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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灭木消

在南疆十万大山的深处,一座不过百米的山峰上,有一座破烂道观建立于此,在道观旁,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上,出现了奇异之景。夜色以黑,三只庞然大物围绕着盘旋坐在中央的少年。

突然一震耳粗豪的话语在四周响起。“你这小儿,忒是可恶,今夜居然打扰大爷的兴致,你拿什么补偿,我看你一身肉也无有,一口无觉。”说话的是那六丈有余的猛虎,说完后,看着子虚虎诞顺着留下。

十丈有余的青蟒蛇瞳没有再盯住子虚,而是转头看向猛虎,口吐人言,讽刺道:“傻大个,刚刚小郎君的“道说”不信你没有懂,他人之恩还没有报答,居然还想吃小郎君,你说你是不是无心之物。”

猛虎一听这话,虎啸声开始从嘴中吼出,随后将瞳孔看向黑熊。那青蟒巨蛇也将瞳孔转到黑熊身上。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别看我,我是跟着你们打秋风的,你们自己决定,老子现在只想睡一觉。”

哪知那黑熊嘴中既然吐出这样的话,让猛虎和巨蛇颇有些无语。

又看了看自从自己等来了之后,那个小儿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也无,甚至还闭目养神,让青蟒和猛虎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

“喂,小子,本大爷肚子饿了,你身体虽然没有几块肉,但是也能让我打打牙签。”

吐话的是猛虎,只见它慢慢的起身,来到子虚身旁不过一尺之距,对着子虚,大口一张,那恐怖的嘴连子虚都不能填满。

然而,三个异兽兽瞳都闪过异色,只见那个少年根本就没有丝毫动作,哪怕已然危机万分。

猛虎见了,兽瞳一睁,对着子虚猛的咬下。就在这时,子虚看向了猛虎,说道:“三位既然能来,我自然感激,然此番却太过做作。”

那猛虎听见这话,看了看子虚平静的双眼,颇有些泄气,又缓缓回到原来的地方,它怎么也不明白,面对自己的巨口,那个少年居然根本就没有丝毫情绪。

却不知,这不是子虚的原因,太清秘录虽然没有让子虚达到忘情的地步,但是也开始慢慢影响到了子虚。

见到猛虎回到原位,子虚摇了摇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呼,今夜有缘相聚,都是为求心中困惑。我等面对心中困惑无法,特来聚之以求。”

原来那首道歌的真实意图居然是子虚将心中疑惑之处,当做歌来唱出,即是无心,却是有心,本来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不想,看了看三兽,点了点头。

猛虎闻言,兽瞳一睁,对着子虚吼道:“小儿,如果今夜不能让我满意,我一定会吃了你。”

子虚根本就没有听见一般,站起身来,对着三兽一礼,随后坐下。此番三兽明白。

在青蟒和黑熊还没有反应之际,猛虎吼道:“大爷近年来,杀戮无数,吞噬无数灵果、同族却无有感到修为有一丝增长,这是为何?”

听闻猛虎的话,青蟒瞳孔一闪,黑熊瞳孔一眯,因为它们知道为何近年来猛虎和以往不一样,暴怒常有,所过之处,血腥一片,原来有此之缘由。

不顾两兽的心思,子虚平静的双眼开始思考,盏茶功夫而逝。只听见子虚的话缓缓在这悬崖上响起。

“灵为万物之源,然万物之源却不为灵。子虚不堪,上古时期,前人所言,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为先天之灵。青龙主木,白虎主金,玄武主水,朱雀主火。”

猛虎闻言,双瞳散发骇人的精光,随后内敛,对着子虚打了打哈欠。“谁知道你说的有没有用。”子虚见了,也不多言。

青蟒和黑熊看了看猛虎,随后又看向子虚,瞳孔闪过莫名之色,不待青蟒反应,黑熊居然快速的站起身来,对着子虚一礼,那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

“老熊本来也没有什么疑惑,但是来了也不枉走一朝,所以请问道友,如果有时间,道友可到老熊那里坐坐,也不枉我来此一番。”

子虚看了看黑熊,摇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道友只邀,子虚不才。”

不待黑熊大怒,青蟒的声音徐徐传出“每个到你黑熊之处,不是骨肉分离,就是化为黄土一杯,你要真的有心,何必如此。”

说完青蟒的瞳孔看向黑熊,其中言喻,黑熊自然知晓。一股煞气从他身体散发出来,但是随即猛虎也开始将目光看向黑熊,两人似乎开始对黑熊不满。将煞气消去,只见他一脸不爽,但是还是继续趴在地上,假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怒气消去。

青蟒见此,又看了看子虚,问道:“道友慈悲,我有一惑,请道友解惑。”见子虚点了点头,青蟒的话语开始徐徐传出。

“传闻,天地间,有青龙一族,为龙之起源,可为真?”子虚见了青蟒的话,摇了摇头,让它一阵诧异。“请道友解惑,”说完蛇脸一脸郑重。

“天地间却有青龙一族,然青龙一族却不是最早的龙族,子虚不才,偶记一篇。传天地是一位大能所创,开天辟地后,大能损落后,他的精血开始创造出了第一批先天之灵,而龙族便是在此产生,与他一同的还有凤族与麒麟一族。”

那青蟒瞳孔一缩,猛虎和黑熊也是震惊异常,这些传闻它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冲击之大,可想而知。

却不知,这等秘辛,人族的修道界也是无有,还是子虚修炼太清秘录才有所记载。毕竟哪怕数千年来,也没有一人修炼成功,其中艰辛,从气穴便能可见一般。

回过神来,看了看那盘旋而坐的身影,它们发现了面前的少年一定知道更多,只见三兽开始呼吸急促,青蟒急忙向子虚问道:“却不知道友如何看待蟒进阶龙之道?”声音开始颤抖。

见三兽的神情,子虚平静的道:“万物有源,然时间飘零,岁月流逝。导致天地大变,灵气渺渺,生灵开始慢慢忘记了本能、血脉。龙退化为蛟、蛟退化为蟒、蟒退化为蛇。龙如此,人如此,在整个天地间,皆如此。”

听着子虚那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三兽开始都起身,对着他一礼。“今夜之聚,让我等收益良多,多谢道友。”无论猛虎,青蟒,还是黑熊,都郑重的向子虚说道。

哪知子虚却平静的说道:“各位道友莫要如此,我之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这般怎行?再说,此番只是各取所惑。”

空中传来子虚的声音,众兽有些愧色,实在是今晚得到了太多,有些激动,看着那个少年,随后坐下,三兽对他问道:“不知小友有何惑,说来一听,我等竭尽所能。”声音非常郑重,甚至连称谓都变了。

见身旁重新坐在地上的三兽,子虚点了点头。

“火遇水而消,木遇火而化,怎么能让火遇水而不消,木遇火而不化,说来惭愧,我想了整整一载有余,却无有一丝所获,所以来此以求困惑。”

无论是猛虎,巨蟒,甚至黑熊都一脸诧异,不明白子虚会问如此问题,但是也不做多想,三兽开始沉思。一刻时间眨眼而过,只见猛虎对着子虚说道。“火遇水而消,是因为火小,如果是滔天大火,那么结局是水灭还是火消还是两可。”

点了点头,子虚没有说话,因为他将气穴比喻为火,比喻成木,而那狂暴的灵气则是比喻成水,比喻成火,听见猛虎的话,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始沉思。

见子虚没有说什么,猛虎恐怖的大嘴一撇,随后又开始坐在地上,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己的答案那个少年根本就不满意。

青蟒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子虚一礼,“小友,我有一法可让火不被水消,木不让火而焚。”子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青蟒。

“火之极生水,水之极生火,如果火与火、水与水,还能消,还能灭吗?”

一句话让子虚平静的眼神一动,看了看面前不过数丈的青蟒,随后郑重一礼道:“今夜不枉来此,多谢道友解惑。”随后不顾三兽的神情,开始向道观走去,呢喃的声音缓缓唱道。

“夜半三更道歌起,悬崖边上众灵临。疑惑一出心失守,缓缓解答各所须。本想今夜无所获,不曾疑惑真破解。通天大道已在前,一曲高歌寻道踪。”

看着已然不见踪迹的子虚,那十数丈青蟒一阵变换,出现了一位阴沉老者,不是那日在道观上空的老者又是何人,而那黑熊开始变幻成了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汉,猛虎则变成了一位中年妇女。

“此子真是恐怖异常”阴沉老者看见那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恐怖,要不等我将他做掉,以免以后威胁妖族。”

不想他的话一说出口,那阴沉老者颇有些无语,而那中年妇女看向黑熊扶头道:“你没有看见吗,他和修道界的人族不一样,他不会对我们妖族有任何危害,加上有死鬼的约定,那昆仑有的受的。”

中年男子见此,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了。只有阴沉老者脑海中还在回旋子虚的话语。这一夜,他们三人所获的东西比子虚还多,阴沉老者对着两人说道:“走吧,今夜之惑也许能够让我更上一层楼,相信你们也是如此。”

点了点头,三人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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