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连环计要开始了吧。那么,再和你见一面吧!
前方命运不知如何,但今夜,你我诚言便是最大的惬意和温暖。
天籁之音再好千倍,也比不得心声令人感动。
人世间最美的,还是那以诚相待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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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又是风起云涌。
“唉,诸侯割据的年代要开始了!”
沮明长叹一声,在蔡府弹完了最后一曲。曲终,便要离去。贾诩已被送了回去。不出所料的,“封王之计”不久便被施行了。十八路诸侯联盟终是土崩瓦解,而东汉都城也被迫迁到了洛阳。董吕二人已回京,王允的“连环计”也到了该出之时了。
沮明弹出十面埋伏的曲调,项羽被围在垓下之状自琴中传出,极是悲愤遗憾,令人叹息。
曲终,沮明去拜别蔡邕和蔡琰。
蔡邕也不再留恋。这几日,沮明的琴音早已经诉遍了离愁。
辞别蔡邕,沮明出了蔡府,蔡琰也出来送别。
沮明拱手道:“明去矣,望卿珍重!”
蔡琰闪着泪花道:“伯亮此去是为她吧?”
“知我者文姬也。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愿还有相见之期。”
蔡琰自知留不住沮明,因为沮明早已道明他与红袖之事。便只好忍住泪水,道了句:“珍重。”
沮明亦言一句“珍重。”便不再停留。直奔司徒府。
路遇曲阿小将,沮明便让他潜入司徒府,伺机而动。
司徒府上,一场“家宴”正在进行。
“布写过岳父。”
“温候快快请起。”又转向貂蝉:“还不给将军奉茶!”
貂蝉恭恭敬敬的将茶奉上......
沮明来时,正好看见吕布离开。沮明装作路人甲,错过了吕布。
待吕布走远,沮明才禀明门客,进入了司徒府。
见到王允,沮明看到他的嘴角满是笑意。
“司徒之计已经开始了吧。”
“老夫谢过伯亮信守承诺,方能促成此计。”
沮明却不露喜色,叹道:“如此,可苦了貂蝉了。”
王允却无半点波澜,道:“为大汉社稷百姓,老夫只能如此。”
“明自知此理,只恐貂蝉有失,又恐此计不行。”
“伯亮有何良策?”
“只怕貂蝉一人应付不过,明愿同往。”
王允也思索起来。毕竟事大,需从长计议。
沉默良久,王允抚着胡须道:“自此,伯亮便是貂蝉之兄了。”
“谢司徒。”
计量停当,王允让她他去和貂蝉熟悉熟悉,以防明日露陷。
沮明心中一喜,一别一年之后,今日得以重聚。
行至红袖门前,沮明依旧如前的敲了敲门。
红袖探出头来,见是沮明,面露微笑,将沮明迎了进去。
“伯亮何时到的?司徒......”
“方才已见过司徒,请红袖放心。”
“司徒本有疑,为何今日信了?”
“明言明日与红袖同去。”
红袖脸色一变,突的跪在沮明的面前:“望君收回成命,此龙潭虎穴让红袖独去即可,君之性命贵于红袖甚多,不应只身犯险。”
“古有虞氏生死随霸王,不离不弃。明深敬之,理应效仿先贤陪红袖走上一遭。”
红袖不听,仍固执道:“君勿复言,但求君收回成命。非不应允,红袖长跪不起。”
沮明道:“红袖去则明去,红袖不去则明不去。”
“红袖恐难应允。董贼当道,百姓疾苦,生灵涂炭,大汉凋零。红袖虽一介女流,但亦是大汉子民,理应为汉室赴汤蹈火。故而红袖非去不可,只是伯亮......”
“红袖决断亦如明之决断,望红袖决红袖规劝之意。”
红袖叹了一口气,离地而起。
沮明面露笑容,道:“昔日闻君一曲,甚似仙乐,今日请君听我一曲,可好?”
“伯亮还记得,红袖甚是感激。今又得闻伯亮琴音,红袖敢不不倾耳以听?”
沮明行至古筝前,先请红袖入座,然后奏起《高山流水》。
红袖静心而听,心中甚是欣喜。不敢出一言,怕扰了此曲之清幽。
“红袖可喜?”弹中,沮明问道。
红袖笑道:“伯亮还言红袖那聒噪之音是仙乐,今日闻君一曲,红袖方知真仙乐矣!”
“既为红袖欢喜,明必更细而弹矣。”
琴声悠扬传开,红袖闭着眼睛,静静感受着山的高耸,水的柔长。
曲毕,两人长久无语,耳边似乎还有音律在回响。
回过神来,红袖又问:“红袖对伯亮甚有疑惑,君可解之?”
“既是红袖所问,明必以实对。”
“伯亮到底哪里人士,为何知晓如此多事?”
“明若实言,红袖可信?”
红袖道:“红袖不信伯亮,还信何人?”
沮明长舒一口气,方才道出:“明实非汉朝人,自两千后来,故知如此多事。”
红袖一听,大吃一惊。思绪飘逸良久方才缓过来。
“两千年后,汉朝安在?”
这次轮到沮明吃惊了,诧而问之:“红袖为何信明这荒谬之言?”
红袖莞尔一笑:“红袖已有言,不信伯亮还信何人?”
沮明拱手道:“明谢过红袖之信任。但对汉室,恕沮明直言,汉室颓废已久,气数已尽。”
红袖叹了口气,又言:“红袖自是知道,只是还有些许幻想罢了。但那董贼必除之,方可让百姓少些疾苦。”
沮明道:“世人皆言红袖貌美如仙,明以红袖心美甚矣。”
红袖再露微笑,继续追问:“后人如何论红袖?”
“有闭月之容,倾城之貌。”
红袖佯怒曰:“伯亮明知红袖所问之事不是美貌,怎可故意恼我?”
沮明连忙解释:“对于红袖,世人褒贬不一,明不好言说。”
“世人与红袖无干,红袖只问伯亮如何?”
“貌美如仙心似玉,有怀天下真英烈。”
红袖忽的怔住。她自信在伯亮眼中很重要,却不想是如此重要且高大。
沮明也不言,静静等待她缓过神来。
良久,红袖又问:“司徒命运如何?”
“陨于战乱中。”
“何人起事?”
“十八路诸侯。”
红袖忽转情绪,恳求道:“万望君救司徒性命。”
“明尽力。”
红袖再露笑意,沮明的实话实说让她很高兴,尽力便是尽全力,成功与否尤为可知。许多人信誓旦旦的说着承诺,但却忘记了是否可以做到。
再想了想,却发现几乎所有的疑问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开口曰:“红袖惑已全解,不知伯亮可有疑问红袖?”
沮明便将一直以来的疑问道出:“红袖可喜明这般称呼?”
“自是喜欢的。红袖也着实不明白,诚如伯亮所言,伯亮定是知晓红袖所有的名字。任红袖为本名,貂蝉为司徒所取。他人仅有一名,尚且百般称谓。且红袖有二,真不知伯亮是如何在如此众多称谓之中选了红袖,恰是红袖最在意的。”
沮明实话实说道:“说来也是惭愧,明称‘红袖’实属巧合。”
“那便请伯亮道出与红袖相见之时伯亮都有什么称谓?”
“明那时想到了貂蝉,蝉儿,任姑娘,任红袖,红袖。”
“又为何选了红袖?”
“貂蝉,任红袖多觉生疏,任姑娘又觉太俗,故在其余二者中选了一个。”
红袖笑曰:“如此,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红袖还记得伯亮唤过一个‘蝉’字,却无在意。若伯亮再言一个‘儿’,怕是红袖早已绝了伯亮性命。”
沮明一惊。问:“为何?红袖如此不喜‘貂蝉’之名?”
“名乃生身父母所取,岂可更改?姓乃父亲所赠,岂可换之?若非董贼作恶,司徒又与红袖有恩,红袖即便身死也不愿唤作‘貂蝉’!”
“红袖如此,明已无言。只愿董贼早去,红袖早日解脱这‘貂蝉’之苦。”
红袖又忽地止住笑意,忐忑而问:“红袖以‘伯亮’称君,君可喜?红袖以本名自称,君可怒?”
沮明正色道:“红袖为何如此一问?明何时不喜‘伯亮’?何时因怒称‘红袖’?”
“如此,红袖心安矣。”
......
两人一言一语,直至月至正中,繁星落眼眶,沮明方与红袖离。
同时,又唤来曲阿小将吩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