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有误,周郎顾。行有误,何须愁?
纵是万千前路,也有人情温度。
将错就错,或许也是一种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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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之中,屋舍林立。其一府邸,有亭塘边。
其间忽有琴声传出,音律甚美,却使人闻之神伤。
身世浮沉,有《九歌》之风。肃肃泪落,有《离骚》之韵。
许久,音律消散,却又忽地传出一声叹息。
循着叹息声而望,寻至源头却使人很是惊异。
只见前方一佳人: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此时,佳人纤纤玉指落于琴弦之上,怅然出神,默默无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佳人面前的水塘扬起了一阵阵水花,四处飞散,也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她放弃了继续赋琴,放弃了继续出神,向着水花扬起之处奔去。
然而当她到了水边看清情况时,她却很是震惊。
水中竟有一个女孩,更加糟糕的是,女孩似乎还在昏迷,竟在水中一点也不挣扎,任凭自己渐渐沉下去。
她颇有些慌乱,但人命关天之际却也又很快平静下来。
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又是一阵水花飞扬。
她到了水中,似鱼儿般迅捷的游了过去,到了女孩那里先将她的已经落在水中的头部拖了起来,然后才带着她向着岸边游去。
正在此时,又传来“扑通”一声。
她又是一惊,“莫非又有人落水了?”
回眸一望,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之一笑,然后又将小女孩给其看过便没了言语。
继续救人,由于岸边不远,倒是很快便救到了岸上。
“甄妹,我来吧。”刚到岸边,便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进她的双耳。
她摇了摇头,道:“妾身谢过子建好意,但妾身可以的。”
曹植听见甄宓这般说道,便也不再言语了,任凭她抱着女孩进了闺房,放置在了自己的床上,最后,为她盖上了被子。
曹植不好进去,便离开了。
甄宓带着女孩进了闺房,又拿来毛巾为她擦拭起了身上的水。
待她擦干女孩脸上的水时,她的动作却忽的一顿。
“甄妹,当时子建是这般唤我的?”
“不不不,定是我听误了,子建从来都是唤我大嫂的。”
除却心中杂念,她有开始为女孩擦拭起来。
“父亲,父亲,果儿来了,果儿来了......”
擦拭过程中又有声音传出,却是女孩梦中呓语。
甄宓顺势抚摸女孩的俏脸,女孩方才没了言语。
这时却又响起了敲门声,她去开门,阴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婢女。
“小姐,这是陈王殿下送来的。”
“陈王?”她有些吃惊,接过物件一看,却是一包药。
“殿下说小姐刚刚沾了水,若是着凉便不好了,故而吩咐奴婢送来这些驱寒药物。”
甄宓颇有些吃惊,但细细想来倒也明悟,自己三天之后即将与子桓完婚,按理来说便是曹植大嫂,他做关心倒也在情理之中。
“替我谢过子建,他的药物我收下了。”
甄宓道过谢,接过了曹植所带来的东西。
那婢女将要交给她,微微欠身告辞了。
甄宓拿过药,唤来下人去熬药,然后才换了一件干的衣服。
换好衣服,为女孩继续擦拭水迹。
“父亲,父亲......”
女孩的呓语继续,甄宓没做任何打扰,心中却很是不解。这女孩的父亲到底是谁,她为何这般留恋。
她带着诸多疑惑望了望女孩,刚刚见她却是令她有些吃惊,这女孩的姿色却是极佳,她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会儿。
“小姐,药好了。”出神之际,贴身侍女却早已经熬好了药。
甄宓便为女孩喂药,期待她早日醒来......
她的期望倒是没有落空,女孩睡了约莫三个时辰便醒来了。
甄宓见她醒来,甚是欢喜,道:“姑娘,你醒了。”
女孩便是诸葛果,她当时没有注意飞行的方向,误打误撞的便到了这里。
环顾四周,尽是些陌生的景致,更加可怖的是她完全不认识眼前绝色的大姐姐。
但是望了一会儿,她却猛然想起了母亲之教诲,连忙起身予甄宓一个古礼。
甄宓有些吃惊,她倒是没见过会给自己行礼之人。
“果儿见过大姐姐,谢过大姐姐救命之恩。”
甄宓笑了笑道:“方才见你落入池水中,刚好碰见,不足担起‘谢过’二字。”
诸葛果又道:“姐姐,果儿现在何处?”
“姑娘不需担忧,此刻你正在舍下闺房。”
“不,姐姐,果儿不是问这个,果儿是问这里隶属之地。”
“这里是司隶洛阳。”
“司隶洛阳是何处......”
夜半,微凉,诸葛果飞身独上高楼,寻到一个屋檐之上的僻静之地,默赏月光。
抬头望月,只见那轮明晃晃的月中渐渐浮现出了人的身影。起初,很是模糊,渐渐地,却是清晰了起来。
首先入眼的,是一个羽扇纶巾的儒雅身影。而后,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倩影,然后,又是两个小一些的影子。
再度清晰一些,便看清了所有。
“父亲,母亲,哥哥!”
诸葛果一身呼唤,身体不由得离地而起,竟是奔向了月光。
然而,飞行不过几步的功夫,诸葛果却猛然止住,仙力忽的消散,诸葛果自半空之中跌落。
“不,果儿还未见过父亲,怎可在此止步?”
心念之间,诸葛果却忽然又恢复了仙力,急忙运转身子,最终落在了池水之旁。
诸葛果惊魂未定,待到脚落在地面上方才心定不少。
诸葛果回过神来。又看见池水,却又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方才那明晃晃的东西,正是月光洒落池水的光泽。
“元化爷爷言说非天遁不可飞行,如今一试却是事实,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落在这里。”
“看来还须叨唠姐姐,待天遁学成才可再次去寻父亲。”
又转向悲切的说:“只是如此又要母亲担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