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拿着检查结果,呆呆的站在检验室门外,紧紧的拽着这份报告,就算再坚强的心脏,可是在看到报告结尾那几个字——配型不成功,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不公平,原本她以为,她可以救得了那个孩子,几乎从来没有怀疑过,作为姐姐,她多么渴望自己能救他,从此以后他们将会相互依存,就算这个世界上全部的人都背叛了她,背离了她,可是尹念树不会,因为她的一颗鲜活的肾脏会在他的体内运作着,伴随他的一生,她和他,一辈子都会捆绑在一起,不再孤单。
可是这份报告却残酷的宣告着,她的美梦破碎了,她居然这么无能,她救不了她的亲弟弟,她失声痛苦,从未有过的绝望席卷了她的全身,一个个可怕的念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尹念树是不是会死?连她的肾脏都救不了他,他是不是会死?!
不,不会的!
她猛然惊醒,现在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希望了呢?她怎么可以这么坏的下了这种结论,这分明就是诅咒!于是她懊恼的拼命摇头,然后迅速擦干了眼泪,她必须要找到救尹念树的办法!
突然间,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立马本能的抗拒,可是又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并且越想越可行。
如果她配型不成功的话,那么尹念树除了他的父母以及她这个姐姐以外,还有一个亲人——尹灏言,他是他的哥哥,还有他可以救小树。
可是他能同意吗?从之前和他的那次交谈中,他似乎还不知道尹念树的存在,原本他就对殷梦深恶痛绝,更何况尹念树是她和尹之海的私生子,叫他一时间如何能接受?何况还有去捐出自己的一颗肾脏去救人。
可是即便他同意的可能性很低,她也决定去尝试一次,只要他点头答应,哪怕是杀人放火,她也会同意去做。
她匆匆赶回了尹灏言的别墅,可是他人已经出了门,她原本想着给他打个电话,但最终决定就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这一等,便从早晨等到了黄昏,终于她听到了门外车库启动的声音,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开了门,看到是尹灏言银色跑车的车尾进了车库,心脏便开始疯狂的跳动,即便是想了一天的台词,但是真正要去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显得有些胆怯,因为紧张,她手心里攥满了汗珠。
“一个人开着门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冷冷的响起,她心下一惊,回过头来发现尹灏言已经从车库的电梯直接回到了客厅,并且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个奇怪的举止。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那个…我刚刚听到了你汽车的声音,所以就打开门来看看是不是你回家了。”
“哦?这可不像是你平时的作风啊,怎么了,觉得自己对不住我了,还是说想替你那个妈妈来求求情,哼。”他不解气的背过身去,打算不接受殷素的主动示好。
“是我错了。”她壮着胆子从他的背后轻轻的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将小脸紧紧的贴在他宽厚的背部。
尹灏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震住了,哪怕是他们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行为,但是殷素主动亲近他还是少之又少,他有喜悦,可是隐隐的不安还是不合时宜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他一手握住了她柔软无骨的小手,转过身来,另一只手托举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她索性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被他拒绝,然后再一脚蹬开,可是尹念树的病情是燃眉之急,容不得她慢慢跟他周旋。
“灏言,我有个请求,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你提出这个请求,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能够帮得了这个忙了。”
他放开了她,双手相互交叉于胸前,俯视着她,居高临下犹如一种审判者的意味,“说来听听。”
“尹念树,我的弟弟,他叫尹念树,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我救不了他,可是我希望你能去救他。”
“等等,这是什么逻辑?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你弟弟生病了为什么只有我能救?”
“我的弟弟他不姓殷,而是姓尹…和你一样的姓…”
“闭嘴!”瞬间听明白的尹灏言发出危险的警告,“我告诉你,不管你的弟弟是姓殷也好姓尹也罢,通通与我无关!”呵呵,原本就有人跟他说过那个女人和他的爸爸有一个私生子,只不过他从未见过,便也从来不当回事,有或者没有,对他来讲并没有关系,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小孩,以他爸爸的个性,只会让那个孩子永远见不了光,摆不上台面,私生子就是私生子。
“灏言,我知道你恨殷梦,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更何况,那个孩子体内跟你流着相同的血液,他也是你爸爸的亲生儿子,是你的亲弟弟。”
“呵呵,亲弟弟?太可笑了,殷素,假如那个叫什么尹念树的小孩是我的亲弟弟,然后你又是他的亲姐姐,那么我和你算什么关系?我tm上了你,你天天和我同床共枕,这算不算乱lun嗯?”他压迫的逼近她,一步步后退到墙上,退无可退,他的眼里深不见底,如宇宙的黑洞,似要把人吞噬进去,从此以后万劫不复。
她抖如筛糠,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条带刺的皮鞭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心逃无可逃,尊严、道德,就连做人最起码的底线都崩塌了,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毕竟没有实际去面对,她还侥幸的可以当一个缩头乌龟,等着尹灏言厌倦了她,她便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从此没有了瓜葛,可是如今当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时,尤其是经由尹灏言之口,带有侮辱性的言辞摆在了台面上,她所有的自尊全部被践踏的分毫不剩,她开始觉得自己好恶心,好罪恶,哪怕是和眼前的人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是因为有尹念树这个连结,他和她之间终究还是变成了亲人,他们就是乱lun,尹灏言说的没错。
“觉得很恶心对不对?那为什么还要去捅破这层关系,嗯?”他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啊,痛…”她不由得呼痛。
“你还知道痛?我告诉你,殷素,我是不会去承认这个所谓的弟弟的,更加不会去救他,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嘴角浮起一抹邪恶的冷笑,便将殷素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卧室,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到了硕大的床上,不耐烦的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不管身下的女子颤栗的身子强压了上去,无视她的挣扎,无视她的泪水,无视她那颗破碎的自尊心,一遍又一遍的要了她,并且不断的在她耳边提醒着她,他们正在做着一件伦理道德所不齿的肮脏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