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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牛眼手中的拉链头已经打磨得比较锋利,将板铐翻了个身,开始在木板条的接合部位寻找下手的位置。夏定中明白了,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拆开板铐。

拉链头强度和硬度虽然没法和真正的刀具比,但抠挖木纤维还是非常得力的,再加上杉木的质地也比较松软,就那么一点儿一点儿地挖,晚饭之前已经挖松了第一根横档。

看看接近封号时间,沈立民重新躺上板铐,老母鸡小心翼翼地将锁耳虚扣,外表看去不露痕迹,抬回号房后,回民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搞过那么多的鬼。

刚吃过美味的烤鸡,晚饭再吃冬瓜时觉得滋味尤其寡淡,牛眼边吃边骂,发誓以后出去了将永远与冬瓜断绝来往。沈立民哈哈大笑说,冬瓜又便宜又好收拾,拉个几卡车来堆着也不会坏,用刀胡乱一切,下锅烧滚就得。

红肠、木瓜和老母鸡凑在一起眉飞色舞地谈论女人,孜孜不倦地比较南方女人和北方女人的区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晚饭后依例是闲聊,九点一到,铺被睡觉。

自顾自地想心事。鸡腿骨和拉链头组成的刀具藏在身上,感觉无疑是如坐针越。依照惯例,每到秋冬季节衣服较多较厚的时候,管教干部都会加大查号的密度,并另加数次突击检查,也就是说,号房里随时都有可能闯来管教和武警,把每个人的口袋和号洞翻个底朝天。而且秋冬季节的查号一般和集体洗澡结合起来搞,全体人员排着队去大浴室洗热水澡,那时候不要说一把小刀,就是一根牙签也混不过去。

第二天接着挖板铐,将所有的横档全部挖松,到时候只要脱出其中一根,其他所有的板条均可轻松拆散。沈立民爬起身来踢腿挥胳膊,然后试着做了几个俯卧撑,像模像样地开始了体能锻炼。

经过长时间的凿削,木纤维纷纷剥落,木瓜蹲在地上随时收集,手掌中凑满一把后马上扔进水池,拧开龙头用水冲入下水管,红肠则坐在墙角边撕扯一条秋裤,将布条编织后一段段连接起来,形成一根指般粗细的布绳。

“今天晚上动手。”沈立民阴沉沉地说,顺便扫了夏定中一眼。

“我到现在还是琢磨不透,到底打哪出去呢?”夏定中被看得有点儿心虚。

“当然是从窗户口出去。”老母鸡不假思索地说道。

“撬窗栏?”夏定中问道。

“每根铁栏杆之间的距离大概是十二厘米,你哥我琢磨了那么长的日子,看来看去只有这地方能下手。”沈立民盯着夏定中的眼睛说道,“咱们到时候拆掉一床被子,用水沾湿了套在相邻的两根栏杆上,下面一头横穿一根木板条用人力死命绞。我当工程兵目卩会儿,知道点儿三脚猫力学原理,这一招好像跟杠杆原理差不多。拧弯了左边的一根再抒右边的一根,这样当中的当就去。”

“万一被巡逻的武警发现怎么办?”夏定中问道。

“这就得听天由命了。”沈立民答道,“不过武警每次出来巡逻的时间不是固定的,中间的间隔一般不会小于半个钟头。再说咱们慢慢拧,不会发出多大的。”

“就算栏杆顺利拧弯,就算没有惊动大兵,就算回民全被麻倒,可外面不是还有一道筒墙吗?”夏定中又冋,“这墙少说有五米筒,再加上墙顶上的电网,没梯子怎么上得去?”

“呵呵,我还告诉你了,老子用的就是梯子!”沈立民得意地笑道。“现成的材料,动动脑筋不就有了?”

“这里有什么材料?”夏定中放眼四周沉吟道,“难道是用这木板条?”

“呵呵,聪明人一点就通。”沈立民笑道。

“我知道了。”夏定中豁然开朗,“把木板条接起来,用布条捆扎,去除重合的部分,三根加起来至少有五米长,六根就能组合成梯子的左右腿,再加几根横档就是现成的梯子了。”

“咱们多准备一点儿布条,把用不着的衣服全撕了,分散放在每个人的口袋里备用。”沈立民说,“到时候两个人负责撬窗,其他人同时扎梯子,上墙后再带两床厚棉被,专门用来对付电网。”

“到时候在这根绳子上拴上一块短木板,往电网的桩头中间一卡,顺着它就能溜下地去。”红肠得意地扬扬手中的布绳。

“号子里那么多人盯着怎么办?”夏定中问。

“这个瞧我的。”旺财看上去胸有成竹,但面色随即一沉,“要是有人咋翅,老子干脆灭了他。”

“到时候我走在第一个,长脚跟在我后面,旺财殿后。”沈立民环视一圈,

子还。

夏定中心中一沉,但竭力提醒自己面色不要有明显变化。

“现在是不是先把药粉准备好?”牛眼问。

“也行。”沈立民道,“你去拿一只饭碗和一把调羹来。”

老母鸡抠摸出那几粒淡蓝色的三唑仑,放在碗里用调羹的底部用力压碎,然后细细地研磨成粉状。

“来,我来。”牛眼看着挺好玩,抢着要干。

“当心啊,鼻子别凑太近。”老母鸡笑道,“吸进了鼻子,先把你小子整晕了。”

牛眼一吓,没敢接手,回号房找水杯去了。

“好像太早了。”老母鸡摇摇头,“你想啊,咱们六点来钟开饭,到晚上十‘大哥,这药咱下在晚饭里?”老母鸡问。‘是啊,有问题?”沈立民反问道。

“那怎么办?”沈立民也有点着急。

“没办法,药太少。”老母鸡道,“早知道多藏几粒进来了。”

“你这不废话吗?早知道我还不进来了呢。”沈立民没好气地骂道。

牛眼拿来口杯,让老母鸡把药粉倒进去,待会儿兑水一搅和就行。

“送晚饭来的时候,让所有人都进院子。”沈立民道,“你们俩把咱们几个的饭和他们的饭分开来,然后给他们的碗里下药。千万不能搞错啊,别把自己人放倒了。”

“大哥,其实我看不如这样。”老母鸡若有所思,“晚饭时下肯定太早,不如到个十点来钟,咱们请吃夜宵,一人一碗方便面,在面里下药。”

“你傻不傻啊,夜里哪来的热水?”牛眼骂道,“自来水泡方便面?亏你想来%还不如着人一口。”

“没别的办法,只能下在晚饭里。”沈立民沉思了一会儿道,“其实不一定非得放倒,晕晕乎乎就行。”

今天的晚饭来得挺早,菜汤里居然还加了一些粉丝和土豆片,真是异常难得。据老母鸡分析,这些来路不明的粉丝和土豆片,很有可能是来自小食堂的剩菜。小食堂虽然也是大锅菜,但主要为管教和武警服务,花色多、油水足,即使弄点残羹剩饭来吃吃,也是一种和开膘差不多的改善。

但是,今天取饭的方式跟平时大不一样,牛眼在饭前二十分钟便早早地把大家全部赶到外面去放风,亲自把饭一碗一碗接进来排放在号板上,整整齐齐地分成两排,然后取来那杯已经准备好的三唑仑,在前一排的每只碗里都均匀地倒上一点儿。汤还很热,蒸腾着一股诱人的热气,药水倒下去很快便溶进了汤和饭。

“当心啊,别他妈搞错啊!”沈立民再三提醒。

“不会。”牛眼指着面前的饭碗道,“这一排是咱们的。”

“长脚,咱们再泡袋面进去。”沈立民招呼道,“多吃些,待会儿力气足一点儿。”

夏定中爬上号板,拆了一袋方便面和一根红肠,捧起碗来,面无表情地开始进食,但心里却七上八下,慌乱得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吃了这么久的红肠,夏定中已经相当厌恶那股虚假、夸张的肉味,每次闻到那浓郁的香料、玉米、茴香和塑料的混合味,马上就有难以下咽的感觉。方便面倒还吃不厌,把面饼掰碎了泡在冬瓜汤里,有股宜人的清香味,不过那所谓的“红烧牛肉”汤料最好还是别放,接连着吃上两天,闻到那虚情假意的肉味同样会让人反胃。

“进来吧。”牛眼去天井里吆喝道,“今天加菜,相当于开膘啊。”

大家高高兴兴地回进号房,捧着碗大吃起来。三唑仑溶解后无色无味,谁都没意识到饭菜里有什么异常。

里着,里了上的,是牛眼手上接过来的,看似漫不经意,万一却是刻意所为呢?所谓人心隔肚皮,嘴上唱得再好也没用,更别提眼下这种场合了,哪会有真正意义上的信任?

冬瓜放进里咽,同眼的了下和牛眼,在着,是在的进过程。坏了!这说明,自己手里的这碗饭,十有八九也被下了药,所以牛眼还特意把碗直接递到自己手上。沈立民真是老奸巨猾,表面上虚与委蛇的目的是为了稳定局面,实际上压根儿就不相信自己真会铤而走险。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唑仑被当做催眠剂使用时,是以起效快而着称的,普通人如果用足剂量,一般十分钟左右就有反应。当然,现在近十个人“分享”四粒,可能还不到常用剂量的一半,但至多半个小时就该对中枢神经产生干扰作用了。

换句话说,现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你有机会完成这“一个人的越狱”计划,一旦药性发作,闭上眼睛进人梦乡,那就什么都完蛋了。

怎么办呢?要不谎称饭菜里有蟑螂,全部倒掉?不行,蠢主意,此地无银三百两;挨到铁门旁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注意走廊里的动静,只要一有干部走过,连忙制造一个理由将他们吸引过来,比如谎称肚子疼或干脆声称要自首一也不行,太拙劣了,也许只要一开口,旺财就会像饿狼般过来,眨眼工夫就把你的“灯笼”给“摘”了。什么叫困兽犹斗?这几名踌踏满志并处于半疯狂状态之下的暴徒,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夏定中挑着冬瓜和米饭吃,尽量避免吃被菜汤浸泡的部分,脸上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嘴巴机械地咀嚼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处境是典型的越描越黑。

名新鬼到隔壁的八号房去。夏定中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真想就此豁出去冒一冒险,但还没等拿定主意,铁门一响,脚步声很快离去。再看三四米开外的老母鸡和牛眼,正在开拆第二包方便面,大概是为了今晚的行动,要尽可能将肚子填饱。再看旺财、木瓜、红肠这几个人,好像没那么多的心眼,都在自顾自地埋头闷吃。

好机会,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夏定中稍微侧转一下身体,偷偷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身上的茄克衫没了拉链,平时是用一根布条拦腰扎在腰间的,看上去有点像古人的斜门襟,稍稍一扯便露出了里面的羊毛衫。

夏定中强忍心跳,斜着饭碗将汤水小心地倾倒在胸腹处。厚实的羊毛衫吸水性很好,冬瓜汤被迅速吸收,连带内衣被完全渗透,触及到皮肤后,开始还有点温暧感,一会儿便变得冰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吃完饭,洗好碗,差不多已到封号的时间。

夏定中竖起耳朵听空中走廊上的动静,等前面的号房开始响起乒乒乓乓的关门声时,连忙从号洞内拿出自己的塑料袋,将里面的方便面和红肠全部倒在铺板上,装做清点的样子一字排开。

不远处的沈立民看在眼里,并未引起注意。

关门声越来越近,夏定中盘坐在铺板上,装出穷极无聊的样子将面前的方便面和红肠摆成一个整齐而奇怪的造型:三包方便面并排而放,随后是三根红肠首尾相接,最后又是三包并排的方便面——九件东西全部位于一条横线上,正好形成莫尔斯电码中“三点三横三点”的SOS国际求救信号——号房里的人大部分连初中文化都不具备,许多人甚至形同文盲,根本不用担心被他们识透。

“长脚,开杂货铺还是咋的?”沈立民笑着问道。

“可,了。”夏中随。

刚说到这里,一名年轻的值班管教已经来到窗前。

外卜面还有人吗?”管教像往常一样探头问道,一眼便看到了铺板上琳琅的。

“全进来了。”夏定中抢着回答道。

管教看着食物的眼神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则是迷惘,夏定中心中暗暗叫苦,但又不甘心失去眼下唯一的机会,连忙死马当做活马医,抬手拍响了自己的巴掌一三下短音、三下长音、三下短音,恰好代表莫尔斯电码中SOS的“滴滴滴、答答答、滴滴滴”。

管教微微一怔,似乎有点明白过来,又似乎更加迷糊。

沈立民的位置紧靠墙根,无法看到管教的脸,但听到夏定中那莫名其妙的九下巴掌声,还是觉得有些异常,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辨不出到底有什么毛病,只能认为也许是三唑仑产生的后果,对长脚的中枢神经产生了某种干扰作用。

铁门咔塔一响应声而关,管教迅速离去。

“大哥,该给大伙分柚子了吧。”牛眼问沈立民。

“嗯,今天一块儿开开心。”沈立民被分了神,不再去想刚才那稍显奇怪的。

牛眼从号洞里翻出那两包柚子,一瓣一瓣地分给回民。

“老母鸡,过来。”沈立民叫道。

老母鸡跑了过来,蹲在沈立民旁边。

“这点儿药量到底够不够?”沈立民压低声音问道,“都刻把钟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药是少了点儿,起效肯定慢。”老母鸡同样低声回答道,“不过睡下后没个六七小时别想爬起来。”

“就六七个小时?”旺财问道。

“过了这段时间,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老母鸡笑着说,“挺好玩的,会像白痴一样,刚才发生的所有事全都记不得。”

“快看,那家伙好像来劲了。”木瓜捅捅沈立民的胳膊。

回民队伍中,确实有人开始伸懒腰、打哈欠,一副特别疲倦的样子。

紧张和焦虑使夏定中觉得自己都快神经错乱了,说是热锅上的蚂蚁并为过。

前门的走廊外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锁头一响,号房门洞开,刚才那位年轻的管教出现在门口。

“你为什么要破坏纪律?”管教指着夏定中的鼻子厉声问道。

“我没有。”夏定中心中大喜。管教又问。

“不知道。”夏定中继续装傻。

“那好,今天让你知道知道。”管教一声冷笑,“出来!”

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夏定中跳下号板朝门外快步走去,不知道是过度紧张,还是药力的作用,只觉得脚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沈立民目光如电,冷冷地扫射过来,但现在只能勉强投在夏定中的后背上随着铁门上的巨锁在身后咔嗒一声脆响,夏定中吊在嗓子口的一颗心落,不地了一出租车的速度并不快,但夏定中还是觉得头昏心慌,像是有了晕车的感觉,同时奇怪地意识到,自己并未像预想中那样欣喜和激动,更奇怪的是现在眼睛看出来的东西好像全不对劲,不是颜色别扭就是比例失常。

比方说车窗外一辆挺平常的红色轿车,红就红得不对劲,轮胎的大小也跟车身不相称;马路两旁的广告牌铺天盖地,令马路显得逼仄、怪异……老母鸡曾经说过,刚出去的人都有这种晕头转向的感觉,原因是在狭窄的号房里待久了,睁眼看到的全是呆板的线条、巨大的块面、灰白的色彩,猛一出去失方感和感,看扭人行道上美丽或不那么美丽的女人们款款而行,衣着鲜艳或不那么鲜艳,表情幸福或不那么幸福一夏定中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一老母鸡又曾经说过,“三个月不见女人,看着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

风吹进车窗,带来一股股机动车排出的废气,嗅进鼻腔有种既熟悉又陌的感觉老了,色也不是好,看得有,的西装口袋里显眼地插着他唯一的一件饰品:一支几乎没有使用机会的铱金“爸,给我些零钱,我先去浴室洗澡,回头自己回去。”夏定中观察着窗外的路况,寻思附近有没有浴室。

“衣服都在这里。”父亲指着一只大塑料袋说道,“身上的全扔了吧,去“我稍微晚点儿回来,洗完澡先去公司看看。”夏定中接过衣物和零钱。“别去了吧……”父亲有点儿吞吞吐吐起来,但又想使语气显得漫不经心般,“丁小丽和王建国,现在,挺,要好的。”

这一消息尽管早已在意料之中,但现在得到证实,还是令人心头猛地一揪。抬头看看刺眼的阳光,胸口一阵发闷。

“还有,王建国把你留在公司的东西都送家里来了。”父亲的话依然吞吞吐吐,边说边偷眼观察儿子的反应,“还带来了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这个消息倒是出乎夏定中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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