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中学毕业后在家里呆了一年多的时间,父母才肯让她出来工作,这里的工作也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很多活儿都是由青荷带着她做,每天青荷跟菲菲一起干活儿,都是有说有笑,倒也不曾再感觉到累。
有一天,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走廊尽头的一桌,青荷跟菲菲收拾着撤出来的包间,青荷把狼藉的碗、盘、杯、筷收到放好洗洁精的温水盆里,自己带上胶皮手套刷碗。而菲菲则拿着扫帚打扫着包间的地面,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
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说是他们那桌的服务员有事出去了,让青荷她们去给他们帮忙倒些水,青荷想是红颖姐可能是临时有事情外出了,于是便要摘了手套,去拿暖瓶,菲菲赶紧放下扫帚,拦下了青荷说:“你别摘了,怪麻烦的,我去吧。”说完,菲菲去走廊里拿了一个暖瓶跟着那个男人去了包间。
菲菲刚去一会儿,包间里便传出来一阵躁乱的声音,青荷急忙跑出包间,刚好看到菲菲从走廊尽头的那个包间里跑了出来,穿过院子,疯也似地跑进了宿舍。包间里的几个男人追到院子里止了步,转身回到包间,青荷摘掉胶皮手套,想要回宿舍去看一下菲菲,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未等她走出包间,两个男人便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直接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走廊尽头的那个包间里,那两个男人径直把青荷摁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的旁边位置坐下。一个男人用手压住青荷的肩膀,另一个男人走过去关上了包间的门。
青荷惊恐地看着包间里的这一桌子男人。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大约四十岁上下,满脸横肉,身材粗犷。那个男人挥了挥手,按着青荷肩膀的那个男人便放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姑娘,别怕,找你来没别的,就是让你陪着我们哥儿几个喝一杯酒,来,冬子,给满上。”说着旁边的一个男人将大哥手里的酒杯倒满了白酒。
“大哥,我不会喝酒,我真的不会喝,因为我胃不好,酒是不敢碰的。”
“这白酒没事儿,喝了暖胃,给哥个面子,把它喝了!”那个大哥狞笑着命令道,说着捏住了青荷的胳膊,又冲着桌上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于是几个男人摁住青荷,捏住她的嘴,把那杯白酒给她硬灌了进去。
酒的辣气,呛地青荷急促地咳嗽起来。与此同时,包间里的几个男人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这个大哥和青荷两个人。
青荷用力挣脱了几次,但无奈这个男人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地夹在她的胳膊上,越挣扎收得越紧,青荷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胳膊的疼痛竟也渐渐感受不到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少了你的。”说着,他用另一只手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了一沓钱拍在桌子上,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的票子递给青荷。
“大哥,这钱我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吧。”青荷哀求着。
“嫌少?”说着,他又抽出了一张100元的钞票递给青荷。
“大哥,这不是钱的事情,我在这里上班是有苦衷的,我是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才不得已辍了学,出来靠劳动赚点钱补贴家用,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放了我吧。”说着,一向倔强的青荷从凳子上滑了下去,跪到了地上,泪如泉涌。这是她第一次给人下跪,放下了她曾视之如命的自尊,为了守住她的贞洁,不被人糟蹋,这是唯一的方法,她只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良心发现,放过她。
然而在酒精和生理冲动的作用下,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地苍白,那么地无力,那个男人非但没有动容,反而借势弯下身,用两只胳膊紧紧地箍住青荷的腰,将手摸进青荷的衣服里。
“我求你,放过我吧,如果你也有一个女儿的话,你的女儿正在遭受这样的事情,你作为父亲不会心痛吗?!”青荷边哭喊,边挣扎着,然而这一切在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面前都显得徒劳,他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撕扯青荷身上的衣服。
值得庆幸的是,当时青荷贴身穿的是表姐送给她的一件紧身衫,那个男人费了很大的气力,也未能碰触到青荷的肌肤,就在他气急败坏之迹,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赶忙腾出一只手去接电话。如此一来,他捏着青荷胳膊的另一只手也就松了些,青荷趁这个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的手猛地甩开,拉开包间的门逃命般地奔了出去,只听包间里的那个男人把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骂了一句:“他妈的!”
一进宿舍,青荷便把宿舍的门锁上,抓起毛巾,把脸上的泪水擦干,走到里屋去看菲菲,菲菲正在收拾行李,脸上依然挂着泪水。
青荷不想说话,她也能想像到方才菲菲的遭遇,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菲菲把行李打好包,然后帮菲菲一起拎着,送她去了汽车站。
“青荷,你不走吗?这里不适合我们。”在上车的时候,菲菲突然回头跟青荷说。
“这里还有我牵挂、需要我去照顾的人。我暂时走不了。你赶紧上车吧。”
“好吧,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青荷点了点头,目送着菲菲上了车。
在回店里的路上,青荷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游走着,被路人擦身撞到,都浑然不觉……
那一天,对于青荷来说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她想如果她真的失了身,可能她也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果真那般,父母和小妹他们又该怎么办?青荷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样的生活,青荷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如这次一般的遭遇不知道今后是否还能如此幸运地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