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的后果就是发烧到39度,殷素面无血色躺在被窝里,宿舍的人都劝说她去医院看看,可是她却始终固执的不肯去。
她们是不清楚她的情况,她哪里有那个闲钱去看病呢?从小到大可能是缺乏营养的关系一直身体都不太好,没去孤儿院前,妈妈每天都忙着接待恩客根本无暇顾及到她,去了孤儿院后,别说有人照顾她了,甚至生病了还得伪装起来,否则被那个张阿姨知道了又该谩骂一顿,不产粮还净花销。因此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慢慢扛过去,她有时觉得难受极了昏昏沉沉中便会想着就这样死去吧,这样一条烂命苟活于世上真不知道有何意义……
可是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每次都挺了过去,或许是连老天爷都不待见她吧!
身体素质越来越差,感冒发烧成了家常便饭,她也习惯了。
此刻她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高烧让她身体有了飘飘然的感觉,神志变得越来越模糊。
好像手机响了?
她迷糊中摸索到了手机按了接听,是一把磁性好听的男中音,感觉好熟悉,可是脑子沉沉的,会是谁呢?
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许久才声音暗哑的回了一句:“我…好难受……”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她死了吗?是去到天堂了吗?可是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到天堂呢?
她伸手想触摸点什么,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住了。
好暖好安心!
她微微一笑,安静而美好。
“你感觉好点了吗?”
意识变得越来越越清晰,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给予她温暖的人—溟宇。
她敏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先喝点水吧。”他体贴的递给她一杯插着吸管的水杯。
“谢谢。”她感激的看着他,那么把她送来医院的人是他咯?还有潜意识里隐隐约约记得曾经接了一个电话,那个人也同样是他吧!
她心里泛上了一丝甜蜜,原本苍白的面孔也微微有了些血色。
“肺炎、中度营养不良还有贫血,你平时还真是'厚待'自己啊。”溟宇幽深的眼眸里快速闪过几分心疼,但很快就转为一贯的冷漠。
“额…我…”她有些尴尬,可是他不是应该知道她的处境不是吗?“我看我还是出院吧,感觉好多了,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你这个样子能出的了医院大门吗?”他面容严峻。
“可是我…”她刚一坐起来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就迎面袭来,摇摇欲坠的身体躺倒在了快速移动到她身后的溟宇胸膛里,他强烈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砸进她的心里,让她不禁跟着心跳也漏跳了几拍,“对…对不…唔—”
他柔软温热的唇骛的附着在她有些干燥的唇瓣上,她惊的睁大了眼睛,脑袋又陷入了一片空白,他这是在干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能老实待着了吗?”他眼底划过温柔,只是她看不到。
她机械般的点了点头,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脸蛋红红,不再说话,只是不敢再面对溟宇,而是侧过身假装要睡觉。
“好好休息吧,我有点事要忙先走了,午饭已经帮你预定了,记得吃完。”他交代完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高烧已经退后才离开了病房。
他是关心她的对吧?殷素摸了摸自己干燥的唇,刚才那个吻的余温仿佛还在,还有他好闻的气息也萦绕在这间病房中,似乎冲淡了这股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一种好像叫爱情的种子在心底悄悄发芽。
手机响了,是尹灏言,她不知道该不该接,一想到他,她就会觉得自己好坏,明明不喜欢人家却因为想要在学校里日子好过一些就没有选择澄清误会,她是自私的,她承认,可是如果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厚颜无耻的去做他人的寄生物,只为求得安全的净土,难道就不对了吗?
她只是不清楚,在尹灏言心里,对于她的情感已经愈陷愈深,而她更加意识不到的一点是,尹灏言对于看准的“猎物”,得不到的话哪怕是亲手毁灭也绝不会拱手相让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