菜放到桌上,快速的走出了包间,包间里传出一阵哄笑声。
后来青荷才知道,原来来这边饭店里吃饭的男人大部分都不是为了吃饭而来,而是为了这里的女服务员,如果哪家饭店里有新来的,他们定会像苍蝇见到肉一般地蜂拥而去,美其名曰“尝鲜”。
青荷不理解乔娜为何会如此贱卖自己,难道这就是她招呼客人的有效手段吗?那这与古代妓院里的风尘女子又有何区别?与那红灯区里的女人又有何区别?
青荷感到一阵恶心,从那天之后,她每次看到乔娜,都会尽可能地避开,她用过的东西,她也尽可能地不去碰,那段时间,青荷感觉自己得了精神洁癖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