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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离殇

说动就动,云霄将旱精安排在府中休息,请管家为他重新制一身合身的衣服。他和扶桑、明渊、锦溪装束整齐正要出门往晋馆找赵衰和狐偃时,恰好介子推前来拜见,请他们往城外桑林相会。原来赵衰前日间和重耳同往齐宫赴宴,也看出来齐桓公不久于人世,身边各股势力搅动,齐国将有大乱,于是来请云霄、扶桑前去商议去向。

于是五人一起上了马车,来到城外桑林中,成片的桑林色彩浓郁,此时正是采桑时节,远处间或有几个穿青色衣服的妇人衣角在绿色树叶与褐色树干的交错中闪现,有夏日温热的风吹过,但也很难稍稍缓解笼罩在林中的暑气。光线穿过树林的缝隙流泻在人的身上,一切事物都带着一层古铜色,一切可见的景物,都处在一年中独一无二的时节。

赵衰、狐偃、魏犨、臼季、先轸等已候在桑林中,见云霄扶桑等前来,大喜,大家会在一处商议。

赵衰道:“我等适齐,原想齐国为诸侯之伯主,可借以图复国,如今齐国大乱在即,齐候年耄,公子们各怀鬼胎,无贤可倚,要想借齐候力回晋是不太可能的了,再待下去,只恐怕是消磨时日,复国无望。为今之计,须去齐为上。”

“只是我昨日见主公,他与齐姜恩爱多年,在这里衣食无忧,无舟车劳顿之苦,早已不存回晋之念,这倒如何是好。”狐偃的忧虑正是大家的忧虑,魏犨最是暴躁性急:“我等以为公子有为,所以不惮劳苦,执鞭从游。如今主公偷安堕志,日月如流,我等十日不能一见,安能指望他成大事?不如各自回国算了,我那块小封地还能保我衣食,总比在这里窝着强。”

赵衰道:“你回去了如何向你父亲交代?说你没有好好辅佐主公就回来了?还是听听子犯(狐偃,字子犯)的意见。”他的语气很温和,但坚定有力,魏犨不说话了,坐到一边。

狐偃道:“公子之行,在我而已。我等商议停妥,预备行装,一等公子出来,只说邀他郊外打猎,出了临淄城,大家齐心劫他上路便了。但不知此行,得力在何国?”

赵衰道:“现在各国中,数宋国、楚国、秦国国力较强,宋国地处商丘,与齐最近,宋襄公正欲待齐国势之微时图伯,也仿齐候‘仁义’待人,不如我们去宋国。如不得志,再去秦国、楚国,不管怎么样,都比现在坐在这里强。”

明渊忧虑道:“楚国令尹子玉凶暴,敢去楚国不?”

扶桑接口:“子玉贪婪,但他身边上大夫蒍贾有礼有节,谦和恭良,对子玉有些行径并不赞同,这可以看出来子玉的意思不一定是楚王的意思。楚王芈惲向周天子进贡,获得天子赐祭肉,得天子命平定夷越各族叛乱,灭弦、英、夔等国。力图与齐争伯,如今齐候年老,齐国势微,眼下正是楚王布施恩德,与诸侯修好结盟之时。我晋国国力强盛,重耳公子出亡之人,他于楚国并无处,我们只须防着子玉便了,楚王当不妨事。”

“扶桑公子说得是,我与宋国司马公孙大人是旧识,如此我们便先适宋国,观宋君何如再作打算。”狐偃道。

“那就明日一早便去请主公出猎。”

众人一边商议,一边听着周围桑林中沙沙作响的声音,一边各自散回。

云霄驾马车回到府门口便停下,等待。

果然,很快大路上便传来了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车轱辘的转动声,越来越近,到得跟前一看,只见马车左首端坐的,便是舞墨公主。

只见她今天梳了个蝎尾辫,穿一身淡绿色轻绡长裙,衣裳上绣满地云纹小簇花,领袖口处有规矩图案镶边,身前两组彩琉璃、玉质明莹雕琢精美麻花绞式玉环、玉璜组佩并列而下,色彩丰富而明亮。她的表情自带一些自我克制,这是她身为齐国公主惯有的礼仪,看不出任性或者冲动的迹象,但眼神是坚定的,仿佛随时可以为了她认为值得的东西舍去自己的生命。她脸部的线条柔和、匀称,和身上质感轻盈的裙子相得益彰。此时在这个稍稍克制而又自信、高雅的面孔下,隐藏着一丝忧虑,当她用探询的眼神看向云霄时,也许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她天鹅般脖颈的皮肤上透出的那一种温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我就该想到,你一定已经发现我们在桑林中了,什么都瞒不过你。”舞墨一开口,脸上立马显出娇嗔的表情。

“七八个人采桑,在一棵树下停留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民间都像你们这般养蚕,那大家都不用穿衣服了。”

“那你不来叫我。”

“你不出来,自有你的道理,所以我回来在门口等你。”

“你们这就要走了吗?”舞墨嘴唇翕动,眼神中露出一丝感伤。

“不,是他们走,我要等到你安全了才走。”云霄的回答让舞墨安心许多:“进来说话。”

“他们?我们不是要同重耳公子一起走吗?”明渊有些不明白。

“师弟,这次你替我护叔父适宋,我留下来帮助太子昭。”

“那我也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明渊不想就走。

“此去宋国,路上多有险阻,只有师弟你陪叔父去我才放心。”

“那扶桑师兄呢?他不是可以陪重耳公子去吗?”

“不,他有其他重要的事要留下来,你陪叔父去。”云霄已经思虑清楚了。

“好吧。”明渊勉强答应了。

锦溪端来她做好的建莲粥请大家消暑解渴。

“你们商议好什么时候出发?我姐姐已经知道了吗?”舞墨问道,她是齐桓公女儿,重耳在齐国娶的齐姜悦自然是她姐姐。

“她还不知道,叔父也不愿意走,子余哥他们计划出猎之时劫叔父出行。”

“这可并非万全之策。”

“的确不万全。但是也只有如此。”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让我知道了,我便不能袖手不管。”舞墨突然胸有成竹。

“你?”

“当然,适才在桑林中采桑的都是我姐姐宫中的宫女,为了防止她们走漏风声,我已经把她们都绑起来了,等姐姐发落。话说回来,你们商议如此大事,怎么不找个隐蔽一些的地方,若是让别人听了去,报告易牙,易牙假称于父侯颜面有损,只怕你们此时便要身首异处。”

明渊无奈道:“他们选好地方让我们去,我们也只有去啊。公主,你觉得悦公主会放重耳公子走吗?”

“她早就料到有这一天的,我前日和她叙话,她曾对我说起,父侯身体日渐下降,哥哥们你争我夺,都想着这一个齐候位,没有人想认真去治理国家,自然也不会想到去帮助重耳公子复国,他必须得走,只是公子待他甚好,她不忍放他离去,因此一拖再拖。如今看来也拖不下去了,我一会儿就去见她,告诉她你们的计划,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

云霄考虑的还不止于此:“如此甚好,对了,舞墨最近去看过齐侯吗?”

“说起来自从上次宴请楚国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每次去宫里都被易牙给挡回来了,说父侯有疾,不让看。这不我今天早上来找扶桑公子,想请他入宫给父侯瞧一瞧,看看到底是什么病,结果管家全忠说你们去了桑林,我去到桑林,恰好碰见你们在商议重耳公子的事情。”舞墨顿了一顿又道:“这么大几个人也没有发现有宫女偷听。”

云霄这才明白舞墨是去找他们的:“哦,我还以为你和宫女一道在桑林采桑,这一点我倒是预计错了。”

“才不是,我若是一早便在那边采桑,还能让那几个小宫女偷听?早就把她们都赶走了。”舞墨一副你看你错了吧的表情,又对扶桑道:“扶桑公子,都说你医术高明,连秦国的扁鹊都比不上你,你什么时候随我入宫去给父侯瞧瞧?”

“我前日宴会之上替齐候瞧过了,看他样子,应不至于现在就不起。”

“扶桑公子已经瞧过了?近期无大碍?那怎么楚国人刚走,易牙就在父侯宫外筑了一道墙,还挂了一道牌,牌上说父侯有怔忡之疾恶闻人声,不论群臣百姓,一概不许入宫。竖刁和易牙领了许多军士,穿着铠甲在墙外巡逻,哥哥(太子昭)去求见也不让见。”

“有怔忡之疾?不让见?还没到这个程度啊。”扶桑喃喃自语道。

“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舞墨,你看到公子无亏了吗?”云霄警觉起来。

“我正要说,无亏哥哥住到长卫姬宫里去了,宫里只允许他问安。”

“那就不好了,齐候宫中有变。舞墨,你先去找你姐姐商量叔父的事情,太子昭的事情我尽量安排,看来他此时也不宜留在齐国了。”

舞墨稍稍安心地去了,她很快便派人传来消息:齐姜悦当夜便要设宴灌醉重耳,请云霄等安排好车马,连夜载重耳出城。

云霄立刻往晋馆见狐偃、赵衰等,又派明渊传信给随侯、黄国世子暮歌,约他们一同出城。

赵衰、狐偃、魏犨等收拾好包裹行李、鞭刀剑戟等物,由赵衰、狐毛、明渊、介子推等先押往郊外停泊,只留狐偃、魏犨、云霄、扶桑、锦溪等人,将小车两乘,伏于宫门左右,专等齐姜悦送信,即便行事。

夏日璀璨的淡紫色星空下,房屋的深色轮廓上蒙着一层金色,墙角淡红色的植物丛在夜风中轻轻摇动,纤细漆黑的白桦树从园子里耸立出来,墙是褪色发白的绿色,一些墨绿色的苔藓在墙上爬出形状各异的图案。

云霄他们静静地在宫外等着,听见宫内隐约传来歌舞声、交酢声。终于,宫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小寺合着衾被连席抬着重耳走出来:重耳已被灌醉。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重耳抬上经重褥衬贴的车上,汇合了暮歌、祁玉,一起来到东门,值守东门的是仓海盟中崔矢,云霄此前已知会好的,他见是云霄等人前来,便打开城门放重耳等出城。

云霄等在城外与赵衰等人汇合后,便连夜驱驰,将重耳和随侯、暮歌等人送至临淄城外六十里,此时正闻得鸡声四起,东方微白。

重耳从宿醉中渴醒,唤宫人取水解渴,狐偃只好答道:“主公,此时无水,要水须待天明。”

“无水?那你扶我下床。”重耳迷迷糊糊道。

“这不是床,是马车,主公,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脱险,您还不能下车。”

“什么?马车?你是谁?”重耳的酒突然醒了一半。

“臣狐偃。”

重耳恍然:“你们竟然不告诉我,偷偷赚我出城,这是为何?掉转马头,我要回去。”

“不行,主公,我们已经不能回去了,齐国已经不能再留了,我们得去其他国家想办法。”

“回晋之路遥不可及,齐国又失去了,你让我去哪里?”

“回晋之路再遥,也要一步步往回走,否则我们便永远也回不去了。再说易牙听说我们逃了,一定会发兵来追,我们逃还来不及,怎么能回去呢?”

重耳环视四周,云霄、赵衰、狐毛、魏犨、扶桑等人策马随行身边,虽经昨夜一整夜的劳顿,却未见一人面有劳顿之色,他们一个个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坚持、期望鼓舞了他,但齐国那个温暖窝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他总得排遣排遣他作为主公的愤怒,他只有无力地夺过魏犨手上的青铜戈朝狐偃比划,良久叹了口气,将青铜戈一下掷在地上。

狐偃机灵地叩首请罪道:“杀偃以成主公,偃死愈其生矣。”

重耳恨发狠道:“此行有成则已,若是无所成,就吃舅舅的肉。”

狐偃倒是看得开:“事若不济,偃不知死在何处,哪里还有给主公您吃的机会?主公他日若是入主晋国,山珍海味供您随意挑选,又何苦吃我这腥臊的人肉呢?”

赵衰等亦纷纷上前道:“臣等以为公子身负有为大志,舍弃骨肉乡里,随主公奔走道途不舍,也指望着他日能博得个辅佐好主,竹帛留名的名声。如今晋君夷吾无道,许给秦国土地却又违背诺言,许给迎他入晋为君的大夫里克城邑却又反悔,还杀了里克和邳郑、七舆大夫,借秦国粮度过饥荒,而秦国饥荒时他袖手不理,人心向背,国人都在盼着公子能回晋为君。公子自己不求入,国内又有哪个大夫敢冒杀头的风险来齐国迎公子呢?今日之事,是我们大家共同商议后做的,并非子犯一人之谋,请主公不要错怪于他。主公若是生气,就将我们一同责罚吧。”

魏犨最暴躁,也大声道:“大丈夫当努力成名,声施后世。怎能恋恋儿女目前之乐,而不思终身之计呢?我们陪着主公出亡,可不是等着尸骨留他乡的。”

重耳心里明白,是他承担起责任的时候了,因此改容道:“你们说得对,我听你们的。”

这时远远看见前面一处小村庄,驿站的旗子在晨风中轻轻随风飘扬。云霄见他们诸事顺畅,便和扶桑对重耳道:“叔父请先行,我师弟明渊先随你们前去,霄在齐国还有些事情未了,待此间事情完备,我便去宋国找你们。”说完又对明渊道:“师弟,叔父就交给你了。”再对随侯、暮歌世子等众人一抱拳:“君、世子、子余哥,诸位大人保重。”说完便和扶桑、锦溪掉转马头,朝临淄城驶去。

两队人马一东一西,缓慢较长的队伍的是重耳马车一行,如风般疾驰而去的较短的队伍,是云霄、扶桑三人,正如一行一字形的大雁队伍变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形分开一般,而短的那“一捺”却是单独飞走,越飞越远,渐渐变成三个移动的小点,消失在发白的东方。而就在临淄城外那晨曦微光渐渐浮现的山坡上,有两个修长的身影,长裙飘飘,人影孤寂,一人抬手,箫声低低地在山间盘旋,正是萦损柔肠,寂寞娇眼,欲开还闭,珠泪颊边难去。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一曲离歌能教肠寸結。何日复相见?夏花飞尽,点点是离人泪。

云霄停步下马,将手中缰绳递给扶桑,上前轻轻轼去舞墨脸上的泪,取下她嘴边的箫,锦溪轻轻扶住齐姜悦,将她们扶上马车,云霄挥鞭驾马车,一行人默默地朝临淄城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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