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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妈的,还敢装死,给我扶起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吼叫道,遥远得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夏定中被人重新扶起来以原来的姿势跪好,幸好余下的击打过程中再没遇上刚才那种恶毒的“凿击”,而且自己也摸索到了一定的窍门,那就是根据击打的节奏,提前憋住一口气,像硬气功师那样暗暗绷紧浑身肌肉,可以起到极大的抗排作用‘等到八九个人端完三脚,夏定中的身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就这当口,头顶上的走廊里响起一连串砰砰的关门声。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封号了?”山西汉子懊丧地说,“是不是干部看错了钟点?”

“算这小子运气,赶紧收工吧‘”龙头侧耳倾听关门声,“先记在账上,明天一块儿总算。”

夏定中搞明白了,所谓“封号”,就是值班干部在南墙上的走廊上将放风门关闭。

“玩不成了,还是早点睡觉吧,这么一折腾,肚子倒饿了起来。”牛眼悻悻地提议道。

“好吧,睡觉。”龙头想了想说道,“睡着就不饿了。”

“铺被,睡觉!”牛眼立即站起来下达命令。

又是一片忙乱,大家将被褥从铺板下面的储物洞中拉出来,一字排开后,前一个人的头挨着后一个人的脚,依次错开,两个人合盖一床被子。

龙头和牛眼每个人单独一床被子,而跟夏定中合盖的自然是那个一脸贼相的少年。还好,这小子的一双脚不算太臭,否则在“喜来登”旁相亲相爱厮守一夜也是件苦事。

“老弟,你的命真好啊。”那少年压低声音感叹道,依然不屈不挠地称夏定中为“老弟”。

“怎么了?”夏定中奇怪了,挨了一顿臭揍,还得挨着你小子的臭脚丫睡觉,还命好?

“今天碰巧干部提前封号,没法再消遣你,否则,还有好多节目等着你领衔主演呢。”少年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不过,明天总账一块儿算的话,也这番话,说得刚刚缓过气来的夏定中再度心惊肉跳起来。

躺了刻把钟,被子里渐渐暧和起来,好些人已经开始打鼾,夏定中开始觉得眼皮发起涩来。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没什么好嘁嘁于心的了,命好命不好,明天再说吧。老话说得好,到什么山砍什么柴,总不成人家都挨得过,自己就挨不过……

一夜无话,居然梦都没有一个。

第二天放风门一开,大家立即起床,纷纷走出空气污池的号房,夏定中跟在少年的身后,最后一个走入明的放风场。

放风场的顶部用比大拇指还粗的螺纹钢呈井字型封闭,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乱云飘荡,而目光一旦拉回,越发觉得小天井活脱脱就是一只渺小的。

大家围着下水道刷牙,很有秩序地按地位高低排队进行。夏定中发现,只有龙头和牛眼是用一只脸盆从容洗脸的,其他人都是凑到水龙头跟前淋湿了毛巾,胡乱擦几下了事。

夏定中一举一动全部跟着那少年行事,很快便完成了洗漱。

好,个一开一,不有人被。

十一点钟,也就是阳光投射到靠墙第七块地板的时候,准时开饭。

今天,夏定中对空间和方位有了一定的感觉,所以留意了一下整个打饭的过程。

“把碗都递过来!”龙头命令道。

十四个人,十四只碗,很快便聚集到了门边。龙头蹲在传递洞口,将所有的碗递出洞去,其余人各按身份地位在过道上排成队列,并无一人争先恐后。

中饭的定量约莫三到四两,外加一勺并没有多少青菜的青菜汤,龙头每接入一只饭碗都要用调羹将米饭和菜叶扒掉五分之一左右,然后递给身后的牛眼往下传,但最后的五碗并没这样做,而是原样不动地传下去。

“传下去,传下去。”人们开始有些小小的激动。

但是,饭碗只传到第十三位,也就是说,仍然没有夏定中的份。

至于那些克扣下来的浸透了菜汤的饭粒,很快便被分成了五份,逐一分给包括龙头本人在内的五个人一享受这一待遇的人员名单如下:龙头、牛眼、老三(山东人宋大民)、老四(四川人葛本山)、老五(山西人范爱兵)一可以比较有把握地认为,这五名大鬼和二鬼是一个无可争议的贵族阶层。

进食的过程中,只有这五位达官贵人有权坐在铺板上从容地细嚼慢咽,其他人一律捧着饭碗自觉地出门,挤在外面的放风场里蹲着吃。夏定中算是看明白了,在室内坐在铺板上吃饭,不单象征着尊严和地位,也是号房里重要的政治待遇之一,正如科长一般坐坐普桑就可以了,而局长的尊臀肯定要放到奥迪里去才显得出分量,所以,形式必须大于内容。这同时也说明了,人对自我尊严的心理认证,对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征服欲望,是何等地执着,仅此一点可怜的形式,已为人类历史的主要特征作出了一个画龙点睛的注解。

经过以上这番光明磊落的分配,众人开始正式进食。当然,挤在放风场里的小鬼们吃的是他们目前所能享有的五分之四。

中,的嚼这也不难理解,在很多文明的土地上,论资排辈一直被视作高尚的手段和公平的规则,而号房本身就是“丛林法则”下的一个社会,现在摆在面前的道理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你既然无法改变环境,那就只有适应环境,公平和真理的解释权,永远只属于规则的制定者。

于是夏定中靠墙坐下,竭力不去想象哪怕是不加油的菜汤的滋味。他偷偷观察了一下,这儿收审拘押的“对象”中有许多夕卜地民工,模样也并非想象中的凶神恶煞,甚至还普通得有点不起眼。“收审”,这个说法真是一绝,一个“收”字便尽得天下文章之风流,好比你在池塘里放养了一些鱼虾,捞起来看看长得怎么样了,权力的绝对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的问题是,尽管没多少饥饿感,但这么长时间没好好进食,对身体的伤害仍然是显而易见的。

“老弟,熬着吧。”身边的少年像大哥一样忙里偷闲地劝了一句,“进来时都这样,也没见有人饿死过,糖尿病脂肪肝倒是治好了不少。”

“我倒还好。”夏定中叹了口气,“也不知什么道理,好多天了,就是不饿。”

“新进来的人吧,肚子里的油水还没耗干净,没事。”少年像学者一样很内行地指教道,“心理压力大,消化系统就乱了套。”

“你啊,只有求老天爷保佑,早点儿再进来一个新鬼。”少年有点得意起来,“来了新鬼,你就解放啦。”

“是啊,我这一来,把你给解放了。”夏定中苦笑道。

“其实也不难熬,别把自己当人就行!”已经毫无争议地晋升一级的少年继续PP教导“否则够你喝一壶的,老弟,够你喝一壶的。”

夏定中禁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身边这位老成得足以去机关当一名科长的前辈,同时从口音分析出,这小子显然来自江苏的北部地区——要是平时,基于江苏南部自以为是的传统认识,前总经理夏定中应该不会用正眼去一不的“小”地,一缓和儒雅,对美食具有无与伦比的热情,可以在一家乾隆年间开创的点心店门口排一个钟头队,就为了买两块据说是比较不黏牙的黄松糕,或者凌晨五点钟起床,转乘数辆公交赶到一家着名的面馆去吃一碗“头汤面”。这些崇拜精致糕点和美味汤面的人民在形容某人的粗鲁程度时,最普遍也最有力的说法就是像个江北人。”

说起来,夏总经理此番的牢狱之灾,就与一名“江北人”大有渊源。

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窗外飘着江南地区特有的那种若有若无的蒙蒙细雨,夏定中独自一人守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读一张隔夜报纸,连上面的中缝广告也来来回回校对了两遍。

王建国出去办事了,业务员也送货的送货、跑银行的跑银行。生意已经走向稳定,业务逐步渗进了其他几家医院。夏定中的任务很简单,白天接接电话,晚上陪客户活动,无非是吃饭唱歌、洗澡按摩,当埋单的皮夹子,但有一个事实却越来越清晰:自己现在对公司的发展已经起不到什么重要作用,所有的进一步开拓,几乎全都是王建国一手达成的,再这么下去,总经理真要像一具傀儡了。当然,王建国从未有过居功自傲的表示,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不会那么锱铢必较。

夏定中近期一直在思考这么一个冋题:要打破这种不平衡的局面,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也去弄几笔业务来做,多少进账几个,面子上也好看些。

可是,哪来的业务呢?业务是需要机会的,十亿人民里面九亿都在找业务呢。所以当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夏定中还根本没想到这样的机会已经悄悄来临,抓起电话,心想大概是哪位客户今天晚上想活动,找自己安排来了。

“请问’是庆大公司吗?”电话里一口苏北口音,态度彬彬有礼。

“对,请问您是哪里?”夏定中回答道。

对方报出了一个部队番号,同时亮明身份是部队的一名后勤部主任,今天通过电话黄页上庆大公司的广告栏目得知有关信息,想联系定购一批医疗物资,数量很大,目前正在寻货比价。

“没问题,没问题。”夏定中心里一阵高兴,“我们公司正好是专业经营。”“那太好了,我明天就过来面谈吧。”那位主任也显得很高兴,“我姓陈,耳东陈。”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刚过,陈主任到访了,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军人,瘦高个,浓眉毛,言谈举止很有礼貌。

“情况是这样,我们部队因为战备需要,准备采购一批医疗材料,主要以急救器械和各类敷料为主,还有几台一体式监护仪。”稍事寒暄后陈主任便转人正题,随手递上一份订购清单。

“其他都没问题,就是明胶止血海绵难找点儿,我得先联系一下。”夏定中粗略看了一下订购单,“要这么大的量?”

“是啊,数量是不小,拉回去全堆在地下坑道里。”陈主任压低了些声音。“要打仗还是要演习?”夏定中笑问道。

“不该问的就别问啦,小伙子。”陈主任哈哈大笑起来,但语气又不无严肃’“我忘了提醒你了,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不要向无关人员透露啊,注意保N”

“我懂,我懂,万一碰上特务间谍就麻烦了。”夏定中嘴上打着哈哈,心里觉得有几分得意,没想到做生意做得连军事机密都掌握了,“这是我们公司的报价单,您先看一下,规格和单价全都有。”

“你今天准备一下,把具体货源全部落实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争取明天就把合同拟好了给我。”陈主任看了一下报价单,脸上没什么表情,“还好,价格虽然不低,但还没超出我们的预算。”

“这个价格是我们公司专门销往各大医院的批价,基本上不赚什么钱了,呵呵。”夏定中顺手弹了句商人的老调。

“行啦,我不是要压你价,”陈主任哈哈大笑,“我刚才粗算了一下,总金额大概四十几万吧,百分之二十的预付款,三天内到账。怎么样,部队的生意很好做吧?”

“军人就是爽快。”夏定中赶紧奉承一句,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样吧,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按规矩我这里应该拿百分之五的招待费出来,一到账马上就划出来。”

“好说,好说,以后日子长着呢,不用这么客气了吧?”陈主任把一个“吧”字拉得老长,似乎对这个百分之五的回扣额度非常满意。

“盘板!”龙头一声令下。

大家赶紧爬上铺板5一个个靠墙而坐;没人再敢说话。

夏定中赶紧学着大家的样子盘腿坐下,但很快便发觉这貌似轻松的“盘板”,事实上也相当不易。腰背直挺不得紧靠墙壁借力,两腿交叉着叠压,不多久便又胀又麻,与地板直接接触的脚踝骨尤其疼得厉害。反过来说,这项规矩也不无道理:多坐少动可以节省热量消耗,所谓“坐牢”,最大的意义主要体现在一个“坐”字上,但让你坐得太舒服,跟坐在夏威夷海滩上似的,显然也有违初衷,更何况此时此处还体现着国家机器的严肃性和强制性。

夏定中突然敏感地发现,龙头和牛眼正在商量着什么,并时时将目光瞟,不得紧来。

“喂,新鬼,按理说新鬼过堂必须享受一遍全套服务,昨天封号封得早;算你运气好,咱们今天意思意思走个过场就算完事。”牛眼的话简直通情达理得暖人心窝,“总之一句话,龙头大哥对你已经挺照应了,你自己也得放聪明些才好。”

“……”夏定中并没将这番话理解透彻,但凭直觉还是感到有点不妙。

“一屋子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牛眼推心置腹地咧嘴一笑,“这样吧,先演个‘小猫钓鱼’让大伙乐一乐。”

夏定中心里七上八下,还真猜不透这“小猫钓鱼”到底是什么鬼名堂。

倾听外面走廊上的动静。

其余人见状毫不迟疑地四散开来,飞速坐回自己的老位子,夏定中赶紧学样,在贴近便坑的原位上落座。

门上的大铁锁哗啦一响,一名身穿制服,头戴大盖帽,中等个头的管教慢慢走了进来。

“起立!”龙头扯响嗓子喊道。

全体起立,夏定中见状也忙跟着站起来,心里暗暗庆幸这位管教来得真是太及时了,说是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算夸张。

“干部好!”众人齐刷刷地叫道,比幼儿园的乖孩子还要懂礼貌。

夏定中并不知道这一规矩,傻乎乎地站在那儿并未开口。

“报数!”干部脸无表情地喝令道。

一个一个,一名其的紧在开来。夏定中命令自己不要紧张,但越是这么想,心理压力越是大,连心跳都有点变快了。

一直报到“十三”,接下来就该是夏定中的“十四”了,谁知一紧张还真出了错,嘴一张竟然也报了个“十三”。

现场一片死寂,夏定中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错。

干部的两道目光像探照灯那样扫射过来,停留在夏定中的脸上足有五秒钟之久,似乎想说点儿什么,但终于还是没说出来,扭头向队列的首端厉声大喝重报!”

于是重新再报一次,夏定中更紧张了,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出错,最后总算顺利通过。

“谁是夏定中?”干部开口问道。

“我。”夏定中赶紧回答。

干部的目光再次在夏定中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口气突然温和了一大截,声音也低了数个分贝:“这儿有人欺侮你吗?有人克扣你的口粮吗?”

这一瞬间,“是的”两字差点脱口而出,而一旁的龙头早已急白了脸,急急地伸了伸脖子插嘴道报告胡科长,没有。”

“闭嘴!谁让你回答的?”胡科长的表情重新降到零度以下。

“是!”龙头挺起胸脯应道,活像挨了皇军耳光的伪军小队长。

夏定中明白了,怪不得这帮家伙活像老鼠见了猫,原来来人还是此地的一位中层干部。

刚才的那两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只要点一点头,龙头和牛眼恐怕都会受到一定的惩罚,而这样一来,也就明确了自己与这个集体一十三个显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家伙结下了怨恨一可以肯定,这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这一点甚至可以在大量影视作品中得到证明:许多生猛如海鲜的汉子在类似场合下,通常都以摇头作答。

于是,夏定中干净利落地摇了摇头。

“好吧。”胡科长并未追问,随手一指墙上的守则,“如果有人违纪,你可以随时直接向我报告。”

“胡科长,我们哪敢违犯。”龙头又插了一句。

“叫你闭嘴没听见?”胡科长有点发火了,“我说沈立民,你是不是骨头又了龙头,也就是沈立民,再也不敢吭声,缩着头颈眼望地板,表示骨头既不痛也不痒。

“夏定中,过来。”胡科长一指龙头和牛眼中间的位置,“以后你就待在那儿,谁敢找你麻烦,叫他先来找我。”

夏定中从队伍的尾端慢慢走向前部,与此同时,牛眼已经相当识相地往后挪了一个位置。这一挪,本来的老五范爱兵也就自然而然地被挤出了贵族圈,而可怜的小江北则更加不幸地重新跌回了最底层。夏定中偷偷扫了一眼,只见牛眼一脸哭相,肩膀上那颗硕大的脑袋也无力地聋拉着,没了原先的挺拔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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